呸!想想都觉着晦气。
“他不会接陌生号码的,你别白费力气。”收网在即,庄羽能透露给罗家楠的信息不多,按理说他可以不管的,但他担心的是,以罗家楠的行动派作风,搞不好会把缉毒处的抓捕计划搅和黄了,“还有,你别去找他,打草惊蛇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您要不主动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个毒贩,我联系案件关联人,没毛病。”
罗家楠丝毫不在乎对方的威胁之语,不过庄羽既已明说,他肯定不会头铁朝南墙上撞。另外从赵副所长那边听来的小道消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既然庄羽自己送上门:“对了庄副处,您早就知道我们追谁呢吧,这都不说打声招呼?”
意识到自己扫听消息的事儿传到罗家楠耳朵里去了,庄羽毫无愧色且坚决否认:“我不知道,我是看祈铭提报到系统内的毒/品信息和我们正在追的案子物证相吻合才会多嘴问一句。”
罗家楠偏头嗤出口烟:“那您干嘛不直接来问我?”
“我听说毛剑鑫的事搞得你很不开心,还把英烈墙砸了,感觉不便打扰,所以去联系了赵所。”有理有据的回复,但见罗家楠面色有异,庄羽还是缓下语气:“我带三组时和毛剑鑫一起办过案子,他是把好手,我已经交待周小山他们把办案经过重新整理成书面材料交给上面了,重点突出毛剑鑫的办案能力和职业责任心,希望能对他评因公有点帮助。”
庄羽此番对毛剑鑫的认可与帮助着实令罗家楠始料未及,心头瞬间涌起丝暖意。一直以来庄羽给他的感觉就像台机器,一切都照章办事,喜怒不形于色。很少看到这人笑,发火也多是演戏,前一秒横眉立目,转脸却无事发生。至于替同僚争功劳,尤其是没过多交集的同僚还真没见识过,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事了不是么?
可再不喜欢庄羽,他也分得清好歹,当即敛起吊儿郎当的德行,正色道:“那我替他谢谢你了。”
“应该的,每一位付出生命的同僚都值得我们敬佩。”庄羽眼睫微垂,表示自己接受对方的谢意,“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回办公室了。”
“啊,您忙。”
目送庄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罗家楠掐下烟头摁灭,刚要走忽觉有什么不对——不是,等会,光顾着感动了,189的事儿还没说明白呢!姓庄的你行,又特么照瘸了忽悠我!
TBC
作者有话说:
光哥:你这才哪到哪啊,庄小猪忽悠得我都得坐轮椅了~
庄小猪:【拔网线ING】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245章
“死者腿部的烙痕, 你考虑过是如何形成的没有?”
听罗家楠抱怨了一刻钟庄-大忽悠-羽,祈铭实在听不下去了,主动岔开话题。罗家楠跟犯罪分子斗心眼子一绝, 但要说到办公室政治,局里也就林冬能和庄羽相提并论, 没事非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慷慨陈词被打断,罗家楠表情一顿:“啊?烙痕啊,我还真没想法。”
一旁的高仁插话道:“友情提示,那得是上千度的高温才能烙下的痕迹。”
“杜科也没想法?”
专业方面罗家楠还是认可杜海威的, 通常来说,现场有什么痕迹遗留,杜海威要不知道基本就没人能猜出来了。毕竟是活的搜索引擎,有的问题,问百度都不如问杜海威快。像祈铭被绑架那次, 酒店房间的地毯上掉了枚扣子,杜海威一眼就认出是贝母扣了, 而其他人还以为是塑料的。
“没问过他,等会, 我叫他下来。”说着高仁抄起座机听筒,不等罗家楠阻拦, 已然拨通了杜海威的内线电话:“喂, 杜老师, 罗副队有问题要请教你, 可否拨冗一叙?”
——我有问题请教他?明明是你要问的好吧!
罗家楠秒憋气。
不一会,杜海威下来了。看他西装革履、阵阵冷香扑面而来、头发还拿发蜡抓过造型, 一副即将出席正式场合的打扮, 罗家楠不觉诧异:“杜科你下班要干嘛去?”
“哦, 有个饭局要参加。”杜海威随口应道,“什么问题?”
高仁递过尸检报告,翻到照片部分:“这个,死者腿上的烙痕,罗副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只听高仁喊“罗副队”仨字,杜海威就知道这是故意挤兑罗家楠,不觉嘴角挂上丝笑意。一直以来他都很羡慕罗家楠在人际关系方面的“造诣”,虽然常常是被黑的最惨的那个,可这也是感情好的表现,什么玩笑都能开,没有隔阂。哥们朋友遍地,想找谁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于他则是另一番光景,看着面上都过得去,肯深交的却是少之又少。连祈铭也算上,没有林冬在场,祈铭甚至不会跟他单独吃饭,彼此间的友情可能连塑料的程度也达不到,撑死了是张纸。
接过尸检报告,杜海威认真观察照片上的烙痕。如果不是高仁打电话,他这会已经离开单位了——盖寰宇的亲妈邬婕来了,一定要约他吃顿饭。至于盖寰宇在地球的哪个角落不重要,邬婕就没想当儿子的面和他谈话。具体要谈什么不得而知,但肯定不会出现摔张支票让他离开自己儿子的剧情。
从客观层面来说,像邬婕这样早年丧夫自己又特别要强的女性,很难不把儿子养叛逆了。曾经她给尚且年少的盖寰宇定下多达上百条的规矩,作息时间表精确到秒,一杯牛奶分多少口喝完都有数。光听盖寰宇的形容,让杜海威这种极度自律的人都感到窒息。以至于住校摆脱母亲视线后的盖寰宇犹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肯受哪怕一条规矩的约束,没闯下弥天大祸多多少少算是他的功劳。
半边脑子转着可能面临的谈判场面,半边脑子考虑工作,杜海威看完后对罗家楠说:“我看这个记号像罗马数字的十八,有可能是某台机器序号的一部分,或者老式金属管道的编号。”
金属管道?罗家楠瞬间想起李继海说的,有人敲管子那事。难不成叶雅仪是被囚禁在那栋楼的某个地方,敲管子求救?不对,敲管子的声音半年前就开始了,叶雅仪失踪不过月余,时间对不上。
看他面露疑惑,杜海威又问:“有什么想法,罗副队?”
“哦,我想起之前走访的时候,有个住户说,半夜听见水管有动静,不过时间不太对,那动静半年前就有了。”
“什么水管?”
“卫生间下水管。”
“下水管不该出现上千度的高温。”
提供完必要信息,杜海威看了眼时间,表示自己必须得走了——守时是对他人的尊重,暂且不考虑对方是不是奔着让自己难堪来的。
等楼道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罗家楠终于能吐槽了:“打扮这么光鲜,他是要去见某国元首?”
祈铭说:“杜老师出席正式场合一向这么光鲜。”
“还喷香水?”
“是的,这是礼节。”
“哈,高知分子的繁文缛节。”罗家楠不屑撇嘴,“我看林冬也这样,还给二吉带的也唧唧歪歪的,那天他居然问我为什么T恤不烫平了再穿,真逗,老子都特么三天没睡觉了,哪来的工夫烫T恤?他给我烫啊!”
这话祈铭不爱听了:“罗家楠,你每次回家换的衣服,都是我一件件烫好的,即便是更衣柜里的那些替换用的,也是我烫好了放进去的,至于你怎么揉搓的我可不知道。”
高仁闻言摸出饭卡去吃晚饭,自觉躲开这俩秀恩爱的。当然祈铭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秀恩爱,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越是这种无意识的秀,对其他人的杀伤力越大。
别说对其他人杀伤力大,对罗家楠更大。想想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皆是熨烫妥帖,连袜子都算上,他忽然意识到祈铭对自己的照顾比亲妈还无微不至,于是趁着办公室没人赶紧表忠心:“我没揉搓,就有时候塞东西不注意挤着了,我可真不是不珍惜你的劳动成果啊。”
祈铭白楞了他一眼,没接他这茬而是换了个话题:“对了,你让我存的二十万,我存好了,开的建设银行的卡,密码是你生日,你看什么时候给你七嫂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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