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止岳或还想继续打人的行为,道:“不要家暴嘛。”
不过提起“家暴”,岳或的脑子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电影里那个男生尾椎骨以下的软肉都被打肿了,全是红指印,躲都躲不开。思及到此,夜晚里他似乎很活跃的脑子又更加不合时宜地想起有次他对林是非说谎,不小心惹了人生气,林是非便把他衣服扒干净打后腰下的位置狠狠教训,那次他是真的觉得……疼。
当然,除此之外,他觉出的更多的情绪其实是羞chi。
被像家长教训小孩子似的那样教训,怎么都会不好意思。
岳或觉得,怎么都得提前商量商量。
“……林是非。”他小心地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些许,露出双清澈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无比小声地说,“到时候,你……你不能用巴掌打我。”
“你手太狠了,”岳或委屈地嘀咕嘟囔,“那次……你都把我打哭了。我对你撒谎骗你,你生气,我知道……”
“可是我都给你道歉了,都哄你了,你还打我……我疼。”
可不得疼吗,那次又不是在玩儿什么情qu。
而且那时候他们两个离互表心意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会搞些乱七八糟的,就算林是非想,什么都还不懂的岳或也得被吓到。
所以林是非是真的在教训在打人,根本没有收力气,就为了让岳或长记性。
让他以后想起那天就再也不敢欺骗他,再也不敢对他说谎。
但林是非没想到这会影响到他以后的xing福生活。
闻言他先抿唇沉默半晌,随即无可奈何地莞尔低笑应:“不打你。”
他将岳或往怀里拥得更紧了些,环在他腰身的胳膊力度更是紧致两分,继续活动手腕,发誓般地开口保证道:“我那天就说过了,以后我打自己都不会再打星星的,说到做到。而且……”
“Darling,”林是非认真地宽慰解释道,“他们那种打,只是情趋,星星不怕。”
岳或不太信:“是吗?”
林是非确认:“是的。”
“……噢。”岳或小声应,片刻后,他还有在意的问题,抬眸看着林是非,小心地道,“是你说的不会打我,我相信宝贝。”
“那以后我要是再不小心犯错的话,惹你不高兴了……你要怎么办?”
他不是神仙,可不敢保证一辈子都会不让林是非不高兴,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吧?
趁着还没到那天,免死金牌可以先尝试着拿到手里。
但他的小算盘还没彻底成型便被如数打翻。
林是非眉眼淡漠,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床上解决。”
岳或:“……”
“如果是我说过好多次、需要星星记住的话,星星却没有记住——比如,还对我说谎,”林是非抬手将岳或额前的几缕碎发往耳后撩,动作语气都轻柔,表达出的话却极具威胁性,“几天内你要是能下得了 chuang,都是我对不起你。”
“……”
岳或猛地握住林是非想要收力的手腕,提醒他不要现在就产生不好的个人情绪,被威胁的心脏“砰砰”乱跳,不敢再问其他的问题。
但林是非仍在说:“知道了吗,Darling?”
岳或马上点头应:“知、知道了。”
“不可以欺骗隐瞒我,更不可以推开远离我。我要时刻知道星星的行踪、心情,”林是非指腹轻拨岳或的耳朵尖,“以及星星的一切。”
他语速平缓:“这些我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表达……Darling,永远不会忘记吧?”
岳或眼睫被眼球表面忽而浮现出的一层水雾渡湿,点堪称头乖巧地应:“不会忘记。”
“星星乖。”林是非身体前倾用唇去摸索岳或的唇瓣,轻巧又强势地噙咬住,用黏昧灼热的声息诱哄道,“小乖……张嘴,让我深吻你。”
“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岳或乖乖地将贝齿轻启,迎接林是非的舌尖深探。
—
不知是直播时被粉丝们的凰暴直击人心,还是熄灯后和林是非一起看电影,被视频画面深深刺激。
岳或今天晚上怎么都睡不安稳,满脑子的乱梦,特别烦人。
林是非的 18 岁成年生日就近在眼前,过一天少一天。岳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心想,他要送给林是非什么生日礼物呢?
如果要送画的话,他又要在画纸上画什么,才能让人牢记一辈子呢?
就画……
梦里的画纸刚被完好地铺就于画架上方,画笔还未准备,所有画面便突然变幻成了其他的光影。林是非双臂有力,强硬地从身后拥抱着岳或,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从眼前的镜子里,看着彼此的面容,以及光洁的两道身体。
岳或眼眸慌乱,握住林是非掐他下巴的手腕,有些许失措地失措喊他:“林是非……”
“嘘——”林是非的双眸被映射在镜面之中,眼底浓烈的沉与欲毫不遮掩,他食指轻竖在岳或的唇边,“星星,睁眼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进攻的。”
伴随着最后字眼的落地,岳或霎时便慌得不行,突然就挣扎起来想要逃跑,可他甚至连脊背都没能挺直而起,就被林是非以电影里那道相同的“姿态”给紧按下去,把他的双手牢牢地别在身后控制。
“林是非!”
“Darling……”
耳边忽而传来和梦中相同的音色,但比梦里的要更真实。
可岳或就是醒不过来。
最后意识到林是非在叫他上早自习的时候,梦里的林是非正好愉悦地在他耳边说:
“Darling,感受到了吗——I got into you”
“扑通!”
犹如受到什么惊吓,岳或猛地从梦中醒过来,身体不受控地激灵,反应剧烈地翻身坐起。
而后他霎时去看在他耳边说话的林是非,脑子发懵,表情却仿佛见鬼般赶紧往床的另一边爬了几公分,被睡到微微翘起的头发丝儿都带着慌乱。
察觉到一大清早自己就被抗拒了,不知想起什么,林是非第一次没有不高兴,也没说“不许远离我”,他只是沉思片刻,忽然不由分说地凑近岳或,用逼问的姿态出声道:“Darling,怎么刚醒就这副表情啊?”
“不会是我在梦里欺负你了吧?”
“……”
闻言,岳或的呼吸下意识屏住,耳根瞬红,在已经开灯的宿舍里特别的显眼。
“啧,”林是非跪坐床沿紧挨岳或,抬手捏他的耳垂,明目张胆地感受那股微烫的热度,说道,“我好禽授啊,在梦里都不放过星星。”
“啪!”
“你走开。”刚醒的嗓音还软糯喑哑,岳或非常大力地拍开林是非的手,随即快速地换掉睡衣下床,直奔向浴室。
第一次没有被林是非半拥半抱地哄着起来穿衣服上早自习。
林是非看着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左边眉梢不可抑制地挑起。他真的太好奇了。
等他们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踩着点去教室,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林是非忽而倾身凑到岳或的耳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我进去了吗?”
“……”
刚刚才自行恢复得差不多而想要找些话题说的岳或,闻言立马喉头哽住,愤然地瞪林是非。
后者蹙起眉尖,直言不讳地评价出声:“不会没进去吧?那他也太没用了。”
“……”
岳或不理人,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还顺手将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遮挡晨风的凉爽。他唇瓣轻咬住半个拉锁头,让校服衣领保持直立,很好地遮盖住两边耳朵。但依然还完露在外的耳朵尖却是通红的。
林是非了然,懂了,他两大步追上岳或,没事找事地继续招人烦,道:“原来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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