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腰部,不仅软,而且很有韧劲。
“希望你也能记住这句话。”季舒远说,“人要勇于直面欲.望。”
仲钦听出他话里好像有什么深意,但这会儿实在不想费劲思考,只含糊地“嗯”了声。
季舒远看见他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满意道:“现在食欲还不错。”
仲钦:“唔。”
其实主要是心情不错。
先前在外面吃饭,周围全是人,叽叽喳喳都在说话,闹哄哄的,搅得他心里很烦躁,只想一个人静静,所以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就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早点逃跑。
现在屋里只有他和季舒远两个人,调情似的斗了几句嘴,他觉得松快多了。
“回来还洗了头?”季舒远侧脸一直挨着他的头发,刚才还没觉得,这会儿才逐渐察觉到脸上的润意,“怎么没吹干?”
他抬手探进仲钦发间,果然只有发尾是干的,发根和头皮都还很润。
“嗯。”仲钦不在意地说,“本来想吹干的……但是那个吹风机又热又吵,烦死了,就懒得吹了。”
“等着。”季舒远把他放下来,起身去浴室里拿了根干燥的毛巾,回来将人重新揽进怀里,轻轻擦他的头发,“我说怎么回来时看见你头发有点卷,还以为是睡乱的。”
“……嗯。”仲钦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帕子挡着我嘴了。”
季舒远将帕子挪开,垂眸看见他眼睛里湿漉漉的,鼻尖有点泛红,可能是先前被热风吹了还没恢复。
“娇气。”他隔着帕子按了按仲钦的额头,迫使对方更高地将脑袋仰了起来,随后俯下去吻了吻他的鼻尖。
仲钦无意识吞咽一下,细长的脖颈拉得笔直,喉结滑动异常显眼。
季舒远抬手握上去,拇指不轻不重地摁住那处凸起。
“疼……”仲钦皱着眉打他的手,“喉结是很脆弱的,不能摁。”
季舒远眸色愈深:“你哪里不脆弱?”
“……我要是脆弱,不早被你折腾死了?”
仲钦自下而上地看他片刻,忽然放下碗筷,修长玉白的手指拽着帕子边缘,缓缓将毛巾从季舒远手中抽了出来。
那毛巾从他发顶滑落,遮住他的眼睛、口鼻,和下巴,又缓缓露出他的脸。
额间几根碎发被压下来,和睫毛绞在一起,过长的发梢触到眼睛,激得他狠狠眨了一下,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水光,盈得快溢出来,眼尾也迅速红了。
季舒远呼吸略重,手掌沿着毛巾走过的路径,罩住他大半张脸,随后钳住了他的下巴:“吃饱了?”
“差不多了,吃太饱会不舒服。”
仲钦保持着这个姿势,伸长手胡乱在茶几上摸到纸,抽了一张出来擦干净嘴,开口道:“季老师,我……”
季舒远用力按住他的唇。
仲钦把话咽了回去。
“太娇气了。”季舒远低低道。
再细腻的纸巾也能把这张唇蹭得鲜红,再柔软的毛巾也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手指一按就红,热风吹也红……生来就这么会勾引人。
季舒远将人提起来摁在沙发上,垂首吻了吻他唇角,克制道:“先去把头发吹干。”
“不用。”仲钦抱住他的脖子,抬身凑上去,“一会儿还得洗澡。”
“容易感冒。”
季舒远偏头躲开他,不由分说地勾起他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带进了浴室。
浴室里,吹风机还放在洗漱台上,插头也没摘。
季舒远看了一眼,拧着眉教训:“什么都可以乱放,电器插头不能忘记取,尤其还是在浴室这种潮湿的地方。”
“哦。”仲钦老实认错,“知道了。”
季舒远盯着他:“要罚。”
“……怎么罚?”
季舒远没说话,回身取了条用过的浴巾铺满台面,探手扯住他的松紧带。
“做、做什么?”
仲钦双手按着他的小臂后退,却很轻易地被拎了回来,扒干净坐在浴巾上。
“吹头发。”季舒远拿起吹风机,“如果不喜欢听这个声音,就自己捂住耳朵。”
“那算了。”仲钦弓着身,坐没坐相,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直抬手很累的。”
“那就靠在我怀里。”
季舒远上前一步,将他一侧耳朵捂在自己胸前,大掌罩住他另一只耳朵,打开了吹风机。
其实这种做法根本是聊胜于无,用处并不是很大。
但仲钦听着他胸腔内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莫名感觉确实没那么烦躁了。
吹风机呼啦啦地在脑袋上乱转,热风熨得他耳朵又烫又红。
没多久,季舒远挪动手指在他发根处探了探,关掉机器说:“好了。”
仲钦虽然发量多,但发质比较细软,吹起来不怎么费时。
季舒远收好吹风机,回头看见仲钦撑着洗漱台跃跃欲试,似乎想跳下来,便两步过去拦住了他。
“……怪冷的。”仲钦哀求地抬眼,“季老师,行行好,换个地方吧……”
他脊背弓起,做出一个蜷缩的姿势,两只脚也无措地互相磨蹭着,好像真觉得冷。
然而季舒远不为所动,冷漠地说:“室内空调已经开到二十九度了。”
“什么时候?你调的?”仲钦瞪大眼睛,“调这么高?”
“嗯。”季舒远目光掠在他身上,“免得你冷。”
“……”
“如果还冷,我给你拿根毯子裹着。”季舒远说,“但今天必须在这儿。”
“……别呀!”仲钦讨好地蹭他,“好人,你以前不是很宽容的么……”
“之前说好了,镜子面前要有一次。”季舒远道,“前段时间你情绪不好,所以一直攒着。”
“谁跟你说好了!”仲钦踢他一脚,“我明明没答应过!”
季舒远挨了一脚也没什么反应,握着足踝往旁边拉,倾身压过去:“没拒绝就是默认。”
“我怎么没拒绝?”仲钦推他,“我明明说了不要!”
“不要就是要。”
“狗屁!”仲钦气急,“你有病啊!狗血小说都不写这种台词了!土味!”
“土不土无所谓。”季舒远说,“有用就行。”
“……”仲钦没力气了,只好任由他凑过来吻自己的耳朵,小声骂道,“季老师真不要脸。”
季舒远没理会,捏着下巴令他抬头,亲了亲耳垂下方,嘴唇辗转到耳后。
仲钦这地方比耳朵还敏.感,刚被挨到就浑身打颤,难以自持地“嘶”了一声。
他下意识去推季舒远的脸,被人捏住手指,惩罚似的咬了下指节。
“……你属狗的吗?”
仲钦抬起手看了看,被咬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完整的牙印,虽然很浅,但还是有些发红。
可能是知道他后面两天没有工作的缘故,季舒远这次非常肆无忌惮,不论是手指还是嘴唇,过处必定会留下印记。
“真的很像狗……”仲钦一边轻轻抽气,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到处撒尿圈地……”
季舒远没应声,但下一秒就报复性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个更深的牙印。
仲钦这次感觉到了一点点疼,咬牙控诉道:“男人果然都是骗子,之前是谁说舍不得留牙印的?!”
“没用力。”季舒远安抚道,“两天内一定能消。”
“那我这两天不是不能出门见人了吗?”仲钦捂住脖子,“还是这么明显的地方!”
季舒远停下动作注视他:“你要见谁?”
“……我不见谁!”仲钦愤然地说,“我就单纯出去吃个饭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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