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的是......吃药了吗。”
“药店要医生处方,吃了点带过去的。”
“......”郑媛不知道说什么了,儿子在另外半个地球病了,当妈的只能在家里干着急,她说,“这样,你梁阿姨家的闺女在法国医院工作呢,我联系下她,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蓝山推脱。
“麻烦也得做啊,不然等着你病出问题吗?”郑媛焦虑说,“行了,我现在和她联系,你先好好休息。”
郑媛的人脉相当靠谱,十分钟后,梁阿姨的女儿就打电话给蓝山,问他现在方不方便见人,蓝山说方便,她说那现在把药送过来。
梁阿姨的女儿叫张仪文,比蓝山大三岁,在法国学医,假期时间在医院实习。她十五分周后到了蓝山宿舍,送了些特效药来,怕蓝山看不懂法语,药上还贴着便利贴,用中文写着服用频率和注意事项。
张仪文把药给蓝山,又叮嘱了一番,蓝山谢过她,客气说改天请她吃饭,两人寒暄两句,她又匆匆赶回医院去了。
蓝山吃过药又睡一觉,下楼吃了饭,柏舟一还没回消息,他想给柏舟一打个电话时,郑媛的电话又先来了。
她开门见山,问:“吃药了吗?”
蓝山说:“吃了。”
“好点了?”
“嗯。”
“听声音好像是不怎么哑了。”郑媛放心些,又叮嘱,“好好吃饭睡觉啊,别让我担心。”
蓝山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要谢谢仪文,人家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欠着人情得还。”
“我知道。”蓝山说,“我改天请她吃饭。”
“好。”郑媛满意了,话锋一转道,“对了,仪文也是单身,梁阿姨看过你照片,还挺喜欢你的。你和仪文俩要不,相处看看。”
“妈。”蓝山无奈说,“我还病着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了,现在年轻人讲自由恋爱。”
“别搞这套啊。”郑媛说,“你就实话说,仪文漂亮不?”
“漂亮漂亮......”蓝山拗不过她,头疼地敷衍道,“妈——没什么事我挂了。”
“漂亮就对了啊,你们俩老乡在那边,相互照应下。”郑媛说,“对了,舟一在边上呢,你们要不要说两句。”
蓝山眯缝着的眼一下睁圆了,他猛地坐直,惊愕道:“我……妈你不早说!”
“喂。”冷静的男声打断了蓝山惊愕的话语。
蓝山咳两声,掩饰住心虚后,小声道:“喂,你怎么在呀。”
“回来家拿点东西,顺便来看看叔叔阿姨。”柏舟一说,“我给你寄了点常用药,收到说一下。”
“好的好的。”蓝山说,“谢谢啊。”
“身体怎么样了?”
“头不疼了,还是有点咳嗽,应该很快好。”
“训练请假吗?”
“请了,教练批了我四天,还剩两天呢。”
“吃饭了吗?”
“吃完睡一觉了,正准备给你电话。”
“我和张小姐谁漂亮?”
柏舟一:聪明也得是我最聪明,漂亮也得是我最漂亮(咖啡崽心里限定
第六十七章 失重
“……”蓝山一瞬失语,柏舟一原来在这等着呢,他干笑两声说,“你听到了啊?”
又压低声快速道:“我妈在一边呢,你能不能说点不那么离谱的。”
“阿姨去切水果了。”柏舟一继续问,“谁漂亮?”
蓝山松了口气,随后哭笑不得:“怎么还和小姑娘比漂亮呢柏先生?”
“要比。”柏舟一问,“谁漂亮?”
“你漂亮你漂亮,你全世界最漂亮。”蓝山说,“大漂亮,不要吃醋。”
“行。”柏舟一接受了这个答案,他们又说两句,郑媛切完水果回来了,要接回电话,柏舟一最后说一句,“照顾好自己。”
“好啦。”蓝山只来得及应一声,电话就转回郑媛手上了。
柏舟一从蓝家出来,又去了医院。
柏父已经做完了手术,柏舟一这几天都在医院陪床,但他马上就要回北京,只得请了个护工,再去和柏父告别。
柏父的手术很成功,躺在床上恢复了几分气色,不像往日病恹恹,也有精力和儿子说几句话。
“你回来好久了。”柏父说,“有这么长假吗?”
“多请了几天。”
“早点回去。”柏父说,“别老请假,给老师留不好印象了,年轻人要拼搏。”
柏舟一说:知道。”
他给柏父按了腿,又削了个苹果,走前,柏父问:“有女朋友了没有,你那个专业,女孩不多,但应该和你比较有共同语言。”
“没。”柏舟一说。
“该谈恋爱谈恋爱,大学除了学习还要体验些年轻人的生活。”柏父说。
“学习忙,没时间。”
“瞎讲。”柏父呵斥他,又说,“蓝山有女朋友了没有?你学学人家,同样年纪,蓝山就很会说话,招人喜欢。”
“确实。”柏舟一说。
“啊?”
“没事。”柏舟一说,“爸我走了,之后没假了,不能常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
“不用来,我很快出院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柏父说,“注意身体,好好努力。”
“好。”
柏舟一坐上飞机回了北京,巴黎那边,蓝山咳嗽几日,终于养好了身体,他用最后一天假请过张仪文吃饭,当面向人道谢后,在第二日回归了训练。
蓝山有心补回这段时间缺失的训练内容,但他刚进训练场,就见平日做热身人都匆匆收着东西,不像要训练,倒像是赶着要去哪一样。
蓝山懵着往里走了几步,找到正在收快挂的教练,问:“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在干什么?”
“要去开拓新线路。”教练手上动作麻利,说,“你去不去?”
“这么突然?”蓝山惊了,“今天的训练呢?”
“你前几天病假没来,不知道正常,john找到个岩壁,没人开拓过,往上,我们怕有人抢先了,要赶快去试一下。你去不去,去今天训练就免了。”
“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蓝山说。
“没事,就去看看,当长见识了。”教练直起身,拍拍他,“你总会有红点线路的一天的。”
开拓新线路,红点并给线路命名,是所有攀岩者的梦想和荣耀,这不是件简单的事,蓝山年纪尚轻,但他心中也存有红点线路的梦想,这次去围观,当积累经验也好。
蓝山没怎么犹豫地说:“去!”
教练又拍他,说:“那快点收拾东西。”
蓝山利落地收好包,帮后勤拿上东西出发。他站在门口等大部队,想给柏舟一发个消息告知下临时的行程,却发现昨晚手机没充上电,开不了机了。
教练带着人匆匆过来,叫:“车来了,赶紧出发。”
“有充电宝吗?”蓝山跟上他们,问道。
“没有。”同行攀岩者纷纷摇头,“谁野攀带那玩意儿。”
蓝山只能放弃,继续往前走。他想野攀反正也就一天的事,回来再联系柏舟一吧。
中数院
“国际数学论坛差不多该选人了。”又是一天早晨报道,路过柏舟一座位的学生拍拍他肩膀,羡慕说,“黄老师要是带你去,苟富贵啊兄弟。”
四方羡慕目光飘来,本科生的身份接触到如此重要的项目,柏舟一大概是自古以来第一人了。偏偏柏舟一年龄小能力却强,进组大半年内,不仅啃完了黄导师的三本数学理论,还对其中某些概念提出了新的见解,很是得到老师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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