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笑了一声:“我没有精力了,都让你偷走了。”
萧轻霂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说:“就会耍贫嘴。”
路千棠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手顺着他的小腹滑下去,轻声说:“明明是殿下很有精力。”
萧轻霂轻哼一声,要把他的手拍开。
路千棠空着的手猛然抓住他,不让他动作,俯身去咬他的衣服,用脸颊蹭了蹭他。
萧轻霂呼吸声骤重,低声道:“小东西,你干什么?”
路千棠已经把他的衣服用牙齿扯下去了,不再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看了看他,说:“让我帮你弄一次吧,不咬你。”
萧轻霂笑了声,手指轻轻抓着他的头发,说:“你怎么……老想这个事干什么?”
路千棠冲他眨了眨眼,用手动了两下,才张嘴含了进去,小心地一点点往下咽。
萧轻霂猛然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情不自禁地沉沉喘息,突然感觉到他的喉咙狠狠一缩,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捏着他的后颈缓声说:“不用勉强。”
路千棠眉头紧皱,又俯首狠狠咽了一下,立刻听到他压抑的一声喘息,忍不住抬眼看过去,盯着他面上泛了红,路千棠的眼睛弯了弯,带出了些笑意。
萧轻霂被他弄得有些头脑发昏,发现他舌齿间竟然意外的灵巧,便有些忍不住地动了动腰,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行了。”
路千棠这才吐了出来,用手抓着贴在脸颊上,让他蹭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等。
片刻后路千棠觉得头皮被扯得一疼,面上一片温热粘腻,又听他急促地喘了一会儿,才松了手缓缓侧头枕在他腿上。
萧轻霂拨开他的头发,瞧他脸上一片狼藉,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还溅在了锁骨上,嘴唇又湿又红,让人心口都漏跳了几下。
路千棠不敢睁眼,抬手虚晃了几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嘴角勾了勾,说:“帮我擦擦吧。”
萧轻霂给他擦了脸,又摸了摸他的嘴角,问他:“你偷偷学过了?是不是看了不正经的东西?”
路千棠一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腹,说:“看来殿下很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萧轻霂把他捞回怀里,贴着他的嘴唇亲了亲,带着玩笑的语气低声说:“宝贝儿,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瞎混吧?”
路千棠又笑,说:“乱七八糟的人?是逛柳巷的那种吗?”
萧轻霂冲他微微一挑眉。
路千棠作思忖状,说:“我头次当值在棋缘馆遇上的是谁啊?”
萧轻霂眼睛一瞥,笑说:“你也会捻酸呷醋了?可真不容易。”
路千棠嘁了一声,又贴在他耳边悄声说:“原来殿下舒服的时候,声音这么好听。”
萧轻霂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我也帮你弄弄?”
路千棠缩了一下脖子,笑着躲开了,说:“不要了——去用早膳吧。”
早膳也是让人送进屋里来吃的,路千棠把他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将近晌午俩人还坐在后院竹亭里看梅花,边上架了小火炉暖着酒,小几上摆着几碟苏淮的点心。
萧轻霂身上又穿了鹤氅,兜帽也还戴着,被裹得也严严实实的。
他知道路千棠对他身上的寒病耿耿于怀,明里暗里地求医问药,又烧香求签的,傻事干了一箩筐,于是萧轻霂在这种事上也从不和他争,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这边正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玩的,路千棠笑着往他身上倒,正一来一往地拉扯着,突然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地闯了过来:“头儿,楚王殿下刚刚派人来……”
身后跟着的下人刚刚小跑追过来,吓出一脑门冷汗,语无伦次道:“主子恕罪,小人没、没拦住……”
路千棠坐起了身,皱眉道:“你干什么。”
秦欢翎呆若木鸡地原地石化,刚刚打闹间瑾王殿下的兜帽掉了开来,脸上笑意还没消,正直直地望过来,眼神慵懒戏谑。
秦欢翎像是没上好发条的坏木偶,僵硬地把眼神移到路千棠脸上,嘴型夸张地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秦欢翎脑子里铺天盖地的“什么鬼”,转头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路千棠一脸疑惑地看过去,刚侧过头要去看那位殿下,秦欢翎又以刚刚同样的姿态跑了回来,中邪了似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眼神木讷地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不是眼花,竟然是真的!”
路千棠没忍住笑了一声,说:“你干什么呢。”
秦欢翎这会儿像关节都生锈了的铁疙瘩,同手同脚地往跟前走了两步,僵硬地冲萧轻霂行礼:“见过瑾王殿下。”
萧轻霂轻轻一点头,看着路千棠说:“军务?需要我回避吗?”
路千棠抓住了他的手腕,又把兜帽给他戴上,说:“哪能让殿下回避。”
秦欢翎此时满脑子完了完了,疯狂回想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这位殿下的坏话,想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路千棠看他两眼无神,笑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什么急事?”
秦欢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道:“不是……是楚王殿下来请你今晚去桂枕楼听曲儿,但是头儿你不在,我就想着来这儿说一声……”
路千棠说:“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秦欢翎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我这就去投胎……不是,回营地了。”
等秦欢翎踉踉跄跄地逃走,萧轻霂笑了一声,说:“你手底下的都这样?”
路千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哪样?”
萧轻霂慢悠悠地说:“看着怪好玩的——他怎么吓成这样?你恐吓他了?”
路千棠笑说:“我恐吓他什么,他是被你吓到了。”
萧轻霂挑眉道:“我?”
路千棠给他递了酒,低声说:“他说你给我下降头,不好相与。”
萧轻霂哼了一声,说:“你把他抓过来,让他当着我面儿说——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为难他。“
路千棠也笑,说:“可得了吧,真给他吓坏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好信任的。”
萧轻霂笑道:“你手底下人埋汰我,那你替他自罚三杯。”
路千棠说:“这不是大实话?”
萧轻霂眯眼看他:“嗯?”
路千棠笑着跟他碰杯:“我都被你擒住了,可不是下降头。”
秦欢翎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了营地,慌慌张张地抓了还在写字的陈宣,神神叨叨地把他拉进了屋里,小声说:“我的亲娘欸!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秦欢翎说着又四下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说:“咱头儿!跟瑾王殿下坐一起喝酒!”
陈宣把他的手甩开,不耐道:“你烦不烦,你管他跟谁一起喝酒,你想喝可以去蹭一杯,他也不会不给你喝。”
秦欢翎呸了他一声,咬牙切齿道:“这是酒的事吗!那可是瑾王殿下!当初我们在郢皋的时候架一圈机关弩对着我们!他!他俩!都……搂搂抱抱的!”
秦欢翎说着停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说:“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不惊讶?”
陈宣成天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背不出蒹葭的小童生,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惊讶的。”
秦欢翎神色更加不可置信,猛抓着他嚎叫:“你知道你不告诉我!我说了那位多少坏话!我马上骨头都要凉了!”
陈宣一哂,把他的手甩开,说:“怕什么,他要是在乎你这些话,你早就凉了,活不到现在。”
秦欢翎还是一脸欲哭无泪,又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让我当个明白鬼。”
陈宣瞟他一眼,说:“记得他那个扳指吧?被你到处传的那个,那个材质的玉,是亲王级别以上才能戴的,别人戴了都是僭越——当然赏下来的不算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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