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抱了他一下,低声说:“都怪殿下,殿下真像妖精。”
萧轻霂手上突然一重,路千棠嗷地一声就往后躲。
萧轻霂低头咬了他一口:“再贫,你就别睡了,让你看看什么是真妖精。”
路千棠嘴角藏着笑,迅速地亲了他的脸颊,老老实实地阖了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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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不是在考试就是在备考的路上,有点忙,而且最近几章好像都没什么手感,回头都会修,感谢包容~原谅他们又腻歪了一章
第42章 冰坛
这段时间路千棠很少在千里醉住,偶尔住两次也瞧着面上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盏盏总觉得自己家大人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于是自己往日的做派也收敛了许多,眼下瞧这院里的人晌午都过了也没动静,也不敢去打扰,就叫人时刻备着饭菜,等那边起来了就能吃上。
好不容易那边叫备膳,盏盏赶紧带着人去布菜,还很有眼力见儿地把瑾王殿下带来的那坛酒也捎了过去。
盏盏这边指挥人摆好了饭菜,一打眼竟然瞧见瑾王殿下在给人梳头,当然是梳了没几下就被推走了——瑾王殿下连自己的头发都不见得梳过,哪会给别人梳头。
盏盏在旁边伺候着,看见路千棠似乎心情不错,心里也高兴起来,欢欢实实地见了礼。
路千棠落了座,冲她一点头,说:“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瑾王殿下这厢又插了话,说:“你家大人今天告假了,让他歇一天,没事不要来打扰。”
盏盏还没应下,路千棠又说:“若是营里有事,还是要第一时间来报。”
他这话音还没落,盏盏就感觉到瑾王殿下浑身上下好像哐地降了温,这边赶紧应下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路千棠给他夹了菜,说:“营里来报的肯定都是重要的事,殿下不要小心眼。”
萧轻霂哼了一声,说:“你爱去哪去哪,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千棠也不跟他拌,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殿下放宽心,我哪也不去。”
萧轻霂没搭茬,倒是盯着他的头发看了一会儿,心里纳闷,明明瞧着很简单,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总东缠西缠的,怎么都梳不好。
路千棠抬头看他一眼,笑说:“殿下不要耿耿于怀,梳头而已,我会给殿下梳就行了。”
萧轻霂又哼,说:“不要瞎猜,殿下伺候你,你还不识抬举,该耿耿于怀的是你吧。”
路千棠笑了一声,心想,行吧,不惹他也能让这位殿下心气儿不顺。
路千棠讨好地给他夹菜,岔开了话题,说:“殿下,端午节好像就是这几天了,有粽子吃吗?”
萧轻霂这才想起来这回事,说:“粽子有什么稀奇的,你想吃叫底下人去做就好了,对了,我府里有个会做凉兖菜的厨子,回头我把他也给你送来,吃上还能短了你吗。”
路千棠神神秘秘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好,那谢谢殿下了。”
萧轻霂又看了他几眼,说:“小东西是憋什么坏呢?笑什么。”
路千棠一脸坦然,说:“没什么,就是高兴,我不能笑吗?”
萧轻霂用筷子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你最好是,赶紧吃饭,待会儿又要凉了。”
他们正吃着,外面又有人扣了门,外头的两个小厮得了里面应声便推开了门,俩人手里抬着个冰坛,打头的说:“小人想着大人房里没个冰镇,午后又暑热正盛,所以想着给大人送来凉凉屋子。”
路千棠突然放了筷子,脸色不大好看,语气也不善,疾言厉色道:“我不需要,拿出去,没叫你们来送,自作什么聪明。”
小厮吓了一跳,平日见他都挺好说话,不知道一个冰坛怎么叫他变了脸,忙告了罪就要往外抬。
萧轻霂看他一眼,轻飘飘地开了口,说:“这会儿确实热了,拿进来放屋里吧——这有什么好动气的。”
小厮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很是局促地来来回回看了几遭,不知道该听谁的。
萧轻霂一挑眉,不耐道:“放下了赶紧走,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那两个小厮瞧路千棠没反应,忙找地方把东西放下了,急急慌慌地告了退。
等人都退下了,萧轻霂换了神色,忍俊不禁:“怎么还急上了,你四殿下是不好捂热,一点冰还能冻死我吗?”
路千棠忙去握他的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轻霂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笑说:“你慌什么,我又不怪你,这会儿确实热了,我是不怕热,但这点冰又不冷,小将军,少操点心吧。”
路千棠撇了撇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殿下说撂着,那就撂着吧。”
路千棠现下就想知道瑾王殿下这浑身冰凉到底是什么毛病,以前偷的那瓶药他也叫人去查过,大夫只说那药是个稀罕东西,长时间服用可能会叫人身子不适,显得羸弱,但要和别的药物一起用才会显露出来,至于具体是什么那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瑾王殿下平日瞧着总是病恹恹,但离得近了路千棠总觉得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路千棠不是没搭过他的脉,偶尔会察觉出他脉象有些奇怪,不像传闻里听的那样病入膏肓,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正常。
路千棠以往只以为他那身子不好都是他用药的原因,但总摸着他身上冰凉凉的,又觉得应当还有什么不叫人知道的隐情。
路千棠想着大概和他儿时出宫养病的那段日子有关系,各种猜想转了好些次想开口问一问,但又觉得宫闱秘事大抵都是不好述之于口的,便又把话咽了回去,自己偷偷摸摸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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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错,我好短,等我这两周考完试o
第43章 将至
路千棠在千里醉陪那位殿下懒了一天,第二天才回了营,秦欢翎像是看见什么稀奇物似的围着他打量了好些圈,路千棠差点提着刀柄揍到他脸上,秦欢翎终于赶在挨打前说话了:“头儿,你没事儿吧?头一次见你告假,是哪不舒服吗?瞧着还挺精神的。”
路千棠把他拨开:“少管闲事。”
秦欢翎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头儿,不是说这两天我们就回梁衮吗?什么时候走?”
路千棠顿了顿,轻咳了一声,说:“再等等吧,大家都挺累的,待一段时间再走。”
秦欢翎哦了一声,说:“也行,我还没来过郢皋,还想瞧一瞧天子脚下是个什么样——对了头儿,那天四殿下来找你,没为难你吧?瞧着那位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要是想走,咱马上就拔营,反正都奔波惯了,不能待在这儿受这个气……”
秦欢翎的一堆牢骚还没念完,就被路千棠凉飕飕的眼刀唬住了,噎在了当场,半天才继续嘀咕:“瞪……瞪我干嘛?咱刚来就给咱下马威,不就是不好相与的嘛……”
路千棠瞥他一眼,没接他的话,只说:“过两天是端午了,你带几个人给兄弟们买点过节的东西,营地也插点艾,我们也图个吉利,记我账上。”
秦欢翎欢快地应了声:“得嘞,头儿——对了,能喝酒不能?”
路千棠看他一眼,说:“不能。”
秦欢翎的那股兴奋劲骤然黯淡,换上了一脸哀怨:“过节呀头儿,这也不能喝酒吗?”
路千棠想了想,说:“忍一忍吧,等轮休再说。”
路千棠说着突然回头看他一眼,说:“端午那天我轮休,就不在营地盯着了,交给你了。”
秦欢翎突然觉得有些不寻常的气息,嗅觉很灵敏地又颠颠跟过去,追着他问:“真是稀奇事一件接一件——头儿,你不在营地去哪?是有什么……咳咳。”
路千棠冲他一笑:“管得着吗你。”
秦欢翎意味深长地嘘他:“这么快?才来郢皋一个月吧……哦,怪不得不急着回梁衮了,这还舍得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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