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口,一切都发展不起来,让人心里毛焦火辣的。
祝泽清准备闭门好好思考一下,想让一个地方增加人口,有这样几种方式:把其他地方的人迁移过来、用一些特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把人吸引过来、教育资源、鼓励生育。
针对迁移人口,祝泽清提笔写下一张文书,灾民、从军队退下的士兵,无家可归的人可以前来阳翟县居住,县衙可提供营生方法。
前来阳翟县经商的人可以免半年的商税,店铺赁金县衙补贴三成。
还有一条针对外商的:前来阳翟县做生意的番人可以免除过税。
所谓过税,是商队在经过某些关卡的时候需要收的税,这个和现代的关税是一样的,具体的,比如和游牧民族贸易的榷场,或者是直接贸易的商队,都是要交过税的。
这个文书写好之后,祝泽清让承发房向各县以及各个关口下发下去。
承发房:负责分发文案给六房,也是县衙中负责外部联系的主要部门。
第二种方法,用一些特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把人吸引过来。
祝泽清打算建一个水主题的园林,这边的人都住着土夯房,肯定没见过南方的精致宅院,园林里建一个大大的水池,里面种满各种荷花,再养几只天鹅和鸳鸯。
周边位置种一些适合西北气候的果树,又美观,又可以拿果子卖钱。
再种一些漂亮的花,花也可以卖。
还可以做一些特色小生意,应该不会差的。
水对被人来说是珍贵资源,但是对他来说小意思,总而言之就是发展一下旅游业。
这个拿他们自己的钱来做,算是一种投资。
祝泽清把策划写下来,到时候拿给江一宁去办。
第三种教育资源。
这个好办,把官学办起来,再请厉害有名的先生来教学。
这个时代非常重视教育,要是他们阳翟县有厉害的人教学,学生肯定趋之若鹜的,这样一来,人不就多了吗?
顺便还可以积累不俗的政绩。
最后一个,鼓励生育。
这个还是不鼓励了,村民的生活实在太苦了,生多了,只会更苦。
第一个方法需要时间,暂时不需要做什么。
第二个办法交给江一宁去办。
第三个办法,办官学的事不能随便交给一个人,得可靠才行,凌封锦这段时间都需要负责土地测量,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忙了。
他需要去请厉害的人来教学,不然就亲自负责了。
阳翟县太穷,没有官学,县城里的人读书都去了别的县城或者州里,一切需要从无到有,责任很是沉重,有谁可以担此重任呢?
思来想去,祝泽清想到了师冬青。
不知道师哥是否愿意?
祝泽清伸了一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身体,往后院儿走去了。
师冬青也没有闲着,在帮着处理田契方便的公务,天天也都很忙。
祝泽清直接开口,“师哥,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师冬青俊美素雅,双眼如辰,脸庞带着浅浅的微笑,“你说。”
祝泽清直言直语,“我想把官学办起来,不知道师哥愿不愿意负责这件事。”
师冬青正了正色,道,“负责没问题,但是县衙里没有这么多钱,一旦开始办官学,就需要支出银钱,钱你想好了吗?”
祝泽清轻松道,“想好了,师哥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师冬青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负责这件事,并且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祝泽清行礼,“那就多谢师哥了。”
……
祝泽清写下一份请柬。
请柬的意思是,感谢县城里各家族的配合,才让重新丈量土地的事情顺利进行下去,他非常欣慰,为了感谢大家,特意请大家吃饭,顺便商量一下官学的建造。
他把请柬拿给礼房书吏,让他们誊抄,然后县城里的家族都发一份。
其中韦老的那份他亲自改日他去送。
……
夜晚,江一宁激动地看着祝泽清写的园林建造策划,“泽清,我们空间可以买水,但不能直接拿出来……”
祝泽清道,“你先去把地方买下来,水的事我会想办法。”
江一宁没了顾虑,跃跃欲试起来,“那行,我明日就去办。”
祝泽清提醒,“地方买大一些,以后要是多出店铺,可以赁给别人。”
“我知道。”江一宁抱过祝泽清亲了一口,兴奋道,“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完美做好的。”
祝泽清笑着看着江一宁,“自然信你。”
……
改日,祝泽清拿着请柬亲自上了韦家的门,顺利见到了韦老,“见过韦老。”
韦老扶起祝泽清的手臂,“县令大人客气了,寒舍简陋,不知县令大人亲自登门有何要事?”
“是给韦老送请帖来了。”祝泽清双手把请帖奉上。
韦老狐疑地把请帖拿到手里翻开,“你、你要办官学?”
祝泽清微微笑道,“是,但主要的还是请大家吃顿饭,感谢一下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670章 白程和白奕
韦老盯着祝泽清,他又要搞什么鬼?
“此事老夫知道了,到时候一定来。”韦老想了想,决定给新县令一个面子。
祝泽清抱拳,“那就恭迎韦老了。”
韦老让管家把祝泽清送出去,然后坐到座位上,思考祝泽清的用意,“这个新县令一定不能小瞧,一小瞧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与此同时,冯章也收到请帖了,他看了三遍,新县令请大家吃饭,还有就是办官学。
吃饭理解,毕竟所有人都大出血了,可是办官学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新县令会特意提一嘴?
冯章把冯朝阳叫来了书房,“朝阳,你看看这请帖有什么问题?”
冯朝阳看了两遍请帖,“爹,新县令请大家吃饭难道是什么陷阱?”
“不排除这个可能。”冯章很气,“咱们的这个新县令是挖好了坑让你去踩,你还不得不踩,一定要谨慎。”
“爹,那我们不去参加吗?”冯朝阳玩儿不过祝泽清,不懂祝泽清的意思。
“新县令请大家吃饭,不去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到时候玩儿阴的,谁受得了。”冯章觉得自己对新县令已经有一定了解了。
冯章忽然眼睛一眯,他好像猜到新县令的意思了,“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敛财。”
冯朝阳一听,也觉得自己了悟了,“对,爹,肯定是这样,县衙没有油水可捞,他肯定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现在不就来了。”
冯章越想越觉得对,“肯定是这样。”
冯朝阳眉头一凝,“爹,那我们怎么办?”
冯章暗道祝泽清阴险狡诈,公然敛财,却出师有名,他绝对是狐狸投胎,“越猜测到他的目的越不能不去了。”
冯朝阳迟疑道,“爹,那我们准备什么礼物?”
“他就不是要礼物,他是要钱!”冯章抚了抚胸口,“去准备一百两银子和九百两银票,其他什么都不用准备。”
“是,爹。”冯朝阳无奈离去了。
不仅是冯家误会了祝泽清的意思,大部分家族都误会了,都以为祝泽清是准备敛财,不过祝泽清确实是准备敛财,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建官学。
祝泽清胸有成竹一笑,“师哥,可以开始筹备了。”
“好。”师冬青虽然不知道祝泽清有什么办法可以筹到钱,但选择相信他,立即开始筹备起来。
筹备第一步就是选择建官学的位置。
县城里没有官学,一切需要重头准备,分外辛苦,但一想到其中的意义,又不觉得有什么了。
师冬青暗暗感叹了一句,跟这位小师弟在一起,总有种可以实现自己抱负的感觉,而且没有性别之分,谁都有价值,这感觉相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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