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良久的思索后,点点头,“行,那映丰就跟我一起去,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跟我去肯定要吃苦头,到时候可不能喊苦喊累。”
祝映丰笑着摇摇头,“我不会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祝泽清拍拍江一宁的手背,“明日准备一天,后日我们就出发。”
江一宁点点头,“嗯。”
祝泽清对张秀容道,“娘,我们带回来的东西,在我们离开之后,你拿一些去送给亲戚朋友,邻里邻外,维护一下关系。”
之所以他们在的时候不给,是怕对方回礼更多,这样反而不好了。
张秀容答应下来,“娘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祝泽清忽然想起,“映晴,今年的葡萄你全部都用来酿酒,把京城的葡萄酒铺子经营下去。”
祝映晴跃跃欲试,“堂哥,我会好好学的。”
随后祝泽清把祝泽堂单独叫去一旁,“别院的仓库里,我和一宁存放了二十万瓶葡萄酒,二十万斤雪碧粉,二十万斤可乐粉,还有一些其他必要的东西,这些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看着安排,下次再想拿货,得等我和一宁回京了。”
祝泽堂瞪大眼睛,连忙说道,“大哥,我知道了。”
祝泽清拍拍祝泽堂的肩膀,少年已经具备了坚实的肩膀,担得起重担了,“有什么事就给我写信,兄弟之间,什么都可以说。”
祝泽堂笑了起来,“大哥,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永远都尊敬你。”
祝泽清叮嘱道,“没事多看看书,有钱了别飘,更要谦虚,做事谨慎,别什么人的话都信,玉烜聪明,你跟他多商量。”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祝泽堂当成亲弟弟了,总觉得不放心。
祝泽堂认真道,“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放心,你走了之后,我会照顾好家里的一切的。”
祝泽清放心地笑了笑,“好。”
……
准备了一日,祝泽清带着江一宁和祝映丰轻车简行往西北出发了。
几个村的村民、亲朋好友,县城里的县令大人和一些乡绅富豪,同窗好友都到码头来送行。
不仅送行,还送东西送钱,只不过,祝泽清什么都没有要。
张秀容擦了擦眼泪,“路上小心。”
祝泽清站在船头对大家挥了挥手,“大家都回去了,日头大了,晒了对身体不好。”
张秀容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又哭了起来,“要好几年我才能再看到儿子了。”
祝三郎轻轻抱着妻子安慰道,“你要真想儿子,我带你去看他就是,不要哭了。”
张秀容止住了哭,但止不住流眼泪,眼睛里满是不舍。
“状元爷走好!”
“状元爷有空多回来看看乡亲父老。”
“状元爷前途无量。”
大家喊着,直到船走远之后才停下来,很久很久以后,码头上的人才散去,杞县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
站在船头上,祝泽清闲适地欣赏着河岸两边的优美景色,“以后终于不用再读书考试了,解放了。”
江一宁走过来,手臂趴在船舷上,“自从你考完试后,就感觉你格外得轻松,看到你轻松,我也跟着轻松了。”
祝泽清手臂搭到江一宁的肩膀上,“因为以后终于不用再读书了。”
江一宁笑开,“我就知道,像你那样用功,肯定会腻的。”
他转过身,抱着祝泽清,“泽清,恭喜你,也恭喜我,得偿所愿了。”
祝泽清护着江一宁,不让他撞到栏杆上了,“你所说的得偿所愿是不是我终于做了县令?”
江一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没见识,觉得能做个县官儿已经非常好了,现在有见识了,觉得县官儿太小了。”
祝泽清清俊的脸上笑意弥漫,“做县令夫郎确实委屈你了。”
江一宁摇摇头,“我才不稀罕什么县令夫郎,我稀罕的是你,天底下的东西我都可以舍弃,唯独你,我舍不得。”
祝泽清摸摸江一宁的头,“安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江一宁心里非常依赖祝泽清。
船快速往西北方向行驶着,很快到了南州码头。
祝泽清让船靠岸,去城里吃点儿东西再走,结果刚走到码头上,就听到有人叫他们,“泽清,一宁。”
江一宁挥手打招唿,“师兄,师哥。”
几人加快步伐往季玄默和师冬青走去,其他还有五个开船的人,跟在后面走着。
季玄默笑道,“我本来想跟你一起离京的,但是你走得太快,我没有跟上,于是就在这里等你。”
祝泽清试探着说道,“师兄的意思是跟我一起上阳翟县?”
季玄默点头,“是,我也没去过西北,不知道什么样子,你要去,我就想着跟你同行,顺便带冬青游览一下。”
祝泽清顿了顿,“师兄不是建设水车吗?”
季玄默轻松道,“放心,建水车的事我交给柏天荣,另外我想了一个办法,把水车的建造分了责任,到时候我会去检查,哪里出了问题,我就找谁的麻烦,还得把钱给我吐出来。”
祝泽清道,“这个办法不错,但凡划分了责任,就没人敢耍花样了。”
季玄默带着几分自恋道,“师兄不笨,就看动不动脑子了。”
说着话,季玄默带着祝泽清等人来到一家酒楼,没想到傅千户和一队锦衣卫还等在这里。
傅千户抱拳,“祝大人,皇上派我和兄弟们护送你上阳翟县,接下来又要同行了。”
祝泽清道,“我正遗憾没有好好感谢一下傅千户这一年来的照顾,没想到机会送上门儿了。”
傅千户不苟言笑,但此刻却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请坐。”
一行人吃过饭,去买了一些日用品,而后立即登船,又继续前进了。
五个船工换着开船,日夜前行,除了吃饭,能不上岸就不上岸,全速往西北赶。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一了,七月初一必须到达阳翟县,否则上任的期限就要过了。
他们从南出发,起码二十多天才能到襄北州,时间略微紧迫。
第一夜就在船上过的。
祝泽清见江一宁皱着眉头,“不舒服吗?”
“嗯,怪难受的。”江一宁按住胸口咳了咳,“闷闷的。”
“我带你去空间商城睡。”祝泽清买了一个监控器,监控器连接空间商城,一有动静就会给他报警,他放到房间里,然后带着江一宁去了空间商城。
祝泽清给江一宁倒了一杯热水,“这里面不摇晃了,感觉好些没有?”
两人经常来空间商城住,这里看着越来越像客厅和房间了。
对了,空间商城还可以扩大,但是很贵,一平米一万两,堪比现代帝都的房子。
祝泽清花了十万两,扩大了十平米,看着宽阔多了。
江一宁把水喝了,然后有些自责地说道,“我是不是很麻烦?”
祝泽清坐到旁边,“怎么这样说?”
江一宁低下头,郁闷地说道,“我都没怎么帮你忙,反而给你添麻烦。”
祝泽清觉得江一宁的状态不对劲,“一宁,你是不是病了?”
江一宁摸了摸额头,“我好像在发烧。”
祝泽清赶紧买了一支温度计给江一宁量体温,又把那医生找了出来,两人连了视频,“医生,你看看他是不是中暑了?”
六月正当夏季,很容易中暑的。
医生问了一些症状,又看了温度计,最后确诊中暑了,开了一些药。
祝泽清把药给江一宁服下,“你睡一会儿,睡醒就没事了。”
他有些自责,一宁病了都不知道,太大意了。
医生道,“生病的人情绪都比较脆弱,你好好安抚一下他,对了,别给他吃冰的东西,容易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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