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继续去查看通道。”祝泽清转身走下通道,继续往前行进。
没想到无意间挖到了盐矿的高级内幕,这消息要是报上朝廷,肯定朝野震动。
官兵忍不住说道:“大人,这通道是建来运盐的吗?”
祝泽清回答:“足够明显了。”
官兵难以置信地感慨道:“没想到周大人竟然这么大胆!”
祝泽清笑笑,没说话。
官兵又说道:“大人,这么长一条通道,肯定不是周大人一个人挖的,不知道这同伙是谁。”
这句话让祝泽清想到惨死的三十位孤儿矿工:早就已经被灭口了。
随着行走,通道变得宽阔一下了,不用弯着腰走路了,这时又出现了一条岔道。
官兵自告奋勇:“大人,属下去探路。”
祝泽清把身体让开:“小心点儿。”
“是,大人。”官兵错开祝泽清的身体往岔道走去。
这次的岔道有些长,有两丈多长,尽头也是一个陡峭的阶梯。
从阶梯上去,推开地板,这次来到了矿工的住处。
盐矿上万人干活儿,是不可能住盐矿的,但是有一些特殊的人还是可以住,除了管理盐矿的管事,就比如周大人特意安排的人,具体比如那三十个孤儿矿工。
盐运副使看到祝泽清从矿工的帐篷里走出来,那叫一个吃惊:“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祝泽清神色淡定:“没发生什么事,就顺着通道出来查探一下而已。”
第848章 祝巍来相助
盐运副使赶紧冲进帐篷,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个地道,顿时更吃惊了:“这什么时候挖的?谁挖的?”
祝泽清看了看外面的场景,然后返回帐篷:“地道我们还没有探查完,一会儿探查完了再说。”
盐运副使退后两步,面色严峻道:“祝大人,你找到了这么大秘密,一切小心。”
祝泽清点点头:“我会的,多谢副使提醒。”
重新从台阶下去,祝泽清继续沿着通道前行,今天必须要把这通道给探查一遍。
通道里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地势也在抬高,应该要到出口了。
祝泽清站在原地看了看,前方多了一丝光亮。
官兵举着火把,担心出什么变故,绕到了祝泽清的旁边:“大人,我们走前面吧。”
祝泽清点了点头:“走吧。”
两个官兵走前面,两个走后面,把祝泽清保护在中间。
往前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出口,出口是一个斜坡,不是台阶,上面有车轮印,应该是为了方便运东西。
走最前面的官兵把手里的火把递给第二个,然后走上前去,把堵在洞口的木板给推开。
一下子白光洒下,把通道照亮,几人快步往出口走去。
这是一处树林,树林挺茂密的,洞口掩盖在茂盛的灌木之间,前方还有几块大石头遮挡,站远一点点,看不出一点儿异样。
祝泽清站在洞口看了看四周,然后往小树林外走去。
果然,不远处是一条官道。
祝泽清问官兵:“这条官道是通往哪里的?”
官兵辨别了一下方向:“北昌州,从这个地方出发,大概一炷香时间就到北昌州了。”
祝泽清格外惊讶:“居然把地道挖得那么远。”
官兵返回来:“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祝泽清敛眉思考了一会儿:“先回去,从长计议。”这件事太大了,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是。”几人从通道返回盐矿。
……
客栈房间,一青衣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爷,祝泽清发现通道了。”
房间里坐着一个黑袍男人,四十多岁,看起来神神秘秘的,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什么时候发现的?”
青衣男子回答:“一个时辰前。”
黑袍男人紧紧捏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不过才三日就挖了这么多秘密出来,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青衣男子毕恭毕敬问:“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黑袍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想办法杀了祝泽清。”
青衣男子担心问:“爷,杀了祝泽清,皇帝更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真把我们连根拔起了怎么办?”
黑袍男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先把祝泽清给解决了,然后赶紧善后,后面的事不用担心。”
青衣男子点头:“属下明白了。”
黑袍男人挥了挥手,语气淡淡:“去办吧。”
……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祝泽清从通道返回盐矿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凌封玺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祝泽清把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凌封玺:“再查下去,我感觉会出事。”
凌封玺也嗅到了危机,心里紧张起来:“有化解之法吗?”
祝泽清缓缓摇头:“暂时没想到,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还是解开了一下秘密。”
“也对。”凌封玺道,“现在知道了,杀害周大人的人从地道里来,而且应该还是周大人认识的人。”
祝泽清点头表示赞同:“正是如此,而且从周大人给他拿碗筷的行为来看,那个人应该还是同伙。”
凌封玺皱眉:“内讧了吗?”
祝泽清语气带着不肯定:“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应该还有更大的阴谋。”
“更大的阴谋……”凌封玺沉着眉心分析,“盐矿出事,最大的影响就是西北闹盐荒,并且军营也盐荒了,这立马还有夏人的手笔,你觉得会是什么阴谋?”
祝泽清看向凌封玺:“难道夏国想攻打我们西北?”庞元国以外,越过一片树林,就是夏国的地盘。
凌封玺严肃道:“大梁、夏国、云国,三国虽然呈现鼎立之势,但夏国和云国一直想吞并我们大梁,大梁又是三国中势力最弱的一国,因此对方的狼子野心从来没有掩饰过。”
“当然,大梁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加上夏国过去几年灾难重重,这才没有攻打过来,现在看,对方没有攻打,却用了最毒的计策。”
“泽清,你想想,要是你没有解决盐荒的问题,西北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祝泽清听着凌封玺的话,嵴背隐隐发凉。
他可不想经历战争,一想就残酷无比,更何况在这古代打战,那是用人命去填,更加恐怖!
祝泽清坚定道:“封玺,这件事的真相一定要查出来。”
凌封玺点点头:“嗯。”
盐运副使亲自前来:“祝大人,凌大人,下官命下人准备了晚宴,请两位移步。”
凌封玺:“麻烦带路。”
盐运副使:“两位大人请。”
宴席设在一个帐篷内,桌上已经摆放着丰盛的晚饭,还有一壶没喝已经闻到香的酒酿。
三人刚来一会儿,封彦朗也被请来了:“我本来打算去城里吃饭,没想到有人请,现在看是沾泽清的光了。”
盐运副使客客气气道:“几位请坐,粗茶淡饭,将就吃一下,这几日辛苦大家了。”
凌封玺:“副使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盐运副使亲自给几人斟酒:“我敬几位大人一杯,有你们在,周大人的事一定可以查得水落石出。”
祝泽清是不会在外面喝酒的,何况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万一喝了酒脑袋不清醒,发生什么事,那可是追悔莫及。
于是对方敬酒之后,祝泽清还是喝了,但酒液却倒入了衣袖里的手帕上。
这样的事他经常做,轻车熟路,所以没放在心上,可是一会儿后,他的手臂被酒液打湿的地方竟然传来了一阵疼痛感。
祝泽清把衣袖撩起来看,那个地方已经红了,火烧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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