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担心道:“爷,祝泽清可能要对付天地楼,主上这个时候来,会不会不是时候?”
男子声音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是觉得主上不如祝泽清?”
手下赶紧解释:“不是,爷,属下是担心。”
男子心里根本没把祝泽清当一回事:“凭主上的身份,祝泽清只有跪地俯首的份儿,有什么可担心的。”
手下不敢说话了,自己已经尽到提醒的责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跟自己无关。
男子捏了捏眉心:“去通知大家,主上要来,能回来的全部回天地楼来迎接主上。”
“是,爷。”手下不敢违逆,赶紧去召集人手了。
男子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忽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祝泽清治下的阳翟县不错,要是能在阳翟县开一家分楼,那钱不是赚得更多?
越想他越觉得想法不错:祝泽清也是平凡人,不信他对财帛不动心。
这个世上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
祝泽清把周盐运使谋杀案写成奏折,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西北的百姓等不起了。
宋钦差的夸赞一箩筐:“还得是祝大人这样雷厉风行的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案子查清楚,我等佩服。”
祝泽清没有去揭穿宋钦差:“宋大人,接下来的事情更加惊险,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祝泽清在奏折里提到了天地楼,但当务之急是恢复盐矿,皇上可能不会太重视。
不过不要紧,等把他事情解决了再上奏也一样,到时候把这个天地楼的罪证一一列出来,说不定还能送皇帝一份大礼,到时候多赏赐他一些,他也可以给士兵们多分一些钱。
祝泽清深唿吸了一口气,更加坚定了决心。
宋钦差干笑了一下:“我以祝大人马首是瞻。”
祝泽清看了眼宋钦差:“风声不能被泄露,这件事就交给宋大人了。”
宋钦差应道:“祝大人放心,这点儿小事,我一定办好。”
……
下午的时候,祝泽清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有人把信给周边的村落的少年,少年把信送了过来。
祝泽清把信展开,信的大致意思是,我想在阳翟县开一家分楼,给祝泽清一半分红,当一些他们的保护伞,其他什么也不用管。
“看信呢?”凌封玺走进帐篷。
祝泽清把信给凌封玺:“天地楼的人太嚣张了,更可气的是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阳翟县的头上!”
凌封玺看了之后,心里那股怒火又忍不住烧了起来:“一定要这个七皇子给抓住,给他点儿教训。”
祝泽清双手负后:“我觉得这个七皇子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你想杀了他?”凌封玺赶紧劝道,“杀了他,一定会引起两国的战争,你得慎重考虑。”
祝泽清反问:“谁知道他来大梁了?”
凌封玺认真地思考起来:“好像也对,他是秘密来的,被杀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祝泽清故意说反话:“封玺,你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其实活着比死更痛苦的办法多的是,何必让他那么痛快呢?”
凌封玺:“你……”
祝泽清笑着拍了拍凌封玺的肩膀:“开个玩笑,一切等抓到人再说。”
凌封玺笑笑:“那你这封信怎么回答?”
“要不先答应,见见这位楼主?”说了之后,祝泽清立马又返回了,“现在不宜节外生枝,等把对方抓住,再说不迟。”
凌封玺点点头:“我赞成。”
……
一条官道上——
一位器宇轩昂,带着不俗贵气的男子坐在马背上,惊奇地看着地面:“这条官道怎么铺着地砖?”
旁边一位黑衣男子回道:“七爷,这是去阳翟县的官道,阳翟县乃至于四方的官道都铺了地砖。”
夏天荣望着前方,蹙眉道:“阳翟县不是挺穷的吗?怎么有钱铺地砖?”
男子用陈述的口吻道:“换了县令,整个县城都不一样了。”
夏天荣竟然起了挖墙脚的心思:“要是能把这县令挖去我们夏国就好了。”
男子赶紧提醒:“七爷,请慎言,万一走漏风声,遇到杀手就不好了。”
夏天荣有些自负,非但不低调,反而声音更大了些:“怕什么,本少爷身边这么多精兵良将,还怕什么杀手。”
男子听着夏天荣的话都觉得心颤:“七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对方来暗手。”
“你们真是太胆小了。”说着,夏天荣一夹马腹,一个人往前冲去了。
随行的护卫赶紧追上去:“七爷,慢点儿。”
……
转眼一日过去,今晚就是围天地楼的时机。
祝泽清站在窗户前,他特意选了一个较远的地方盯,所以用望远镜看着天地楼。
凌封玺对望远镜很感兴趣:“能给我看看吗?”
祝泽清把望远镜给了他:“看吧,可以看到很远的距离,而且非常清晰。”
凌封玺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但看着看着他就忧心起来:“泽清,盯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那位七皇子进楼?”
祝泽清站在窗前,稳重地说道:“先别着急,还有两个时辰才天黑,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
凌封玺回头看了看祝泽清:“你这心态是真的好。”
宋钦差走过来:“祝大人,这七皇子一直没入瓮,会不会是我们这边走露了风声?”
凌封玺抢先一步说道:“且等等,不要着急。”
祝泽清笑笑:“麻烦宋大人去告诉大家一声,都耐心一些。”
宋钦差吐出一口气,点点头:“好,我去交代。”
与此同时——
屋子里,男子有些恼怒地问道:“这都过去两日了,祝泽清怎么还没有回信?”
手下很想装鹌鹑,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装不了:“爷,祝泽清身边跟着那么多人,他本来就在调查我们天地楼,要是贸然给我们回信,被人抓住把柄怎么办,他应该没那么傻。”
男子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手下暗暗松口气:“爷,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男子忽然说道:“对了,听说周朴被他抓了,审问了吗?周朴交代了一些什么?”
手下回道:“审问了,但是祝泽清应该没有证据,后面就没了音信,应该不了了之了。”
男子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地道的事怎么圆?”
手下:“爷,那是祝泽清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再说了关于地道的人证现在全死了,他能怎么办。”
“也是。”男子点点头:“对了,主上怎么还没有到?”
手下带着几分无奈道:“应该是路上耽搁了,爷也知道,主上比较喜欢游山玩水。”
男子有些担心:“派人去看看。”
“是,爷。”手下无奈,赶紧去安排了。
男子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眉宇轻轻拧了起来:总感觉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边——
凌封玺给祝泽清招手:“泽清,你看三楼窗户边有个人,能去三楼,在天地楼的地位应该不低吧?”
祝泽清把望远镜拿过来看:“你说的对,这肯定是天地楼的重要人物,是一条大鱼。”
凌封玺重重道:“一会儿一定要把此人抓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队人马入了城,在夏天荣的带领下,直奔天地楼而来。
他一来,天地楼的人都出来迎接了,包括站在三楼那条大鱼:“见过主上。”
夏天荣把马缰甩给他:“累死爷了,紧赶慢赶,终于带了。”
男子毕恭毕敬地跟在夏天荣的身旁,关切地问道:“主上应该今日上午到,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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