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也笑:“确实好久未见,韩秀才可要多吃些好的。”
“你家酒楼里的吃食自然都不会差,我来找翰远兄游湖,还有花船瞧呢!”韩文笑得一脸风流倜傥,可怜旁边的夏翰远连“花船”是什么都不知晓。
江舒听到花船也是狠狠瞪了朗山一眼,这大熊瞎子还挺能勾人的。
二人打过招呼打包了些吃食便离开了,没多久就又碰见了几个书生郎,江舒一眼就瞧见那个面容憔悴没有精神的是陈胜。
这人倒是好人缘,哪都有人和他同玩。
陈胜本也不想来多样楼,毕竟这酒楼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和镇上的多样馆脱不了关系,他科考前就是知道江舒他们也来了府城,所以才一直躲着没敢住这里的房间,没想到友人们却是拽着他来了。
陈胜一抬眼就瞧见了江舒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而他旁边的朗山则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心虚什么,只是一想到朗多宝死了,他心里就跟着慌张。
越是慌张就越想证明自己,他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陈兄此话当真?这炸鸡可比在镇上时贵了许多!”
“烧烤和灌饼咱们从前也吃过的,陈兄若要请客,怕是要破费了。”
陈胜佯装不在意的催促着:“快些,不是说了要去游湖?还看不看花船了?如今刚考完,诸位都有中举的可能,若是……”
若是再能与美人风流一夜,岂不是更妙哉?
当下几人也顾不得其他,忙挑了自己想要的吃食给陈胜让他结账去了,给银子时陈胜的肉都在疼,府城的东西本就比镇上贵,若他能中举定要娶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朗山见江舒一直盯着陈胜看,不由得气闷起来,他双手捧住江舒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太高兴道:“夫郎,我并未觉得他能同我比,他那般体格实在羸弱,不如我——”
“好好好,我知晓他不如你,我只是随便瞧瞧,不许白日里说晚上的荤话!”江舒无奈,他家二郎脑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也不怕被人听见。
朗山当即闭上嘴巴,若是他夫郎不高兴,晚上又该让他睡小偏屋了,两人刚上了楼,多样楼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曹金四处张望着,没有瞧见想见的人,他问管事的杨守:“你东家可在?”
杨守之前从未见过他,便问了江舒交待他的问题:“这位公子可预约?就是可有提前和我们东家约好?”
“并未,你同他说我是曹家的,之前和你家夫郎在菜市口见过。”曹金笑道,“他还从我手上买走了个美人。”
杨守瞬间想起来了,恐怕就是那个李雪兰。
他没敢耽搁便直接上楼找江舒了,得到明确的回到后请曹金上去。
曹金边走边打量着多样楼里的装潢摆设,风格不同于其他酒楼,只是从空间布局上就会让人觉得舒服。
他嘴角扬起笑,这东家当真是个妙人,就是不知道对方把他的妙人给如何对待了。
伙计将他带到包厢门口便不再进去了,曹金是知道江舒好颜色的,如果不是他不喜欢哥儿,这般好姿色的抢也要抢回去。
他笑着拱了拱手:“两位东家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在下?”
“自然记得,曹公子忍痛割爱,那奴婢我与夫君用的正好,她洗衣裳很干净,做事也勤快。”江舒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但他知道,曹金来,怕就是来跟他要人的。
第65章 “明暗交锋,知不知道你夫郎他……”
曹家如今在府城如日中天, 端的一副清流之姿,但其中的肮脏和龌龊是其他富商巨贾都知晓的,那般传言能传到外面, 可见已经是美化过的。
且说这曹金, 虽说一直和他哥哥管理曹家事宜,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老爹不管家事,家中也没有个嫡母,只有一群散养的妾室也不足为惧,但当家做主的只能有一个。
曹家三子,也不知是不是早些年亏残暴事做得多, 三人竟无一人有所出。
曹金本也不想让李雪兰做这个坏人,但如果能偷到多样楼的方子还能离间他们夫夫二人,便是李雪兰死了都没关系, 偏偏前阵子他病着, 府医告诉他从前不加节制日后怕是很难有子嗣,如此李雪兰腹中的孩子就可能成了他唯一的子嗣。
这让曹金不得不紧张起来, 何况如果想挣得家主之位,就必须有子嗣才行,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他都得将李雪兰带走。
如今听江舒这般折磨李雪兰,心中愤恨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他勾着唇面笑心不笑的开始感慨起来:“可见朗东家当真是不喜欢那女子,也不知怎的,从那日后我便时时想着她,不知朗夫郎能否割爱, 我便带她回去做个侍妾。”
“曹少爷倒是当真怜惜她, 只是曹少爷有所不知, 这奴婢只是跟我几日竟不知怀了哪个奸.夫的孽障,我和郎君近日还想着找个大夫给她打掉,怀着身孕如何能做粗活?”江舒越说越气愤,仿佛李雪兰和人苟且他亲眼瞧见似的,整个人都表现出极度厌恶。
曹金听着这些话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又不能直接说孩子是他的,否则怕是要被对方怀疑了。
可一想到李雪兰怀着身孕还要做粗活累活,曹金又怕她会小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他苦笑道:“说来惭愧,若是朗夫郎肯忍痛割爱,她的孩子我必视若亲子,她那般坚韧之人不畏强权怕是被人强迫至此,我愿照顾她。”
江舒听着这话整个人都要笑掉大牙了,但他也知道曹金此人双面,不好直接将人给得罪彻底,虽说现如今是敌在明他在暗,可终归要小心些。
他似是体谅曹金痴情一般叹了口气:“既如此,人你带走便是,只是曹少爷这般痴情不知家中夫人可能接受?”
“无非就是一介女流,我要纳妾她必得同意,不知朗夫郎何时能把她的身契给我?”曹金怕江舒什么时候反悔,就想着赶紧把人要到手再说,做生意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他接着说道,“我愿出双倍银子!”
江舒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曹公子痴情,那便随曹公子欢喜,君子好成人之美你瞧着给银子就是。”
仿佛就像是给出去一个并不重要的小玩意儿,曹金此时也顾不得他这副态度,当下就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江舒,而后便直接去巷子口等着了。
曹金大方,一荷包有几十两银子,拿来买一个奴婢绰绰有余,但他买的可是自己的子嗣,自然花再多钱都值得。
红袖送李雪兰出门时,特意叮嘱道:“莫要忘了正君同你说的,若你不信便长些心眼多留意着。”
李雪兰在得知曹金亲自去江舒那要她时,整个人都宛如泡在蜜罐里,江舒说的那些话早就忘到了天边,可如今经由红袖一提醒那股子不寒而栗又出现了。
曹金虽纨绔,可对她从未狠厉,她不信对方是能剥美女皮之人,但就像红袖所说,她得记着江舒的话,才行。
把人送走江舒也算是松了口气,省的在自家宅子里还要时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人偷听。
江舒闲下心便将刨冰也做了出来,左右今年天气缘故九月里依旧能吃这些,而且卖的很好,甚至作为回馈会员的福利挨家都送了几份过去,但绝不多,毕竟他们若是吃好了,那谁来店里买?
刨冰占不了多大的摊位,且东西都是江舒自己弄好放到炸鸡处卖的,只需要有个人在那看着就行,旁人选什么材料便放什么就是,方便的很。
“前面的买不买?不买就快让开,瞧你那穷酸样!”
“哎呦可给我急坏了,要不你去后面排着,考虑好了再来买也成,做什么挡着我们?”
“能不能快些?我家小姐还等着呢!你这妇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排队买刨冰的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若不是多样楼里明确告知买东西必须要排队,若是可以捣乱日后绝不做对方的生意,他们都要把这妇人给拽开了。
他们并非刻意说些刻薄话,只是夏日本就炎热,排队更是让人捉急,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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