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瞧瞧小少爷,很漂亮,和您长得像。”奶娘抱着闭着眼睛的奶娃娃给黄斯玉看,只一眼就把人给吓够呛。
黄斯玉撇嘴就要哭:“怎么这么丑啊!哪里和我像了?我才没有这么丑!”
“不许哭,仔细眼睛要伤着。”黄正君蹙眉,“孩子还小都是这般,养养就张开了,你瞧舒哥儿家的奶团儿不是?”
像是找到了一丝慰藉,黄斯玉这才点点头,攒着劲吃了顿饭便睡着了。
黄正君特意问了产婆黄斯玉的身体情况,虽说八个多月算早产,但孩子健康便算作足月也无碍,再者尹府没有女主人,他们斯玉日后就是能掌家的人,再加上生了嫡子,就算以后尹凤弦纳妾也害不到他的地位。
黄斯玉虽说是哥儿,可是嫡子,再加上黄老爷并不重男轻女,自然也不觉得哥儿有什么不好,因此可谓是娇养大的。
“我能等他长开了再看吗?”黄斯玉委屈巴巴的,“尹凤弦,他是不是像你啊?”
尹凤弦轻笑:“若像我,来日便是翩翩君子。”
自此,黄斯玉也算是被困在了府上,要足月才可以见人。
江舒着人送了好些东西去,以及一些松软易消化的蛋糕,朗山瞧见他忙里忙外心中不免更愧疚些,江舒生产时他还在镇上,不曾陪他度过那段日子,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夫郎。”
“怎么了?”江舒茫然看着他,还不忘将夹起来的小酥肉放进嘴里,“这个很好吃,只顾着在家里做,应该放进酒楼里卖。”
朗山轻叹一声:“抱歉,我那时候不在。”
江舒稍微动脑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件事大概会是他们之间的坎儿,如果未来不能解决,对方每次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内疚一次。
这并不是江舒想看到的,朗山是经过他允许才回乡的,何况世事无常有什么可怪的呢?
他轻轻蹙眉:“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与我而言,我始终觉得……”
不对劲。
江舒警惕的看着他,朗山不是会拘于这种事的人,尤其是他曾经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对方不许多想。
他放下筷子,下巴微抬:“说吧,那你觉得怎么才能过去?”
“我觉得奶团儿已经一岁了,若是他的弟弟妹妹和他年纪差太多,可能会玩不到一起。”
朗山说这话时郑重其事,态度严肃,若不是江舒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真要被他这副模样给唬了去。
唇江舒深吸一口气,最终泄气,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这里等着我呢?”
“等奶团儿再大些。”
江舒只是觉得奶团儿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但一切都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奶团儿如今正是粘人的时候,不管江舒去多样楼还是有间都要跟着,若是去多样楼还好些,有不少人看着他,但最近他都是去有间,那里没熟悉奶团儿的人,江舒也不放心。
“今日跟着父亲在多样楼,爹爹要和子衿叔叔聊天。”江舒平日里也是和朗山形影不离,但是最近大改动在有间,他又不想奶团儿跟着去闻那些味儿,只能暂时分开。
“父父不让吃糕糕!”奶团儿板着小脸,显然有些气鼓鼓。
江舒并不诧异,他柔声问道:“那你说说,父父为什么不让你吃糕糕?”
“不能两个……”奶团儿扁嘴,因为爹爹说过不能吃超过两个,所以父父不让。
“真听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江舒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朗山,“我会尽快去多样楼,他如今鬼精灵,你可别被欺负了。”
他家二郎长得一副不会照看孩子的模样,实际上最宠奶团儿,也就是他明令禁止不许吃超所以才克制,否则怕是要宠坏了。
朗山点点头两人便出发去了不同的方向。
江舒近日是要根据有间酒楼的格局去安排他们京中那酒楼的装潢,且孙晟霖之前去过京中,对那里的酒楼都知晓些。
“晟霖,你家可有海产生意?”
京中在内陆,一些海产东西怕是鲜少吃,若是能打开这道生意定然也不错。
孙晟霖点头又摇头:“也不算,蒋慕连家有些海上生意,酒楼要做这些吗?过几日我写信问问他。”
江舒把自己突然萌生的想法告诉他,分层分类是这里的人最注重的体面,也是江舒最会做的布局,孙晟霖早就对江舒这些奇思妙想折服,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意见他都不觉得惊奇,只是不免还是要感叹。
“东家,多样楼闹起来了!”
第78章 “牵出王家趣事,奶团儿选先生”
江舒和孙晟霖匆匆赶到时, 就瞧见一群地痞流氓堵在多样楼的门口,各个手里拿着棍棒,嘴上还叫嚣嚷嚷着。
周围围着的人窃窃私语都不敢上前, 江舒给朗虎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就报官, 对方接收到借着身材娇小挤进人群里就跑了。
为首的人啐了一口:“总之,赶紧把我媳妇儿交出来,否则我就去报官!居然敢扣押秀才媳妇儿!”
江舒不认识为首的人,朗山却认识,他站在门前掷地有声道:“你妻子只是定期将帕子送到酒楼马上就会离开,如今不是她给帕子的时间,又怎会来酒楼?”
府城人人都知晓多样楼的帕子是小巧好看的, 各家府上的千金贵君们都是抢着要,起初得知帕子只是出自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绣娘之手她们都挺不开心,但架不住那帕子上的图案清新可爱, 布料也还可以, 所以次次都买。
就连魏府嫡女每月都要提前订购,若是当真关系好, 还会拿这送给自己的小姐妹,可见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众人听朗山一说才知道这人原来是那绣娘的夫君, 只是虽是秀才却实在一副地痞作风, 让人看着就生厌。
何况这府城人灵地杰,便是举人都数不胜数,更别提什么秀才不秀才的了。
田毅嗤笑:“那是我婆娘!自从在你们这做了工都学会藏私房了,还把帕子给其他男人,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就跑了, 不是来你们这是去哪?”
田毅根据旁人教他的说着, 还时不时的关注着其他人的动静。
江舒和朗山对视一眼便瞧出这人怕是故意来闹事的, 之前也是听林秀说过他夫君的事,如今看来嫁给这样的男人也只有被欺辱的份,林秀能过这么久都是本事了。
这事算是家事,即便江舒有心要管也管不到,何况林秀显然不在他们多样楼里,怕是这男人也知晓,刻意来闹事的。
“听这位郎君的意思是,日后同我们多样楼有来往的夫妻吵架都定然会往我们酒楼来,那不如我们多样楼干脆关门不做生意了,免得诸位日后找不到家眷要在我这酒楼里闹事了。”
江舒这话算是威胁,如今来他酒楼吃饭的非富即贵,哪个不是有妻室之人,就连郡守偶尔也会过来,田毅敢得罪那些人吗?
何况,就算田毅敢应,其他人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今多样楼的吃食样样都要抢着买,多样楼要是关门,他们还去哪里吃?
“你这秀才当真奇怪,你妻子不见去找便是,怎的要来酒楼闹事?”
“虽说是来找人,也不瞧瞧自己的作态,分明就是故意闹事,找的这天花乱坠的由头,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做何为这般人不做生意,凭他是谁也配?”
围观百姓或是少爷们可听不下去多样楼不做生意的事儿,平时酒楼里的东西排队都买不到,如今听江舒说这种话差点一个个急眼。
田毅只是个穷秀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是想到那人说的,若是能将此事办妥一定会多赏他些银子,就连那妓儿都会给他送上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如今,这些人各个都虎视眈眈的瞧着他,他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跟他一起的那些流氓都是从街上拉来的地痞,成天就是没本事的招摇撞骗,没见过大世面。
朗山冷着脸沉声道:“平白无故闹事,我们已经报官了,且等着官兵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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