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则是早在下通知当天就去找了衙役,毕竟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给些银钱请他们吃个酒到时候就能拿到不错的号码摊位。
“朗山!”一个衙役跑过来,“方才听其他衙役说来了个壮汉,我觉得是你就过来看看,你要支摊子?”
朗山看着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汉子点了点头:“是,卖些饼子,你进县衙了?”
“对,当时忙着连你婚事都没去,回头我做东请你吃些酒,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吴功笑说,“还没见过弟夫郎,不知可还好?”
吴功原本是和朗山在镇上码头做工认识的,后来朗山想娶媳妇儿就开始打猎赚钱,就没再去镇上,两人办喜事时他忙着托关系进县衙,也就很少联系了,现在再见自然想多联络感情。
朗山冷硬的脸上浮现笑意:“他很好,往后会和我一同来支摊,吴哥随时过来就成。”
一阵寒暄也让朗山心里松快不少,毕竟没什么靠山也就只能行事小心一些,在镇上衙役说话还是管用的,村民百姓见到衙役就和鼠怕猫一般,能省去不少麻烦。
拿着提前放出来的号,朗山又给江舒买了些糖块点心才往回赶,他自己一个人便是走路都可以的。
江舒一直等到晌午才见他回来,尽管天气渐冷,但还是有些太阳,江舒赶紧递了碗糖水:“喝慢一些,都说跟着你去了……”
“村长家的牛车用着,我自己走着去也是可以的。”朗山灌了碗糖水,觉得舒快了不少。
知道他心疼自己,江舒也没较这个真儿。
另一边。
“多宝你说的可是真的?”朗崔氏大惊,“那小子当真花了那么多银子支摊?”
朗多宝佯装气喘吁吁,道:“我怎会欺骗阿娘,我还瞧见大哥和衙役熟络说话,若不是使的银钱多,怎能有这般好处?”
“婆婆这二叔自分家后就和咱们离了心,若是日后赚到银子肯定就更不会理咱们了。”崔萍给朗多贵使了个眼色,“当初多贵这个做大哥的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来看过一眼……”
朗崔氏一听这个立刻就恼了,瘦小的身子一拍桌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赚了多少银子!竟然能不管他这个老娘?”
崔萍和朗多贵对视一眼偷笑,凭什么好事都让朗山占去,都是一家人就算赚了银子也该一家分才对!
此刻的他们全然已经忘记,朗山早就被分出去了。
朗多宝一听赶紧拦住他娘:“娘您听我说,我先去和二哥好好说说,让他往后赚了银子先孝敬您,哪能让您跑这一趟!”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往村西跑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实则是想借着机会去瞧瞧江舒,他才不信那么漂亮的哥儿会愿意和一个凶神在一起!
第22章 “贼惦记,一般心思”
朗多宝一路上都在想江舒那曼妙的身段,想着对方怎么也不会为着朗山那样的粗鄙之人而放弃他这个书生郎。
只是当他看见那青砖瓦房时有些怔愣,他一直在镇上读书,倒还真不知道他那好二哥日子已经过得这般好了。
平日里大门总是敞着的,江舒现在只等着推车了,眼下没事便坐在院里看着朗山灌香肠。
柔夷捏着颗晶莹的葡萄笑道:“我们二郎还真能干,什么都会。”
朗山硬朗的面容上挂起骄傲的笑,他哼声道:“夫郎,我会的多着,以后都一一给你看,看哪都行!”
猝不及防的颜色玩笑扑了一脸,江舒脸色微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媚意横生。
朗多宝咽了咽唾沫,一脚迈了进去。
“二嫂!”他直勾勾的盯着江舒,“听说你们要去镇上支摊子,银子可够?”
朗山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挡在了江舒跟前,十分不客气的看着他:“谁让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二哥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娘听说你要支摊子,那么贵的管理费你也肯交,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余钱儿,毕竟家里比较困难,大哥家的虎子明年开春也该读书了。”朗多宝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浑然一副教训小辈的态度,“再说二哥你自从分家就没再给家里添银子了。”
朗多宝就不信,他又是盖瓦房又是支摊子,每次去镇上都能看见他花钱买东西,还能有剩下的银两?
要是没有,他就可以在舒哥儿面前好好显摆一番,那么漂亮的哥儿,尝一尝还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眼神就邪气起来。
朗山早就知道朗多宝不走正道,看见他的眼神,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揍。
“朗山!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告官!”朗多宝颧骨嘴角哪哪都是疼的,眼看着朗山又举起手,他赶紧求饶,“你再打我我回去告诉娘,让她来找你说道!”
“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怎么回去!”朗山怒火中烧,这个色胚居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他夫郎,打死他!
江舒蹙眉起身将大门关上,任谁被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都会觉得作呕,教训一顿也好,省的这人成日里竟是些藏心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话果然没错。
朗多宝本就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拿着笔杆子就耀武扬威,一身肥肉硬是没什么豪横的,眼看着朗山拳拳到肉,没几下就给他打的晕头转向,只会抱着头哭。
“二郎。”江舒轻唤一声,“扔出去吧,别真出什么事。”
“嫂子我心悦你!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是童生,以后就是秀才举人!我不嫌弃你不是完璧——”
朗多宝话都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连带着嘴里的腔肉都挤破了,满口的腥味。
就连朗山都没反应过来。
江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掌,他笑道:“小叔这话说出去可是大逆不道了,既知道自己背着童生,就该好好珍惜,估计是你这辈子的终点了。”
朗山气的再没留情,对着朗多宝的脸就是重重两拳,直给他捶晕了过去。
隔壁的杨婶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瞧见朗多宝满脸的血,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浪荡货当着我的面言语冲撞舒哥儿,我定要他好看!”朗山顾不着朗多宝的死活,拽着他就往村东朗家去了。
杨婶怕朗崔氏闹起来不好看,赶紧跟了过去。
朗家此刻还在焦急等着朗多宝的回音,朗崔氏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朗山也是她儿子,要些孝敬银子有什么不对的?
可看见朗多宝在朗山手上半死不活的被拎回来,当下就急的大喊大叫的,顿时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天杀的!居然敢这么对你弟弟?他可是童生!”朗崔氏大喊大叫,哭天喊地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朗山冷哼:“纵着朗多宝上我家打秋风,还出言不逊欺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是给他打死,到了县衙里我也是有理!”
江舒听着他的话垂眸红了鼻尖。
朗山不敢说朗多宝说的那些话,这时候的女人和哥儿都重名节,这事传出去不会有人数朗多宝这个童生如何,只会说江舒这个做嫂子的哥儿不检点勾引小叔子。
无非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才把事都拦到自己身上。
朗多贵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多宝可是你亲弟弟!你怎的能如此待他?二弟,不是大哥说你,这事你做的过分,合该给些银子看病。”
“大哥可别会错意,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就是想和爹娘说一声,若有那些银子好不如多买些粮食,由着这不成器的也只会送到花柳巷里!”朗山义正言辞。
江舒立刻会意,从他身后诧异轻呼:“这么说上次咱们瞧见去青楼的真是小叔?!”
三分惊讶,三分讥讽,三分得意,还带着一分痛心疾首。
江舒觉得自己简直是演戏的好苗子。
自古笑贫不笑娼,但多数人还是对此嗤之以鼻,花柳巷那种烟花之地,对他们这些乡下人就更是敬而远之的地方,这朗多宝还使银子去那种地方玩,可不是在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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