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晟霖听他们说话,这才发现多了两个眼生的人,他又恢复小少爷的派头,上下打量着他们问道:“这就是买来的下人?”
“就是买来去铺子里帮忙的。”刘宗解释道。
孙晟霖不甚在意,只看了于水一眼,还是第一见被卖掉还这么白嫩的哥儿。
他朝厨房走去:“舒哥,我好冷。”
“让他们带你去炕屋吧,里面暖和,二郎你也去吧,我和厨师先生做就好。”江舒把刚从锅里烤好的大张饼放到案板上刷酱,撒上葱花快速切了一块给朗山,“你先吃。”
朗山应了一声接过便去了。
厨师虽说是进来帮忙,但实际上他只是在旁边看着,连洗菜都不是他的活,他隐约知道对方在跟他表达什么。
酱香饼,红烧鸡翅,麻椒鸡爪,奶香蘑菇汤……
江舒轻轻舒了口气:“厨师先生,帮忙尝一尝吧,我的意思是只尝酱香饼,因为其他的我家二郎还没有先吃。”
厨师愣了一下旋即一脸郑重的夹起一块咬了一口,脆香,精面的味道由于烘烤变得更加清香,再抹上酱料和葱花,更是让人口齿生津。
他只尝了一口,便严肃道:“朗夫郎,我愿意拜您为师,请您教我做这些。”
江舒轻勾唇角,搞定。
第34章 “送吃食给县令,朗家要休夫”
朗山虽说也跟着做了挺长时间的饭, 但到底还控制不住火候技术也不到家,所以从开店至今都是江舒在厨房里忙活,因此他实在是焦急要教会厨子做菜。
他倾囊相授, 当然也提前和厨子签了文书, 不管是任职前后都不能把在这里学到的厨艺带到其他的餐馆,否则他们有权告到县衙,打死不允追究。
厨子康农艮痛快的按了手印,就此在朗家开始正式做工了。
有了厨子,江舒每天就在柜桌前收银子,偶尔还处理一些突发情况,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很多。
“山弟!我带着兄弟来捧你的场!”吴功身上的衙役服还没有脱, 估计是一放衙就带着人过来了,“生意不错!”
江舒见于水过去,他拦住对方:“你去忙其他桌, 我来招待他们就好。”
随后朝吴功走去, 笑着拱了拱手:“吴哥来的巧,楼上刚空出一桌, 我带你们上去。”
于水愣愣的看着江舒的背影,不明白对方刚刚那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嫌弃他, 所以才不让他招呼那样的贵客?
张顺见他愣着,赶紧上前打了声招呼示意他麻溜做事,否则是要被客人给投诉的,接到一定次数的投诉就会扣工钱的,他们虽然不觉得这条规矩有什么太大问题, 但也不想扣钱。
“弟夫郎莫要客气, 这里有单子我们照着点即可, 还是换其他人过来招呼吧。”吴功考虑到江舒是个哥儿,而来这吃饭的其他人都是汉子,也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
“如此,那我便让二郎过来招待各位。”江舒接受对方好意,告辞后便去厨房把朗山给喊出来了。
他笑道:“楼上有吴哥,都是汉子我不好作陪,你去招呼他们吧。”
“好,你去歇着。”朗山不动声色拍拍他手背,便上楼去了。
一楼坐着吃饭的瞧见这一幕纷纷笑着打趣他们好感情,江舒也站在旁边笑眼调笑几句。
偏还是被人看了去。
书院一月有两天休沐,在十五和月底,可书院里的休沐向来都是夫子说了算,十一月整月都没有休沐,这次竟是给了十四和十五两天的休沐,他急着和同窗吃镇上新开的铺子,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江舒和其他男人调笑。
亏他还觉得这个嫂嫂高洁傲岸,不曾想也是个以色侍人的,他气愤不已,拽着陈胜就要走,且等着的!
吴功和其他的衙役本也就是过来捧场,不顾朗山的劝阻每个人每样吃食都点了一份,朗山拦都拦不住。
“好吃!美味!”吴功捧着肚子感慨着,“就是没有酒,若是有酒滋味更甚!”
朗山沉声道:“夫郎说喝酒误事,有正经差事的是断不会提供酒的,铺子里也就没有备。”
正经差事。
这四个字极大的取悦了和吴功同来的几位衙役,也不再拿乔和朗山攀谈了起来,果汁不醉人,人倒是醉了个没边儿,也顾不得惧怕朗山的块头,拽着人称兄道弟。
朗山自然不会拒绝,这些人来日就都是门路。
因为没有酒,所以吴功也没有带着他们逗留太久,吃的差不多就准备结账离开了,却被告知免单。
江舒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他不好意思道:“吴哥第一次捧场这顿就二郎请了,这个是外带的,可以拿去给其他人尝尝。”
只准备了一份炸鸡汉堡,这个“其他人”就有待考究,吴功却不得不在心里夸江舒这个哥儿实在会做人做事。
他没有客气,大方接过:“弟夫郎放心,我们会带去让对方好好品尝。”
其他衙役也知道江舒的意思,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一回到县衙,吴功人就被围住了。
“你们吃什么去了?”
“这香味……多样馆?”
“好啊!你们居然不带我们去!吴哥手里拿的什么?”
吴功赶紧躲藏:“这是给大人的,不是给你们的!下次再一起去,这个我就先带给大人了!”他说着赶紧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去。
“大人,您就用一些热烫吧。”师爷捏着胡子唉声叹气。
县令蹙眉:“莫要再拿那些冷掉的食物给我了,天气这么冷却迟迟不下雪,就怕来年百姓日子更加难过。”
“诶呦,明年的日子,您现在担忧为之过早了,先用午饭吧。”师爷讨好着,却不知这番话听在县令耳朵里是如何刺耳。
县令脸上带着薄怒:“这是什么话!身居庙堂自然要忧心百姓!那些饭菜你去吃吧!”
师爷撇撇嘴,笑着退了出去,爱吃不吃,一个新上任的书生还挺大的气性!
县令拿着往年的书卷查看,往年十二月份早该飘雪,可如今已经过半却依旧连雪花影子都不见,他如何不忧心?
“大人,小的衙役吴功,听说您还没有吃午饭便带了些给您加餐。”吴功恭敬道,“大人忧心忧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
这已经是他这个大老粗能想出来最有文化的词了。
县令一听连衙役都懂他这份“忧民”心思,赶紧起身开门:“你进来说。”
“是。”
吴功一进去就把袋子放到桌上打开,烤制的肉香瞬间溢出,包着炸鸡汉堡的油纸已经因为时间太久浸湿了一些。
那香味令县令也有些口齿生津,他盯着那油纸包:“这是什么?”
“一家新开的铺子叫多样馆卖的吃食,这个叫炸鸡,那个面饼夹着肉的叫汉堡。”吴功一一给他呈现出来,“我们吃着好,给您也带一份。”
“有心了。”县令忍着大快朵颐的欲望跟他聊天,“百姓的日子过得这般不舒心,我这心里终归不好受。”
吴功更难受,他实在接不上话,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天爷要做的事,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老天爷要做的事……你说的有道理!”县令突然来了精神,“今日多谢你,回去做事吧。”
吴功不敢不从,叮嘱他趁热吃就匆匆离开了,生怕县令还要拉着他说一些奇怪的话题,他连话都接不上。
江舒对这些无从知晓,只是他也隐约察觉到些不对劲,已经十二月份,却一片雪都没有看到。
冬季天气冷,下的雪往往不容易融化,盖在土壤上就相当于给庄稼盖了一层被,天气回暖时雪会慢慢融化,就此保住了庄稼,且为土壤保存了水分。
地理课告诉他,下雪的好处还是很多的。
“二郎,去年你们这里也是这么晚都不下雪吗?”江舒对着外面的夜空发呆,这么冷的天气了,居然还不下雪,如果降水量一直这么少,明年怕是有旱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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