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介捏了捏他的指节,眸光幽深,“但我就是这个目的。”
贺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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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升腾,阳光热烈。
伴随暑假的开始,滨城的机场人流量翻了两番。
贺堇出现在机场大厅内时,不多久就顺着电话里贺俞的指引和另三人见了面。
听贺俞说,他们几个上午乘游艇出海,又浪了一圈。
贺堇打量对面三人,确定只有兰琮涂了防晒。
贺俞和杨睦都黑了一个度。
“哥你穿这么严实干嘛?你又不出门晒不着。”贺俞摸着下巴,满脸疑问地看他哥今天的装束。
口罩、防晒衣、运动长裤。
防晒衣的拉链拉到了顶,褶起的衣领堪堪掩住了下颌。
这衣着在路上还算常见,但在这就有些违和。
“感冒了。”贺堇操着还没完全恢复好的嗓音,已经可以睁着眼十分娴熟地撒谎道,“应该是昨晚海风吹的。”
站他身侧的傅容介立刻配合地说:“吃过药了,别担心。”
贺俞一听就把矛头对准了傅容介,“那还不是你没照顾好。”
贺堇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目光朝下落,“你胳膊怎么了?”
老大一个牙印,牙口挺齐,边缘渗着血色。
实在不容易忽视掉。
贺俞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一旁皱着眉的杨睦说,“他咬的!”
贺堇微惊,“?”
杨睦低着眉眼,“喝醉了以为在做梦,不是故意的。”
兰琮转着手里刚买的饮料吸管,“还好昨晚我跑得快。”
贺俞继续指控道:“谁知道他怎么刚进屋就醒了。咬完还说只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人,我不是人难道是鬼吗?我都在琢磨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简直像挟私报复。
气得他直接给杨睦欠的钱翻了一倍利息。
杨睦无话可说,只能扯着贺俞往安检的地方走,“大不了给你咬回来,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贺俞步子拖拖拉拉,不情愿的很。
“那我也先走啦。”兰琮摆摆手。
他们不和贺堇两人一趟航班,时间要早二十分钟。
傅容介看贺堇一直瞧着兰琮,翘起唇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看什么呢?这么好看?”
“好看……”贺堇随口应,又反应过来,脑子里电光一闪般想起什么,“不是!”
“兰琮,你等等。”贺堇上前两步将人叫住。
“嗯?”兰琮今天扎了个低丸子头,清新明快。
傅容介也走过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贺堇也是刚刚才发现。
他因为自己脖颈等地见不得人,下意识地会去看别人袒露出的身体部位。
所以才留意到方才贺俞的小臂。
“你这里……”贺堇伸着食指点了下他喉结下方。
他看着兰琮道:“我能摸一下吗?”
兰琮“哎”的疑惑一声,觑了眼傅容介,“不好吧,我哥在呢。”
贺堇:“……”
怎么说的好像他哥不在,他就能摸了一样。
“怎么了?”傅容介问。
贺堇磨了下舌尖,“得摸了才知道。”
兰琮没拒绝。
贺堇将掌心试探着贴在他脖颈两侧。
兰琮骨架生的小,人也纤细,脖颈嫩白仿佛一掐即折,脆弱的很。
或许是为了添点颜色增点分量,兰琮戴了一圈黑色颈链,锁骨处绕了一粗一细两条银链子作装饰。
所以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过去。
但也就是方才看到的一瞬间,贺堇想起原文里的一段剧情。
“你这里好像有点肿。”贺堇说。
伴随着兰琮不自觉咽了唾沫的举动,他甚至能感觉到肿块移动。
虽然很小,不明显。
贺堇曲起指骨,收回手。
原文里,兰琮终于摆脱了反派的那段时间,几个月的功夫办办画展恢复了心情,又和傅容介逐渐稳定了恋人关系。
但在这时候,他因为持续几天的喉咙痛甚至吞咽困难去了医院,才发现是癌症发展到了中期。
贺堇有点记不清,但印象里似乎是甲状腺癌。
这种病只要不到晚期都不会难治,但兰琮那时候已经扩散了,治疗过程费心费力。
兰琮因为心理状态极差,逐渐蹉跎,甚至和男主提了分手。
贺堇记得原文里这一段虐身虐心,两人都痛苦不已。
还好现在还早。
贺堇看着那处想。
“什么意思?”兰琮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
“是甲状腺肿大么?”傅容介朝贺堇调侃着问,“你还学了医?”
“没……就是想起我的一个同学以前有过类似的毛病,不过他是良性肿瘤。”贺堇扯着话,又不好说白了,只能对兰琮说:“你注意一点,暑假回淮临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兰琮不以为意,放下手,“是有点肿,缺碘吧可能,我有空去看看。”
贺堇再重复了一遍,“记得去看医生。”
他戴着口罩神情严肃,兰琮也不得不收起嬉笑,“行吧行吧,我会去看的,先走了啊!”
眼瞧着背影远去,贺堇不太放心地蹙起眉,“他怎么好像不在意?”
傅容介拖着行李箱宽慰他,“他忘性大,回头我会提醒他。”
“想吃什么吗?”傅容介问。
贺堇摇头。
傅容介空出一只手牵住他,“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贺堇扭过头瞧他,“你怎么了?”
突然开始腻歪。
傅容介匀出一口气,“明天就要上班了,新项目会很忙。”
“明明在同一个公司,却像是异地恋。”
直到周末他们才能再像这样在一起。
听傅容介叹完气,贺堇也才突然有了恋爱被工作影响打断的惆怅感。
但他另一方面,并不认为保持一定距离是件坏事。
他依然喜欢互不干扰的舒适感。
但他很快就自打了脸。
因为他突然发现恋爱中不止有距离和相处时间的问题。
七月初,一批应届毕业生入职微度。
贺堇所在的部门也添了三个办公位。
刚出校门的学生总是要活泼很多,透着少年气,喜欢谦虚地问工作事务干劲十足,喜欢私底下拉同事小聚称兄道弟,也喜欢聊八卦。
八卦里怎么着都逃不掉傅容介。
不仅因为相貌家世,更因为傅容介和他们是同一届的学生,却出类拔萃地已经当了微度的老板。
甚至有同样毕业于A大的人和傅容介相识。
几天下来,暑热都不及公司小群群聊里的热度高。
-那个程辞安好像和傅总是同学啊。
-我听他说,他还入伙过傅总的工作室,一起做的项目。
-那难怪啊!我看他经常去找傅总,关系好的不行。
-看情况过段时间他就能转正升职了……
贺堇曲起指节闲散地敲了敲手机屏幕,回想今天遇到时特地多看了一眼的程辞安。
隔壁部门的,长相十分日系,戴着副黑框眼镜,一身白T牛仔裤,看着清秀单纯。
群里的闲聊还在继续,贺堇没再看。
他将手头一份文件发送给对接的人,就见曲岩悄悄摸到了他桌前,小脸微红,“我刚刚出去遇到那个程辞安了,聊了几句之后他还喊了我学长!感觉脾气很好的样子。”
“群里他们说的你都看见了吧?说他和傅总熟,确实看见过几次他往傅总办公室去。你认识他吗?”
贺堇摇头,“话都没说过。”
“哦……对了。”曲岩说,“明天周五,晚上他们新来的想聚餐,带上刚入职一个月的我们几个,你去吗?”
贺堇看了眼手机时间,“明晚约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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