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刚刚才去研究所提取完多余的信息素,对自己的信息素还具有正常的约束力,况且他也不想在秋池面前对这个男的动手。
他的腺体损坏太严重,就算有微创手术,发热期仍旧无法避免。易感期来临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待在秋池原来那间破宿舍里,想象着他还在。
很难熬,可是他还是熬过去了。
刚结束发热期,傅向隅就特意请了假,从首都横跨千里赶到这儿,加急定了蛋糕和花束,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却迟迟不敢敲响秋池家的门。
上次见面他们闹得不太愉快,傅向隅有点怕秋池又用那种态度对自己。
正当Alpha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却听见门内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说笑声,这种老破小的隔音一般都很差,傅向隅开始意识到秋池家里是有客人的。
他没法辨认这笑声里是否有秋池的,只知道他以前对自己,好像都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
傅向隅忽然开口:“秋池……”
秋池没看他,语气很平淡:“你回去吧。我老板给我买蛋糕了。”
说完他就和小禾一块下了楼。
秋池的心情很乱,好在小禾并没有问他关于傅向隅的问题。
刚走进店门,袁俏就从身后掏出了一只充气礼花枪,捏了一下居然没放出来,她不甘心地说:“重来重来,池哥你俩再重新进一次。”
秋池和小禾很配合地又倒退回门口,这次走进来,礼花枪很顺利地响了一声,各种形状的五彩亮片精准地落在秋池身上。
老板则端着插了蜡烛的蛋糕从里面走出来,用本地方言唱着蹩脚的生日歌,他有些五音不全,一开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许个愿吧小秋。”
袁俏原本在旁边用手机录像呢,听见老板唱那首生日歌,倚在货架上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老板等不到秋池吹蜡烛,就忍不住转头骂她:“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就把你开除了送回你爸妈家里去!”
袁俏憋了会儿,但还是没忍住。
老板恼羞成怒道:“跟你说了用那个手抛彩带,那个好清理,一会儿门口这块地你自己扫。”
秋池就在这样嬉嬉闹闹的环境里许了个愿望,然后凑上去吹灭了蜡烛。
袁俏笑得脸都红了,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忍不住抱怨道:“都怪表舅你,害得我视频都没录好。”
他们刚刚在店里清出了一块地儿,放了张折叠桌,上面摆了不少菜,桌旁放着两箱子刚从冷柜里搬出来的冰镇啤酒。
小禾拉着秋池到桌旁坐下:“蛋糕先别那么快切吧,咱先吃宵夜,一会儿让甜的腻住了,酒都喝不下了。”
袁俏于是把那块六寸的小蛋糕又重新放回到了盒子里,然后将其放回了冷柜中。
秋池刚刚跟小禾吃过一场,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完,所以吃的很慢,小禾倒是不怎么受影响,依旧吃得很欢。
袁俏不喝酒,跑到冷柜边上挑了两瓶店里卖的最贵的饮料,回来的时候被老板逮住:“我就说我这家店怎么不赚钱,敢情是被你吃垮了。”
袁俏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这表舅对她比亲舅还好,直到现在过年还给她发压岁钱,于是她很不客气地说:“你少来,你平时自己也没少喝,烟酒都是从店里拿的,要吃也是让你自己吃垮的。”
她话音刚落,就瞥见店门外好像站了个陌生人。便利店靠街那一整面都是玻璃墙,他们三每天都会把玻璃擦得干干净净,因此她看得也格外清楚。
“那是客人吗?”袁俏狐疑地问,“怎么一直站外面不进来?”
闻言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店外。
片刻后她又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这人长得怎么好像……好像傅少将啊?”
“人首都当官的,能上咱这小县城来吗?”老板吐槽道,“你别看谁都像你那些偶像。”
袁俏偷偷打开手机,放大镜头朝门外拍了一张,越看越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傅向隅的翻版,紧接着她又找了张网上的照片,跟刚拍的那张作对比:“可是真的完全一模一样啊。”
老板闻言也凑过去看她的手机。
小禾则看了眼秋池,低声问他:“要不要报警?”
秋池摇摇头。
“为啥报警啊?”袁俏和老板都用那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俩。
“池哥说他是之前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小禾说完,又偏头问秋池,“……你是不是欠他钱了池哥?”
“但他手里拿着花啊,”袁俏说,“看着应该也不像来讨债的,你上门讨债还给债务人送花么?不给人两嘴巴都算你遵纪守法了。”
老板说:“小秋要是认识的话要不就让他进来吧?穿着军装站我们店门口,待会客人都不敢进了。况且来者都是客嘛——袁俏你再去拿只塑料凳来。”
他话音未落,袁俏就积极地起身去拿凳子了。
“算了,”秋池和小禾说,“我去跟他说吧。”
“要不要我陪你?”
秋池摇摇头。
夏末秋初,这几天气温不降反升,最高气温甚至攀至四十度以上,也就是这会儿太阳落下去了,气温才有所下降,只是空气依然还是闷热。
Alpha一身正式军装,在这种天气里站在室外,恐怕外套里面早就汗湿了。
他的皮肤晒黑了一点,面部轮廓线条也比从前更明晰了。电视新闻里媒体拍到的总是他不苟言笑的模样,挺括的军装把这个年轻人包裹得像个成熟的、完全褪去了青涩的成年男性。
可当秋池亲眼见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跟从前其实并没什么分别。
推开玻璃门,秋池下意识回避了他灼烫的目光:“……你别站在这儿了行吗?影响我们做生意。”
傅向隅没回话,还是那样的眼神。
“小秋,”身后老板叫了他一声,“没事儿,让人进来吧,也就添双筷子的事。”
眼看这人一脸倔样,赶也赶不走的样子,秋池终于让步道:“那你进来吧。”
得到他准许后,傅向隅终于走进店来,袁俏一边殷勤地帮他把蛋糕放进冷柜,一边好奇地问:“为什么买橙子蛋糕啊?池哥是属橙子的吗?”
他正要开口说话,秋池却忽然看了他一眼,于是傅向隅只好换了种说法:“我喜欢橙子。”
“好吧。”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老板跟袁俏中间,秋池的正对面,袁俏忍不住又看了他好几眼:“你是傅少将吧?傅向隅?”
“嗯。”
“真的啊?”袁俏激动得脸都红了,很大声地说,“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傅向隅的反应温和而礼貌:“等一会儿吧。”
“好的!”
袁俏脑子一抽,忽然又说:“对了池哥,之前我们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不认识傅少将吗?怎么现在他又成你老板了?”
她话音刚落,便利店里的气氛顿时便冷滞了下来。
最后还是傅向隅先开的口:“之前我们之间闹了点矛盾……我做错了一些事,惹他生气了。”
“我们池哥脾气可好了,”袁俏挺讶异地说,“你是怎么把他惹生气的?”
傅向隅沉默。
关键时刻还是老板出来打哈哈:“喝酒喝酒,今天小秋过生日,别提那些不高兴的。”
“少将会喝酒吗?”老板问他,“小秋跟袁俏都不太会喝,店里也就小禾可以跟我一战。”
傅向隅本来想说“能喝一点”,但听见他提那个“小禾”,他顿时就改了口,说:“我酒量还可以。”
“那敢情好。”老板说,“今晚就看看咱三谁先倒。”
小禾平时既爱说又爱笑,今晚却罕见的没搭什么话。
酒过三巡,老板已然跟傅向隅熟络起来了。他是生意场上的人,人生信条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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