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詹鱼掐着声音,正在吊嗓子,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一个啊声调婉转,九曲十八弯,明亮又干净的嗓音,听得人身心舒畅。
明明是每天早上都会听到的声音,再简单不过的练习。
感觉到无法平复的躁I动,傅云青坐起身,紧紧抿着唇,拎起浴巾去了浴室。
进门前,难得地低骂了句脏话。
幸好是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这婉转的调调里,他还要做出多么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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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詹鱼带领着作战小分队,在整个游园会扫荡。
第一天侥幸没有参与的陈夏楠在第二天归队,六人小队在短短三天,就拿到了170张兑奖券。
陈夏楠入队的时候,还自带兑奖券,这是他第一天的时候玩游戏拿到的,只不过兑奖区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就攒着了。
总共有十几张,瞬间赶超了陈博洋和兆曲的进度。
陈博洋,兆曲:“………”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詹鱼拿到了三十七张兑奖券,考虑到通关率,大多数游戏的设置都不算非常难,大类上分为智力型,常识型和体力型。
虽然不想承认,但詹鱼智力型游戏只拿到了一张券,就是历史人物解谜,不过好在有傅云青和秘书长,他们第二天就拿到了这几关的券。
目前票数最高的是傅云青,42张,第二是詹鱼,37张,第三是秘书长33张,第四……
这以后数据暂不值得统计。
“很不错,今天你们要继续努力,”詹鱼拍拍好兄弟们的肩膀,“你们三加油把剩下的票拿到,我得去准备了。”
今天是校庆的最后一天,晚上就是闭幕会。
作为整个校庆的压轴节目,詹鱼得早早地去准备。
“话说,你们谁见到傅云青了?”詹鱼脚步一顿,回头问身后的几个人。
“啊,你们不是住一块吗?”陈博洋有点懵。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兆曲挠挠头,“咋啦,你俩吵架啦?”
詹鱼:“………”
“算了你们不懂,”他摆摆手,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么性格别扭的男人!走了,拜拜。”
兆曲和陈博洋面面相觑。
“这两天确实是没见到傅学霸,我还以为是校庆收尾,学生会很忙呢。”
“我也以为,看样子是和鱼哥吵架了?”
“可是傅学霸不是还让秘书长把票送过来了吗?这也不像是吵架啊!”
陈夏楠不高兴地打断他俩的猜测:“想啥呢,鱼哥和傅学霸肯定好着呢。”
顿了下,他缓缓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肯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好。”
陈博洋懵了下。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陈夏楠只是一天没在,就已经有了种不为他知的变化。
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这人提到鱼哥和傅学霸的语气怪怪的。
“谁知道呢,管他的,走冲关去,今天一定要把剩下的票搞到手!”
兆曲握拳,仰天一挥:“走走走,今天杀他个天翻地覆,拿下42张票。”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智商……”
在去大礼堂前,詹鱼特意去了趟学生会。
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他是被教导主任带过来的,根本没记路。
一路问着人才找到主席办公室的。
“咚咚咚!”他伸手敲了敲门。
大概人都在校庆的各个区域忙,学生会办公楼很安静,敲门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回响。
詹鱼等了会儿,没人回应,也没开门。
“这是人没在?”他撇撇嘴,“领导怎么比下面跑腿的还忙!”
“咦,詹同学?”
詹鱼回头,眼睛倏地一亮:“秘书长小姐姐!”
秘书长抱着一摞文件夹,看到他也是忍不住笑:“你没去游园会吗?”
詹鱼伸手接下她的文件夹,乐呵呵道:“剩下那几关我实在是过不去,懒得费劲儿,我是过来找公主殿下的,结果人没在。”
“谢谢啊,”没了手上的文件,秘书长松了口气,闻言笑道:“主席刚刚被烟花会的负责人叫过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么忙啊。”詹鱼啧了声。
“其实确认工作不用主席去的,”秘书长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主席说烟花会这个环节很重要,就亲自去了。”
她打开主席办公室,偏头对詹鱼说:“要不你进来等吧,里面还有空调。”
“不用了,”詹鱼摆摆手,“我还要去准备,晚上有我的节目。”
“啊,是的,”秘书长笑道,“那晚点主席回来我会转告他,你来找过他的事情。”
“嗯嗯,谢谢啦。”詹鱼笑着告别。
转身的瞬间,笑脸一垮,果然,这家伙肯定就是在躲着他。
晨练见不到他人,晨练结束去找他,人已经走了,等来了学校,竟然也找不到人。
“多大的事情啊!”詹鱼抓狂,“至于吗,大老爷们的还害羞!!”
真是和小时候的性格一模一样,别扭得要死,不高兴了就躲起来。
“我一定要掰一掰他这个性子!”詹鱼下定决心,“他现在是个男孩子了,真男人就是要直面困难,这种性格,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除了他,谁受得了这种别别扭扭的性子,他一定要在定型前,把这家伙的性格给掰正了。
作者有话说:
你说得对,所以别让他祸害别人了,就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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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评论1k加更,感谢宝宝们热情评论(么么啾)
闭幕式的节目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还是由学生表演,后半部分则是以民间艺术,传统音乐为主要构成。
下午,詹鱼就已经到了大礼堂开始准备。
比起开幕式的混乱,闭幕式不少都是平时参加过演出的学生,各顾各的,现场显出几分井然有序。
“鱼哥,你们这妆卸起来不容易啊。”陈博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化妆镜前,看化妆师给詹鱼上妆。
妆造分为两个部分,面部妆容和包头,面部妆容繁复,已经看得他叹为观止。
“这才哪到哪儿。”化妆师笑着睨他一眼,“后面可还多着呢。”
“这个我知道,”兆曲翘着二郎腿,坐在陈博洋旁边,“我看门口的宣传照上,头饰也复杂得很。”
“咱们这叫包头,”化妆师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包头分为勒头,贴片子和戴头面。”
难得遇上感兴趣,说话也嘴甜的男孩子,化妆师也就多说了几句。
周晓巧是詹家班的御用化妆师,对这些流程都非常熟悉,分神聊天,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
“扶着。”她拍拍詹鱼的肩,等他用手按住额头的布料,动作迅速地缠上,把詹鱼那一头银白发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痕迹也无。
“这个片子是我们提前用刨花水泡过,揉搓,做好了形状才拿来用的。”
她举起手里的片子,从詹鱼的额头到鬓角,围成一圈。
“然后就是戴头面了。”周晓巧伸手要去拿化妆桌上的饰品,陈夏楠眼疾手快地拿起递了过去:“这就是点翠头面了吧?”
周晓巧意外地看他一眼:“难得遇到个知道的。”
陈夏楠嘿嘿一笑:“我奶奶就喜欢点翠,所以比较熟悉。”
饰品大多是以金银制成昆虫花卉的形状,镶嵌珍珠宝石,造型别致,颜色艳丽而精美。
一整套头面有四十多件,看得人眼花缭乱。
“嗯,没错,这就是点翠,”她轻巧地卡上那些精巧的饰品,“乾隆时期点翠工艺是巅峰期,清宫剧里贵妃皇后们头上戴的就是点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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