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被晚风吹得上下翻飞,比起外面的热闹,房间里显得尤为安静。
月光经过窗户,在纹路漂亮的木地板上撒了一地碎银。
“你干嘛?”詹鱼被他按着肩压在门上,后背抵着门板。
一路疾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此时的距离又太近,能清晰地听见彼此一呼一吸发出的声响。
“你不是之前不可一世吗,你的骄傲呢?”傅云青把他的手腕压在门板上。
他的声音低且沉,似是怒其不争,又像是一种挫败情绪的发泄。
詹鱼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呼吸撩过耳畔,带起丝丝缕缕奇怪的痒意,让他不自觉想用手抓挠两下,但手腕被人扣着,根本用不了。
傅云青的个子比他高出半个头,抬起头,能隐约看到初具男人轮廓的下颌角。
黑暗中,詹鱼眯了眯眼,往前迈出半步,几乎整个人投进男生的怀里,他微微发抖,像是受了惊的样子:“喂,好学生……”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像是一只手在漫不经心地轻抚,激起皮肤细微的战I栗。
傅云青微怔,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如果不是衣服的阻隔,他们完全是贴I合I在一块,不分你我。
怀里的人说话时仰着头,他只要低头,就能吻到对方的唇,再往下是脆弱的喉结。
只要吻下去,就能像梦里那样看到小鱼红了眼眶,眼睛里泛起粼粼水光……
只要吻下去……
詹鱼扬起唇角,因为手被抓着,他只能用鼻尖去蹭男生线条分明的下巴,他低笑一声:“弟弟,你靠这么近,不会是想和我接I吻吧……”
短暂的触碰瞬间让傅云青从纷杂的思绪中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耳根子灼烧得厉害,迅速蔓延到了脸颊。
“我先下楼了。”他匆忙地垂下头,拉开詹鱼,打开门离开。
借着敞亮的走廊灯光,詹鱼看清了他泛着粉红色的耳尖,脚步少有的凌乱,近乎落荒而逃。
詹鱼伸手抓了抓尚且残存着几分酥麻的耳朵,啧了声:“我就随口调戏一句,怎么比之前还害羞的!”
作者有话说:
路人陈某:因为你们想的害羞内容不一样。。(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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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营养液3k加更,感谢笔芯!
“鱼哥!”
“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詹鱼转身就看到陈博洋揪着詹苏生的衣领,正站在大门口的位置。
“哥哥,你跑哪里去了!”詹苏生甩开陈博洋,气呼呼地跑过来抱住詹鱼的手臂,“我找了你好久。”
詹鱼一脸无语:“我又不是你,还会走丢。”
“那个姓陈的说,你肯定是丢下我自己跑了。”詹苏生不高兴地回头去瞪跟上来的男生,“我才不信。”
“你看上去挺相信的,”詹鱼从他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什么姓陈的,要叫哥哥。”
“我才不要,”詹苏生哼地扭开脸,“他是坏人,就要叫他姓陈的。”
“我怎么就是坏人了,”陈博洋撇嘴,“我还给你带游戏机了呢,结果一进门你就追着我打,我上哪儿说理去。”
“欺负哥哥的都是坏人!”詹苏生大叫一声,“姓陈的大坏蛋。”
詹鱼闻言笑起来,詹苏生肯定是看到网上有人爆料,说假少爷的朋友都叛变了,所以现在格外地不待见陈博洋一行人。
“兆曲他们呢?”詹鱼问。
“不知道,我们被生生追着打,”陈博洋哼笑一声,“他们俩没义气的自己跑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以前都是好哥哥,博洋哥哥的叫,现在就是姓陈的。”陈博洋故作伤心地说。
“别恶心了,”詹鱼把人推开,和詹苏生说:“你博洋哥哥他们只是帮我的忙,他们没叛变。”
“真的?”詹苏生狐疑地瞅着面前的两个人,“帮什么忙?”
詹鱼伸手把他的嘴捏成鸭子嘴:“小孩儿少问,反正现在帮完了,他们还是哥哥的好朋友,以后要叫哥哥知道了吗?”
“唔唔!”詹苏生说不了话,只唔唔地点头。
詹鱼见状松开手,拍拍他的脑瓜子说:“交给你一个任务,能出色的完成吗?”
“当然!”詹苏生啪地立正,手指并拢,敬了个礼。
“很好,”詹鱼满意地点头,指着身后的宴会厅,“去帮我把兆曲和陈夏楠找过来。”
“椰丝儿!”
等小孩儿走远了,陈博洋这才开口:“陈峡来找你了?”
听詹鱼说到已经帮完了,他就知道陈峡肯定是找上门了。
詹鱼点头笑道:“嗯,中午的时候。”
中午他翘了最后两节课,去网吧待到午饭时间。
果不其然,陈峡来了,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戴了口罩,开了詹鱼旁边的电脑。
因为是角落,加上中午这个时间,网吧里的人比较少,加上大多数都带着耳机打游戏,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个位置。
“她怎么说,”陈博洋皱起眉,“真找你要钱了?”
“嗯,”詹鱼一笑,“她似乎是想和赵大廷去东南亚躲躲风头。”
只敲诈勒索,损害商誉这两项罪名就已经足够让她进局子了,只不过具体是多久,还没有定论。
陈博洋憋着一口气,不高兴地说:“她还真是贪心啊,詹家不是给了她三百万吗?还买了她的房子,加起来得四百多万了吧?”
普通人,省吃俭用一点,尤其他们现在还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四百万养老也是足够的了。
“他们把钱拿去还高利贷了。”
这是詹鱼第一次从陈峡嘴里听到赵大廷这个名字,结合网上的言论,这大概就是一个痴迷赌博,喝酒的男人。
还钱当然不是他们有底线,只是高利贷向来嗅觉灵敏,许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就去堵门要钱。
他们没办法,只能把手上的钱都还了进去。
“这赵大廷谁啊?”陈博洋纳闷,“陈峡后来的老公吗?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詹鱼沉默了下,说:“我亲生父亲。”
“哦,原来是这……啊??”陈博洋声音蓦地变了调,“你说是谁?”
詹鱼瞥他一眼:“要不我把人都叫过来,让你当众演讲?”
“噢噢。”陈博洋连忙捂住嘴,压着声音小声说:“你亲生父亲不是那个傅南一吗?”
陈博洋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热搜的时候,看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不是傅南一,”詹鱼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挺惊讶的,“傅南一常住詹家,陈峡和赵大廷好上了,后面怀孕了,傅南一以为是他的。”
顿了下,他继续说:“傅南一出车祸那天,就是因为发现了真相,和陈峡吵了起来,路上出了车祸。”
“这种事,她怎么有脸跟你说的!”陈博洋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可能是想增加筹码吧……”詹鱼说。
只是一个母亲不够,那就再加上一个痛改前非,想要重新做人的父亲。
“呸,恶心,”陈博洋忍不住想要骂人,“赌鬼就是赌鬼,还痛改前非,骗傻子呢。”
在这个圈子里,他们比普通人更能看透赌鬼的本质,赌博是自我放纵和堕落,在没有任何人和药物的控制下,深陷其中,从根就烂透了。
“他们找你要多少?”
“四百万。”
“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抢,偏偏还要给你演场戏。”陈博洋直接气笑了,“你现在什么处境,他们哪来的脸开口要的??”
詹鱼一笑:“是啊,她还跟我说,傅南一告诉过她,詹启梁喜欢把公司的机密文件放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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