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还有兆曲和陈夏楠,四个学渣对于翘课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学生会有单独的一栋教务楼,一楼是活动室,二楼以上是办公专用。
沾了上次开会的光,詹鱼被拉进了学生会的微I信I群,所以知道文艺部的排练安排在一楼的活动室。
几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非常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卧槽,鱼哥快看,”兆曲扯了扯詹鱼的袖子,“里面那个不是给你表白的那个校花吗?”
詹鱼靠着墙,闻言敷衍地看了眼:“不认识。”
透过窗户能看到活动室里的情景,男生女生都有,十几个人,大概是排练的缘故,都只是穿着学校的制服。
至于兆曲说的那什么校花,詹鱼根本记不得是谁,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被校花告白过。
“不愧是我鱼哥!”兆曲竖起大拇指,“好冷漠一男的。”
詹鱼:“………滚。”
“陈夏楠,你能不能别抱着你那恶心玩意儿!”陈博洋压着声音,“你踏马变态吧!”
“它多可爱啊!”陈夏楠不高兴地反驳,“你这是在侮辱我家小宝贝!”
别说陈博洋,詹鱼也被这句小宝贝雷得头皮发麻,手臂扑簌簌地冒起一串鸡皮疙瘩。
偏头去看,这才发现陈夏楠手里抱着一个玻璃罐,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
詹鱼点了点下巴:“这什么?”
陈夏楠激动地举起手里的罐子:“我新养的小宠物,是不是很可爱!”
看到罐子里的东西,詹鱼一整个沉默了。
他身边的人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玻璃罐子里,一只黑色的蜘蛛静静趴在瓶底,透亮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毛茸茸的腿,个头还挺大,有半个巴掌的大小。
“鱼哥,你仔细看看,”陈夏楠挤开陈博洋和兆曲,站到詹鱼身边,“它真的很可爱!”
詹鱼看了眼罐子里的生物,面无表情地说:“恶心,拿远点。”
陈夏楠:QAQ
“诶,卧槽,傅学霸怎么来了?”一直在关注活动室的兆曲惊呼出声。
詹鱼回头,正好看到傅云青从正门走进活动室,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学生,他没记错的话,似乎是那天开会坐在他身边的那几个。
“他学生会的,应该是过来监督检查的吧?”陈夏楠小声猜测。
有窗户隔着,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到排练的学生时不时点头。
“话说他们的舞台剧到底是什么啊?”陈博洋问詹鱼:“鱼哥你知道吗?”
詹鱼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有天书?”
陈博洋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着你那天去开会了么,保不准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个屁。”詹鱼没好气地说。
会议还没开始,他就走了,哪里知道这群人到底开会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打了招呼,学生会的人竟然也没来烦他,问他压轴节目的事情。
似乎大家形成了一种默契,在他做决定前,不会再多说什么。
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诶,傅学霸出来了!”兆曲实时播报,“他从后门出来了。”
活动室的正门和后门是一左一右,斜角对着的,詹鱼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后门旁边。
詹鱼看了眼,傅云青走在最前面,仍旧是穿着制服,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维持着严肃正经的对外形象。
他身边还跟着那个什么秘书长,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没注意到这边。
“我可以摸摸它吗?”詹鱼突然出声问陈夏楠,下巴对着玻璃罐点了点。
这话一出来,陈博洋和兆曲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看詹鱼像是在看另一个神经病。
陈夏楠愣了下,反应过来感动得差点要落泪:“鱼哥你是第一个愿意接受它的人。”
詹鱼想了想:“我如果把它摸死了,你会杀了我吗?”
陈夏楠很懵逼:铁,铁砂掌??
虽然有被震惊到,但他还是连连摇头,非常坚定地握拳:“怎么可能,它如果真的死在了鱼哥的手上,那也一定是幸福的。”
詹鱼放心地拍拍他的肩:“那就好。”
他用纸巾包着手,把罐子的蜘蛛抓了出来,蜘蛛似乎是被吓住了,几只脚在半空中疯狂摆动。
“而且我相信鱼哥你肯定会温柔……”
陈夏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詹鱼像是没抓住,倏地一松手,那只被他视为小宝贝的黑蜘蛛就跳了出去。
“卧槽!”
陈夏楠下意识伸手要去抓,结果蜘蛛已经跳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白色的衬衫上,黑色的蜘蛛格外显眼。
看到对方的脸,他一声惊呼卡在嗓子眼里--“傅,傅,傅学霸……”
傅云青垂眸,视线落在停在他衬衫衣角就不动了的蜘蛛身上,撩起眼皮,神色平静地问对面的人:“这蜘蛛你还要吗?”
詹鱼愣了下:“你不怕蜘蛛啦?”
傅云青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你觉得我怕蜘蛛?”
詹鱼思考了下:“我以为大多数人都怕,那你还我。”
说着他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抓住黑蜘蛛,丢进玻璃罐,盖上盖子还给陈夏楠。
陈夏楠小心翼翼地接过,一脸的惊魂未定,他还以为他的小宝贝会被傅学霸冷漠地直接碾死。
“谢谢你。”詹鱼咂咂嘴,有些遗憾,但还是礼貌道谢。
没想到小胖妞现在胆子竟然变大了,明明以前看到蚂蚁都会吓得泪眼汪汪。
“主席,湿巾,”秘书长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递出一包湿巾,“擦擦手和衣服。”
这俩当事人都过于淡定,显得她要是尖叫的话会非常没有气质。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尖叫。
这俩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变态,他们真的正常吗??
“谢谢。”傅云青淡淡颔首。
他抽出一张,拉起詹鱼的手,很认真地擦了一遍,连指缝都没放过。
詹鱼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这个人是如何做到这么自然的?
别说詹鱼,周围几个人都懵了,没看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手了?”詹鱼问。
傅云青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擦拭:“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洁癖。”
“你洁癖管我的手什么事?”詹鱼纳闷,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傅云青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愣是没抽回来。
傅云青握住他的手腕,眉头不经意间拧了下:“忍受不了,我的……同桌手碰过不干净的东西。”
詹鱼:“………”
“我可以自己擦。”詹鱼有亿点尴尬,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给他擦过手,指缝在纱布的摩I擦下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加上这么多人看着,叫人尤其不自在。
“不用,擦好了。”
傅云青收回手,视线在男生的手上停顿了下。
男生的手本就生得好看,指骨分明且修长,因为刚刚擦拭用了点力,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些红。
明明经常锻炼,掌心还能摸到薄薄的一层茧子,皮肤却单薄又敏感,轻易就留下了痕迹。
他垂下眼,喉结滚了滚,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秘书长无知无觉地说,“现在不是晚自习吗?”
“啊,我们过来看排练的。”陈博洋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凑过去套消息,“秘书长小姐姐,文艺部的舞台剧是什么啊?”
秘书长看了眼主席,见傅云青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睡美人。”
“哇哦!”兆曲惊叹出声,“这个我们中学演过。”
秘书长:“英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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