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就没那么稀罕,老是惦记着了。
傅云青:“………”
“你知道谈恋爱要做什么吗?”他问。
“知道啊,”詹鱼理所当然地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放心,我会当好男朋友的,保证给你一段完整妥帖的恋爱体验。”
“今天是陈博洋,你也会答应吗?”傅云青垂眸看着詹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陈博洋不想跟我谈恋爱啊。”詹鱼有些莫名奇妙,感觉傅云青似乎是不高兴了,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那如果他追你呢?”傅云青对这个答案意外地执着。
詹鱼嫌弃地皱了下眉,想也没想地说:“不可能,其他人敢他妈追我,我就打断他们的腿。”
傅云青眉头松开,眼里略过一抹笑意,声音轻了些许:“所以,我是特殊的是吗?这个待遇只有我有。”
詹鱼一愣,被他的话说得耳根子蓦地有点烧,他清了清嗓子:“算是吧,谁让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我对谈恋爱是没什么兴趣的,”他特意强调了一句,“不过我会配合你,假装很投入。”
沉默片刻。
傅云青弯唇轻笑:“好。”
见他高兴了,詹鱼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
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哪里还需要拧巴这么久。
“可以睡觉……”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傅云青出声打断:“那现在我可以亲我的男朋友吗?”
詹鱼看看他,又看看他还沾着血的嘴唇:“这不是才亲过吗?”
“那是你亲我,现在我想亲你,”傅云青说,“谈恋爱接吻很正常。”
詹鱼想了想:“行吧,但是你得亲快点,我困了,还得回去洗澡。”
“好。”
“我们换个地方,”傅云青注意到詹鱼换脚的动作,知道他是站累了,“去沙发吧。”
“没事,我还站得住。”詹鱼想速战速决。
傅云青没说话,詹鱼见他这么执着,只好答应下来,一边走一边嘟囔:“几秒钟的事情,坐不坐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等走到沙发边坐下,他还是下意识舒了口气。
傅云青走到他身边坐下,沙发是很柔软的材质,他一坐下立刻凹陷下去,詹鱼往后一靠,大义凛然地说:“来吧。”
偏头看着他,傅云青问:“我可以抱着你吗?”
詹鱼嫌麻烦想拒绝,傅云青先一步说道:“极致的恋爱体验。”
詹鱼:“………”
“行。”自己说的话,詹鱼咬牙往傅云青怀里一坐,“你不嫌重那就随你。”
傅云青笑了下,抬手环住他的腰。
男生的手很大,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詹鱼顿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傅云青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没用什么力气,却又能让人感觉到桎梏,像是被人掌握着。
詹鱼坐在他腿上,两个人处在同一高度,傅云青看着他,喉结滚了下。
“要亲就赶紧的。”詹鱼更不自在了,他觉得肯定是这个姿势不对,所以才这么别扭。
傅云青往前靠了一点,吻住了詹鱼的唇。
和詹鱼凶狠的盖章不同,傅云青只是很轻地啄I吻,干涩地贴在一起,又分开。
一下一下地,密切又燥热。
詹鱼有些迷糊地想,怎么和他刚刚亲的感觉不太一样。
好像还挺……舒服的。
“可以伸舌头吗?”傅云青的声音很沉,呼吸声有些急。
詹鱼想说不可以,因为他接受不了吃别人的口水,但开口的动作却被以为是默许。
柔软的舌尖探进口腔,被触碰到舌头的时候,詹鱼尾I椎I骨蓦地麻了下,下意识想后退,但后颈被傅云青按着,没有后退的空间。
傅云青的吻和他本人冷清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符,潮湿又涩I情,步步紧逼,少有地强势。
詹鱼脸颊绯红,大脑因为缺氧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接I吻窒I息而死的时候,傅云青松开了他。
詹鱼猛地吸了一口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傅云青又重新吻住了他。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唇I舌I碾I压,追逐发出的啧啧水I声。
这样反复了两次,詹鱼才被放开。
“小鱼。”傅云青的声音很哑。
“嗯?”詹鱼的眼睛有些湿,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身体轻颤,脸很红,嘴唇也红,带着润泽的水渍。
“男朋友?”
“有屁快放。”詹鱼说话的时候很凶,但声音却很软,懒懒的没什么劲儿。
傅云青垂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的脑后克制地抓了两下,低声说:“你可以走了。”
詹鱼:?
这什么渣男发言?
“哦。”詹鱼冷着脸要站起来,但腿软得不听使唤。
“………”
傅云青瞥了眼他的腿,很轻地笑了声:“我抱你回房间?”
“滚。”詹鱼骂了句,暗暗运气,一口气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被他重重地一扯,看着很用力,门合上的时候却很轻,跟做贼一样。
傅云青坐了会儿,确定詹鱼不会再回来,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扯了扯紧绷的裤子。
走廊里只剩下昏黄的夜灯,尤其安静。
詹鱼左右观察了下,悄无声息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迅速钻了进去。
等到关上门,他才松懈下来。
两条腿还有些软,尾I椎酥麻的余I韵还没有褪去,詹鱼用手撑着门,低声骂了好几句。
真是没出息啊,他妈的,接个吻而已。
脸颊和耳朵烫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自燃,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詹鱼摸出来,是陈博洋他们在群里聊天,也不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累了,怎么还能在群里聊到十一点。
十一点?
詹鱼愣了下,他们不是十点到家的吗?
也就是说,他俩亲了至少半个小时……
完全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他妈的,这什么杀时间利器。”
-
翌日,中秋当天。
每年的这一天,孙家和詹家的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过节。
詹家几代单传,亲戚不多,断绝关系后詹老爷子不愿意过来,所以大多数还是孙家的人。
孙家是个大家族,旁支众多。
今年轮到孙雨绵主持家宴,所以一大清早,她就已经在安排佣人们大扫除,准备晚宴。
所有人被指挥得团团转。
倒是没詹鱼什么事儿,但他还是早早地就被詹苏生这家伙给闹了起来,让他陪自己下棋。
“哥哥,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啊?”詹苏生抓着一把白色棋子,一边看棋局一边还要问。
詹鱼顿了下,说:“十一点吧好像,记不清了。”
“哦,”詹苏生小声嘀咕,“这么晚啊,哥哥,你的嘴巴怎么了?”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划了下,“肿了。”
“过敏,”詹鱼垂着眼,没什么精神,随手在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你输了。”
一晚上没睡好,光顾着做梦了,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詹苏生啊了一声,低头去看,果然黑子连成了五颗:“再来一把。”
詹鱼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不玩了。”
“再来一把,再来一把。”詹苏生拉着他的袖子不给走。
詹鱼看着他,啧了声:“最后一把。”
“好好好。”詹苏生发出欢呼,立刻把棋盘上的棋子撤下去。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清晨的阳光不烈,照在身上微暖。
比起詹鱼的随意,詹苏生每一步都要研究好久,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迟迟不肯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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