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学校干嘛?”陈潇狐疑地问。
詹鱼眨眨眼:“我说我去努力学习,你信吗?”
陈潇:“………”信你个鬼。
校庆的节目是每个班都能报名,但能不能选上,这是由老师和学生会共同决定,高二三班本来是报了个大合唱,但被刷下来了。
因为音乐特长班也报的是大合唱,比起水平参差不齐的普通学生,决策者自然是会倾向于专业出身的特长班。
昆曲这个节目作为压轴这件事,学校目前是保密状态,准备在活动宣传期间再作为噱头发布出去。
所以除了学生会管理层和负责活动策划的老师,学校领导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班主任陈潇。
“你不会做什么坏事吧?”陈潇对这个学生充满了不信任。
詹鱼啧了声:“陈老板,我能对傅云青做什么坏事啊,对他图谋不轨吗?作为教育工作者,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陈潇:“………我没有说傅云青。”
詹鱼哦了一声:“比起对傅云青做坏事,我对学校就更没兴趣了。”
陈潇:“………”
最后,她还是把傅云青的联系方式给了詹鱼,挂电话前,特意叮嘱了一句,让他安分一点,不要惹事。
拿到号码,詹鱼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起,男生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语气沉稳:“詹鱼。”
詹鱼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联系方式,没理由对方知道他的。
“班级花名册上写着有。”
詹鱼眨眨眼,饶有兴味地问:“所以你就偷偷存了我的号码?”
“因为我要填节目申报表,”傅云青语调不变,“需要节目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申报表啊,那你怎么不让我写。”
电话那头的傅云青沉默了下,委婉地说:“你的字……太丑了。”
詹鱼:“………怎么还拉踩上了。”
见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个没完,站在旁边的师姐不耐烦了,一把抢了詹鱼的手机:
“学生会主席吗?我们现在要进学校排节目,没有通行证进不去,等半小时了,麻烦你处理一下,谢谢。”
说完,她把手机塞回詹鱼的手里:“你继续聊。”
詹鱼:“……你把我要聊的都说完了。”
傅云青的效率很高,电话刚一挂断,门卫大叔就接到了通知,给他们放行。
詹鱼领着一众人往学校的艺术楼走。
艺术楼有一个很大的礼堂,设备齐全,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在那里举办。
还没到门口,詹鱼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云青站在檐下,身边跟着秘书长,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看着像是老师,几人低头交谈着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靠近,傅云青抬手,旁边的秘书长停下汇报。
“各位与眼放就是参加《昭君出塞》的演员吧?”那两个老师介绍道:
“我们是校庆的活动策划,听说各位今天过来试演,就想来看看,不会影响各位吧?”
“不会的,老师您客气了。”先前抢詹鱼手机的师姐笑着回道:“这是第一次试演,对场地也不熟悉,有什么问题还要劳烦二位帮忙协调。”
在这一群人中,这位古师姐是辈分最大的,她不参加这次演出,只是作为演出指导。
詹家班最是讲究礼仪规矩,这种场合自然是大师姐出面。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连连笑着说好。
看到活动负责人名字的时候,说实话,他俩都是头皮一紧。
詹鱼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但他们对这个小霸王可就是记忆尤深了,在来以前,都在担心会不会搞砸。
没想到对接的竟然是个看上去就很温柔,知性的成年女性。
真是太好了!
两拨人前后进了大礼堂。
其他活动还在排练阶段,目前的安排中,只有开幕式第一个节目团舞和压轴的节目昆曲,需要用到礼堂。
学生会特意把两个节目使用的时间错开,现下偌大的礼堂里空无一人,灯光大亮,安静中显得纷杂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哇哦,这个舞台不错啊!”古师姐吹了声响哨。
两位老师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位刚刚是在吹口哨吗?
这个……和温柔知性好像有点差距来着………
扬城附中作为创办百年,依旧屹立不倒的私立学校,无论是底蕴还是经济实力都相当不俗。
这个礼堂和大剧院的设计差不多,分为上下两层,容纳几千人绰绰有余。
舞台场地很大,厚重的红色幕布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为了这次校庆,还临时在舞台两侧加设的字幕板。
“早就听说扬城附中财大气粗,”后面的师兄感叹道:“这礼堂比起国家剧院也丝毫不差啊。”
“是啊是啊,和它一比,我们学校像是个领低保的破落户。”
“我上次在这种舞台演出,那还是在首都大剧院。”
一群人交头接耳地感叹。
两位老师闻言都与有荣焉,很是骄傲,不过听到这群人在首都大剧院演出过,也着实让他们有些惊讶。
他们倒是知道詹鱼是拿过奖的,虽然头疼交流问题,但对这位的水平是不担心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詹鱼带来的人竟然也这么有实力。
想也知道,要在首都大剧院演出可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带你们去后台看看,”一位老师出声说道:“缺什么你们就说,我们会竭力配合。”
“好的,”古师姐点点头,“麻烦老师们了。”
“哪里的话,各位愿意出演校庆节目,是我校的荣幸。”
一群人又跟着看了后台,比起舞台,这里的规模也不遑多让,化妆间,道具间一应具有。
“演出的道具我们都有,”古师姐非常满意,“只不过我们的道具很多,人也多,可能需要一个比较大的化妆间。”
“那是肯定的。”
詹鱼走在傅云青旁边,大礼堂他年年都来,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喂,好学生,要不要?”
傅云青闻声偏头,看到递到面前的棒棒糖,他顿了下说:“你很喜欢牛奶味吗?”
每次给他的棒棒糖都是牛奶味,自己也吃的这个味道。
“对啊,牛奶味的好吃。”詹鱼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傅云青垂眸看着他:“不用,你吃吧,吃多了身上会有一股奶味。”
詹鱼一挑眉:“牛奶味怎么了,你不喜欢牛奶味?”
傅云青喉头滚了滚,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说:“你身上有就够了。”
詹鱼琢磨了下他的话,狐疑地抬起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傅云青没有一点停顿地回答。
他越是否认,詹鱼越是觉得不对劲:“真男人喜欢牛奶味的棒棒糖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搞歧视?”
“没有。”
“肯定有,”詹鱼不乐意了,“你要是没有歧视,那你把这根棒棒糖吃了。”
“你别想太多。”傅云青加快了脚步。
“你吃着棒棒糖,闻着牛奶味再说话,”詹鱼追着他的脚步,“不然你就是在敷衍我!”
詹家班的人跟着两位老师往前参观,秘书长负责从旁记录。
傅云青被詹鱼拦住,两个人就这么掉了队,人群的声音在一点点远去。
“喏,”詹鱼举着手里还没拆开的棒棒糖,“吃下去向我证明你的真诚!”
傅云青看着他,半晌,伸手接过棒棒糖,在詹鱼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拆开糖纸。
“你说,牛奶味好闻吗?”詹鱼用舌顶了顶腮帮,眼神危险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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