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周就和你说了?他怎么和你说的?”
骆昭问的很是急切,如果是上周的话,那白寂言是在和他都没有说的情况下就告诉了他姐?骆妍叹了口气:
“上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告诉你,白寂言看的出来是真的挺心疼你的,他怕你害怕,又见你这段时间兴冲冲的,不忍你太早知道,但是你也要明白,白寂言名下的财产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些能够量化的金钱和固定资产就算了,他名下的股权不是一纸遗嘱就可以平稳过渡的。
尤其是现在的白家,也是多事之秋,他怕若是真的到了最坏的那种情况,你孤身一人应付不来。”
话说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骆昭只觉得心脏抽紧又酸涩的疼,他必然是想要让她姐,或者骆家提前有个准备,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不至于孤身面对这一切,他的肩膀都塌下来了一些:
“难怪,难怪他让我去白氏给他做助理。”
这些日子他虽然是在白氏,但是几乎没有帮着白寂严处理多少事物,反倒是每天都会有人带着他了解一些白氏的产业。
他刚开始还以为白寂严这是想要让他多熟悉一下也好帮他处理业务,其实那人根本就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骆妍看他也想明白了,这才抬手点了一下骆昭的脑袋:
“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竟然真的碰上了这么一个真心待你的人,这后面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走吧,回去吧,刚才拉着你出来,你们家那位已经不放心了。”
说起来骆妍都有些感慨,白寂严和骆昭现在也算是正儿八经地领了证的合法夫夫,不过可能是因为差了五岁的缘故,白寂严对骆昭的喜欢里总是带了一丝爱护,就和护着鸡崽子的大公鸡一样。
之前是不忍心让骆昭知道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后面又暗暗在后面安排好了一切,就是刚才白寂严应该都怕她和骆昭说些不该说的。
骆昭低着脑袋和骆妍回到了院子里,进去之前骆妍顿住了脚步:
“抬起头来,一幅被霜打了的样子,对了,这个事儿我只是和爸说了,妈不知道。”
骆昭立刻抬头:
“嗯,别让妈知道了,要不她又睡不着觉了,我一定会照顾好白寂严的。”
虽然最后的结果谁都不可控,但是白寂严要是身体能好一分,那危险肯定就会少一分。
看见两个人回来,骆昭立刻就对上了白寂严看过来有些担忧的目光,他眼睛一下就酸了,赶忙卡巴了两下这才走过去,就见白寂严正在和他爸下棋:
“下棋呢?爸,你要输了。”
他转头看向了他爸,骆道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午饭很是丰盛,一家人齐全地吃了顿饭,热闹的好像过年一样,白寂严少见地多吃了些,不过他贫血有些严重,饭后便容易食困。
骆妈妈知道他们在这里白寂严肯定没办法休息,所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还交代会让家里的司机给他们送些她亲自做的吃的,白寂严自然是欣然答应。
等人都出去了,白寂严这才坐在了沙发上,脸上的倦色明显,骆昭坐到他身边,手抚在了他的腰后,帮人轻轻揉着。
发财也跳到了白寂严的身边,用毛茸茸的脸蹭他的手,白寂严恍惚间甚至有一种猫狗双全的错觉。
他抬起手像是每次摸发财下巴那样挠了挠骆昭的下巴:
“你姐和你说什么了?”
骆昭抱住了身边的人,大脑袋落在那人肩头:
“我都知道了,白总还立了遗嘱,我和你说,我这个人可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不稀罕钱,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寂严就知道骆妍肯定都说了,抬手揉了一把骆昭柔软的头发:
“那就是以防万一,毕竟我那父母都还在,我实在是不想便宜了他们,你放心,这个概率不大的,而且你照顾我这样用心,血红蛋白都上来了,不会有事儿的。”
骆昭点头,他也不想过分揪着这个事儿,现在白寂严的心情放松最重要,他轻轻松开这人低头,目光落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周你的肚子好像大的明显了一些,后天就到半月产检了,我猜羊水一定是已经补上来了。”
白寂严将抬手落在了小腹上,唇角轻轻勾起刚要说话,神色却忽然一顿,刚开口的声音不由得落成了一道极轻的闷哼:
“嗯...”
骆昭立刻抬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寂严低头伸手握住了骆昭的手,带着他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眼里带着些惊喜:
“方才他动了。”
入手处一片温热,骆昭听到之后也有些激动,手甚至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细细感受,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手心被极轻微地撞了一些:
“这,这是胎动吗?是第一次动吗?”
白寂严神色都温暖柔和了不少:
“四个多月孩子是会轻微的动了,之前睡着的时候他有没有动不知道,不过我醒着这确实是第一次。”
孩子第一次动,就是在两个爸爸都在的时候,生命就是这样的神奇,只是极为轻微的一下,便能让孕育他的人欣喜不已。
毕竟之前有羊水少的倾向,这一次检查两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倒是骆昭在知道了白寂严的身体情况后,人好像成熟了不少,即便心中忐忑也不会表现出来,拉着那人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
“没问题的,小家伙这么好动,一定很健康。”
结果也确实算是好的,羊水补上来了,这也就意味这骆昭之前百度查到的那些可怕后果不存在了。
回去一个多星期之后就到了白寂严外公的忌日,白寂严的身形也明显了一些,好在春天多风,穿大衣的人很多,白寂严本就清瘦,一身黑色的长款大衣一上身,从外面看倒是也不太显身形。
骆昭知道白寂严不耐宋家的那些人,其实若不是这是他外公的忌日,他一定不会让人去,出发之前他亲自帮人理了理衣服:
“今天宋家的人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动气,和他们那些人不值当的,身子是自己的。”
白寂严颔首,他自然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动气,骆昭还是不放心:
“一会儿是直接去墓园是吧?这外面的雨还没停呢,墓园那青石板路肯定很是湿滑,你走路的时候可一定要当心啊,我就在你身边。”
“好,我知道的,别太担心了,小小年纪的都唠叨成老婆婆了。”
骆昭冲他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上下看着他都妥当了才陪他出门。
这半月一直降温,一场夜雨之后的清晨更显寒凉,黑色的宾利到墓园的时候,宋家一家老少已经来了个齐全。
宋渝玲一身黑色的束腰羊绒裙,身边站着的是骆昭第一次才见到的宋氏现在的掌权人,宋渝玲的哥哥,宋傅的父亲宋明度。
他的颜值比起他妹妹就差了不少,个子倒是不矮,浓重的黑眼圈,一幅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身边的就是白寂严外公两个弟弟家那两支,加上他们各自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的,加起来倒是也有二十多人,家族倒是也算人丁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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