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液随着阴茎粗大地挺入,被挤出来了些,打湿了茎身,反着亮色的光泽。
季苍兰忍不住发出细喘,在呻吟声中后仰了细长的脖颈,肩胛用力靠近,绷成一张反弧的弓,难以忍受地叫出声:“慢点——好深啊!肚子……”
闻炀额间有几滴汗,在撞击中坠落,有的被甩在季苍兰身上。但听到他的声音,闻炀的动作也没有变慢,用力帮他压下来,听到他艰难地呻吟着,笑着反问:“不是你说的没事吗?”
他说完,单手抚上季苍兰不是很明显的肚子。原先的肚皮上还有腹肌和肌肉,现在已经全部消失,成了软绵绵的,按下去有些硬,在身前突起了一个很小,但弧度莹润的包。像是被季苍兰打包好,揣在怀里的、未成熟的小西瓜一样。
很突然地,闻炀轻缓地抚摸了一下季苍兰的肚皮,用力撞击了一下,阴茎在宫口小小圆圆的突起上一擦而过。
季苍兰猛地瞪圆了眼睛,情不自禁抱着肚皮蜷缩起来,额头抵在闻炀的额头上,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带着点惊恐:“不,不能进去……”
“不进去,”闻炀故意逗他,没有像方才一样抽插,而是把性器深深埋进他体内,挺动腰杆,在壶口磨了磨,说:“我在跟Echo打个招呼。”
季苍兰被磨得又惧又痒,颤声打了他一巴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你他妈……有病啊……”
闻炀丝毫没有反思自己恶劣的行为,反而在一巴掌后行动更加得寸进尺,手掌贴在他肚皮上,低声说:“hi,Echo,我是爸爸。”
语气低沉又专注,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场合,都能听出他为人父的喜悦与期待,但偏偏他们现在下身泥泞着连在一起,季苍兰硬生生听出了一种极为不正经的偷情感。
好像Echo真的在这里,能看到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谈一样。
这么想着,季苍兰腰肢狠狠颤抖了一下,浑身一软,射了出来。
闻炀有点诧异,一秒后就反应过来,跟他说:“我要是在酒吧操你,你是不是都能尿出来?”
“你有病啊!”季苍兰在贤者时间里,是真的生气了,喘了口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被及时制止。闻炀把他按在怀里求饶,又趁季苍兰不备,进的更深。
季苍兰呜咽了两声,两条腿重新环上他腰腹,被用力抱起来。
性器深埋在体内,陡然加重,好像他全身的重量都靠着一根男人的鸡巴在支撑,季苍兰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
闻炀在他没力气前及时抱住,把他带到卧室的床上去又做了一次。
季苍兰体力不支,做到一半的时候就瞌睡地不行,眼皮一耷一耷地,最终睡了过去。
闻炀叫了两声,没叫醒,很无奈地在继续做下去和自己撸出来之间选择了后者,白精在片刻后悉数射在季苍兰肚皮上,被人拿纸巾擦掉,又仔细地帮他把穴里的水液一起擦干,把被子搭盖在肚皮上。
闻炀从桌上拿了季苍兰的电脑,又找到一个SD卡的插入器,连了上去。
电脑有密码,但很好猜,季苍兰设置密码的习惯很多年都一样——wscgnji,其实这些乱序的字母没有任何意义,但在键盘上可以连成一个很大的“W”,仅此而已。
SD卡很快被读取出来,点开主文件夹,跳出一个个按照时间命名,依次排序的副文件夹。
时间跨度不长,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从季苍兰决定留下季涵的那一天开始计起,间隔固定,每一周会有几个时长五分钟的视频。
里面是季苍兰对着摄像的自言自语。
他没有多少朋友,也没有任何亲人,当那些存在心底的话难以自我消化的时候,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冰冷的镜头他所有的痛苦。
闻炀方才说他只看了6月13是假的,他坐在电脑前,想到这里,有些失神地笑了一下,发现自己又没跟季苍兰说实话。
里面一共36个文件夹,在闻炀发现这张SD卡的当天就已经看完了前35个文件夹里的内容。
剩下的那一个,是季苍兰最后一次录视频,不过只有两支视频。
别的日期里都有至少三条视频来记录,但最后一天很意外地只有两支。
第一次看的时候,闻炀没有勇气点开,现在有季苍兰熟睡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好像有了勇气,点开了第一个排序的视频。
“今天是——”季苍兰的脸出现在视频里,看上去眉眼要更锐利一些,也更加年轻,毕竟是五年前的他了。不过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季苍兰脸色很苍白,眼窝要比现在更深,消瘦很多。
他有些费力地伸长脖子,看了眼一旁的日历,回过头来继续对镜头说话:“2月13号,距离过年还有七天。”
他喘息声有点大,坐在椅子上不适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镜头里能看到一晃而过的偌大腰腹:“他可能等不到过年了。”
画面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有了声音:“我也等不到了。”
“昨天,”季苍兰的声音顿了顿,摄像头把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如实地记录下来:“他放弃继续上诉了,伏隆特已经进入了交接程序,不出意外的话,他五天后就会被转到F国去。”
“终身监禁……”
他有点出神,手指放在肚皮前交缠了几秒,又重复道:“终身监禁……”
视频中的季苍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很快速地抬起手,把面前正在录像的摄像机关掉了。
在这一过程中,闻炀看到有一滴眼泪掉在了地上。
他喉结动了动,鼠标在手下移动,点击了第二个视频。
与方才第一支视频录制相隔应该不是很长,他发丝翘起的弧度都没有多少变化,只有眼睛红了一点。
“我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去过他们的墓前,说如果以后有了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会带去给他们看看,”镜头中的季苍兰短暂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
季苍兰喃喃地说:“下辈子吧,如果下辈子还能遇到的话。”
不过这次他很快转换了心情,换了个话题,面带微笑地抚摸了一下胀大的肚皮,很温柔地说:“我想他生下来后,我能好好陪在他身边,把他养大。告诉他,他有一个很好的爸爸,和一个很坏的爸爸。很好的爸爸虽然没有和他见过面,但一直很爱他。很坏的爸爸用尽全力把他生下来,也很爱他。”
季苍兰缓缓地抚摸在肚皮上,“我想他可能会是个白头发,绿眼睛的宝宝,安静的时候会很乖地看着我,笑起来大大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哭得时候我就跟他说“你又在掉金豆豆喽”……”
“我想他以后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去努力,不用考虑其他的那些东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成为一个成功的人,不用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只要他是个好人,做什么都可以。”
他絮絮叨叨地,有一句没一句地,不连贯地东奔西走着说话。
在视频即将结束前三秒,忽然抬起脸,看了眼镜头,莞尔道:“爸爸真的很爱你,你长大的时候,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要知道,爸爸真的很想陪在你身边。”
屏幕陡然黑下去,视频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闻炀的脸映在了屏幕上,他下颌骨磕了一下,明白过来,这个视频是季苍兰的遗书。
第56章 还是见家长(下)
季苍兰是真的累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些时候。
他睁眼的时候闻炀还没有起来,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单臂搭放在季苍兰身上,另一只手放在他头下——的枕头洞里。
一开始闻炀要直接给他当臂枕,被季苍兰无情地拒绝,并劝告他:这是一种自我感动行为,手麻了你,我只觉得后脑勺硌得慌。
闻炀倒也没坚持要继续,但每天早上季苍兰醒来的时候总会看到他半蜷着一条手臂,要碰不碰地贴着他的头皮,明白长久的习惯很难改变,后来季苍兰干脆直接买了两个侧边开洞的枕头,在自己住的房子里也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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