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球吗?”闻炀比他高很多,眼珠轻轻一动,垂着眼看过去,神情慵懒唇间带着笑,很友善的样子。
男孩脸红着“嗯”了一声,还是说“对不起”。
“没关系,”闻炀伸出手把球递出去。
男孩接过球说着谢谢,正准备问他要联系方式。
“啪嗒——”
水球再次落到了地上。
尖叫声在舞池中四起,Leslie坐在旁边笑眯眯地喝着酒,DJ手下的音量抬了又抬。
一只难以摆脱的手掐上了脖子,他一下被按倒在沙发上,痛苦地挣扎着双腿,两只手死死扣在那只手上试图从中逃脱。
原先漂亮的眼妆随着眼泪和汗水脱色,男孩脸涨得通红,血管迅速在脸皮下肿胀聚集。
他艰难地恳求:“求求……你……我……”
在混乱嘈杂的音乐中,他对上眼前一双幽绿的眼睛,没有任何起伏,英俊的脸上却带着笑意。
但窒息没有想象的久,在男孩以为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抑制在脖颈上的手陡然松了。
闻炀喘了口气,居高临下直起身,动作优雅又细致地把身上沾的水珠拍下去,一边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神情显得格外傲慢。
男孩重获新生,捂着麻木的脖子侧身趴在沙发上大声咳嗽起来。
“你跟他就不一样。”
男孩正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就听到那个男人说话了:“当年他来撞我的时候,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男孩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一秒都不想留在这里,只想赶快从这群疯子手下逃走。
“他说,”闻炀耷下冷白的眼皮,酒吧的灯珠闪过深绿色的瞳仁,眼神失焦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唇角折了个弧,语气认真又深情:“你是不是没长眼睛?”
男孩连滚带爬地跑走,觉得这他妈简直就是个24k金,纯他妈神经病。
闻炀站着没直接坐下,等人把沙发重新擦了一遍才缓缓落座。
Leslie倒了杯酒递给他,笑骂道:“在里面逛了一圈,出来毛病倒是真多。”
闻炀跟着笑了一声,直入正题:“我还没拿到钥匙。”
“还没?船开出去了,就不能靠岸了,你确定能拿到吗?”Leslie惊得差点喷了,及时咽下去,眼睛瞪得铜铃一样:“你他妈放哪里了?”
“快了,”闻炀没回答他的问题,灌了口酒进去,旁边的保镖立刻并步过来,躬身跟他说:“先生,今天还没有吃药。”
闻炀显然是忘记了,刚进嘴的酒重新回到酒杯,他接过递来的手帕在唇边沾了沾。保镖从怀里拿出一盒多格药盒,开了瓶矿泉水放在他手边。
Leslie连连咋舌:“这么多药?!”
药盒被抬起,闻炀一个个格子跟他介绍:“insomnia(失眠症)、Bipolar disorder(双向情感障碍)、claustrophobia(幽闭恐惧症)、Anxiety disorder(焦虑症)、维生素D。”
他说病称的时候嗓音沉厚,语气缓慢又咬字清晰,甚至在说完维生素后笑了一声。
“操!”Leslie直呼他不是人,说完就促狭地笑了声,问:“这么多安定药吃完还硬得起来?”
闻炀也跟着短促地笑了一声,向后斜倚在沙发背上,长腿一翘放松地撩起眼皮看他,勾唇一笑,手一翻转,拿出了一个薄荷糖的铁盒。
他在掌心磕了两粒糖出来,含进嘴里后缓缓出声:“Viagra(伟哥).”
Leslie噗嗤一声笑喷了,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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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炀,一个靠伟哥硬起来的攻
第19章 19
这间套房的二楼有间书房。
书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和一个座机电话。
季苍兰试了一下,电脑没有密码,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格式化过,没有任何使用痕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插上u盘,正要起身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季苍兰以为是闻炀,表情没变,背对着门端坐在电脑前,点开自带的扫雷点起鼠标。
但脚步声转进门的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来的人不是闻炀。
背后过来的人闻起来太香了。
不是闻炀身上常用的淡香,是一股浓到扑鼻的女香。
季苍兰果断准备起身,还没站起来就被按着重新坐下,他后背贴上一个赤裸又平坦地胸膛。
这是个男人。
“你是谁?”季苍兰没用动,肩膀被人环住,整个从后面抱下来。
两只纤细的手臂挂着宽大的丝绸睡衣,沿着肩颈,蛇一样缓缓下游,握上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另一只手把座机响着忙音的听筒放回原位。
“这重要吗?”
男人咬着气声,中文的发音很古怪,控制不住地飘,香气洒在耳侧:“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能帮你把他重新扔进去。”
“你还记得吗?他明面上可是越狱出来的,我帮你把他重新抓回去怎么样?找来全球的媒体拍他的头版头条,把“希尼柯夫”被捕的新闻传遍大街小巷,他们再达成协议又能怎么样呢?”
“Elie照样要自己一个人,乖乖走回伏隆特去。”
柔韧细瘦的手按在他手掌上,一下一下在扫雷的灰块上点下。
“我不明白你在——”
“滋滋——”
踩到地雷了。
握着他的手放了下来,长臂撑在桌面,把季苍兰整个人拢进怀中。男人下巴抵上他头顶,嗓音阴柔:“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做了亲子鉴定,但还是不知道季涵是他的儿子?”
季苍兰瞬间僵住,脖颈微动,眼珠在大敞的桌面上来回转动,最终停在笔筒里的一支签字笔上。
“我房间的桌上现在就摆着那份真正的鉴定书,你猜猜我现在能进来,那份鉴定书会不会也跟我一样——Чорт!”男人话音还没落,立刻被吃痛的骂声取代,他冷不丁收回手,一支签字笔笔直地插进两根手指间的软肉里。
“你他妈有病啊!”男人忍不了一点,抬着手骂人。
季苍兰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手上举着枪,问:“你是谁?”
面前站着的是个裹着浴袍的欧洲男人,但又像是混血,眼睛比一般的欧洲长相要更狭长一些,像亚洲人的丹凤眼。
身量与季苍兰相当,此时脸色大变,问:“你哪里来的枪?”
“你是谁?”季苍兰举着枪朝他走近,把人逼到墙上。
“Siren.”
Siren贴在墙壁上,一耸肩头,绸缎的浴袍滑下去一半,一脸娇羞地捂着重点部位,美人出浴的模样。他在冷气中抖了抖,举着手:“你知不知道Echo号这次为什么要去地中海?”
季苍兰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动,但面上没有变化,仍旧神情寡淡,抬枪对着他。
Siren继续道:“Elie会在这艘船上拍卖他手上的最后一批货,参与竞拍的买家分别来自巴塞罗那、普罗旺斯、热那亚、佛罗伦萨、罗马。两小时后开船,一天后Echo号抵达公海,拍卖最低价报出,竞拍就会开始,持续十四天。”
“最终哪位买家出价最高,Echo号就会带着这批货靠岸买家所在的城市。”
“船上有走私枪械?”季苍兰指腹微一用力,对准他的心脏。
“枪械?”Siren嗤笑一声,说他真是好天真,“你知不知道Echo号可以容纳六千人,但首次出航只载了两千人?”
“下面是空的,船舱里有三架被拆解出来的飞机。”
“VH70,起拍价3.5亿美元。”
“F21,起拍价2.9亿美元。”
“A-2,你猜猜要多少钱?”
A-2是现役唯一的隐身轰炸机,单单是造价就高达14亿美金。
但这仅仅是造价而已,私人买家有市无价,最终金额全凭卖家报价。
Siren打了个响指,舌尖在唇上舔过:“24亿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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