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默默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在心里把那个想法更正了一下。
……至少是在明面上就很少再看到太子出现在府上,至于私底下有没有,他现在是真的弄不明白了。
原来他们两位私底下相处是这样的模样,当真和一般的兄弟亲密无二。
太子没对贾珠的动作说些什么,可贾珠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就大步朝着贾琏走来。
贾琏跟着贾珠走了几步,确定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已经不会再被太子的听到,这才急匆匆开口。
“大哥,为什么太子会出现在府上,难道是听说了家里的事情?”
“也算是。”
“什么叫也算是。”贾琏的声音扬高,又猛地压了下来,“府上的人是不是都不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要紧的问题。”贾珠慢吞吞地说道。
贾琏刚想说这哪里不是要紧的事情,可是一想起太子的眼神,他又立刻安静下来。
……是了,不管太子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现在敢转身跟太子问吗?又或者是让太子不要来?
他可没这个胆子。
“大哥,你要和我说些什么。”
贾琏垂头丧气地问。
“这几天,多盯着些你媳妇,别放松警惕。”
贾琏一听这话,悚然一惊。
“大哥,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为什么从贾珠的语气中,他又听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仿佛危险,还没有离去。
第165章
贾珠半睡半醒间,听着外头似有木鱼声,他猛睁了下眼,胳膊下意识往身边摸了一下。
……?
他猛然坐起身来,看着身旁因为他动作惊醒过来的允礽,“你怎么没走?”
允礽:“……”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俊美的脸上露出少许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知道你这话说起来,像是何意吗?”
怎么像是个刚上完床就翻脸的无情/人呢?
贾珠自然明了允礽何意,他推了推允礽的胳膊,无奈地说道:“现在都天亮了。”
就算允礽的身手再好,可是这是大白天。今天是贾珠休沐,再两日他们要离开京城,可是这时候,这屋里内外肯定都是人,这是怎么都避不开的。
允礽一夜未归东宫不是什么大事,皇帝肯定早就习惯了太子这般。可是从贾珠屋内走出去……那就太坦荡了。
允礽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阿珠,怕什么呢?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呢。”
他欺身而上,笑眯眯地拦住贾珠的动作,“要是真叫他们怀疑起来,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岂非是可惜?”
贾珠将太子给推开,揉着自己的耳朵,“殿下,莫要闹了,你没听到这木鱼声吗?”
“什么木鱼声?”
太子虽然懒散,可也随着贾珠起来。他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然在贾珠这里,他自己动手的次数也不少,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反倒是在贾珠那边碍手碍脚,揩了不少油。
贾珠好不容易将腰带系上,躲开了允礽去门边,“郎秋,外头是怎么回事?”
“大人,府上已经有人去了,说是门外等着两位……出家人,说是一僧一道。”玉柱儿的声音响起,“已经被迎了进来。”
贾珠瞪大了眼,身后猛地欺上温热,原是太子靠近了过来。
“僧道?”
玉柱儿听出来是太子的声音,更加毕恭毕敬地说道,“正是。”
…
王熙凤和宝玉两人已然安好,可是这些天还是精神不济,正是有些颓然的时候。
故,荣庆堂来请他们过去时,他们院中伺候的人不安心,连忙将这事分别传给了张王两位夫人。
于是,这荣庆堂又热闹起来。
那两位被请来的僧道瞧着与常人不太相同,不管是身上的服饰还是那飘然的姿态,都令他们有一种与世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纵然他们穿得破破烂烂,却没什么人敢小看他们。
贾政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请他们进来,可是在看到他们两位时,便不由得肃然起敬,仿佛他们说的话都是真实。
贾母摸着鹤杖,“两位法师,这就是家里头刚刚遭了麻烦的小儿,劳烦法师帮忙看看。”
那赖头和尚大笑着说道:“老夫人,府上本有人坐镇,又何须我们出面。不过想着都到这了,便来和老友相见。”
这话一说,阖府的人都是不解。
又有跛脚道人捋着胡须呵呵乐着,欠了个身,“府中本有贵宝,两位虽然被魇到,然已是清醒,只需要那宝物在身旁,少不得几日,便是安然无事。”
贾府中,知道宝玉衔玉而生的人,只有寥寥几人,外人更是不可能知道。这突然被道破,纵然是贾母,这神色都不由得微变。
贾政急急说道:“这话却是何处说来,府上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东西。”
“父亲,这位师父,说的应该是这个。”
贾珠的声音在这一片乱糟糟里突然响起,而后缓步从门外踏入。他迎着众多的视线,朝着两位法师与贾母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宝玉的身边,随手解下他身边的荷包,然后亲手交给了那道人。
那位道人看着疯疯癫癫,然一双眸子却是清澈如水。
“失礼。”
他笑嘻嘻地,却是朝着贾珠行了一礼。
贾珠吓了一跳,往边上退了一步,欠身说道:“师父莫要如此。”
“合该如此。”
他笑着说,手指轻巧地解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了那块美玉,笑吟吟地说道:“经年一别,却是十数年,不知今日,你可曾品尝过你要的时日。”
他们两位如是如是,手指在美玉上轻划,唯独靠得近的几位,方才能看到那通灵宝玉身上一闪而过的光亮,而后,他们又将这美玉交给贾珠。
“只需让这两位多多和这通灵宝玉待上几日,便无后患。”
他们之中的一人说道,而后便身影飘飘,朝着外走,仿佛他们来到这里,便是只为了这一个目的。
贾珠:“后生有一事不解,还望两位解答。”
“何须问过我们?”癞头和尚哈哈大笑,“您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时也命也,可变可无,一切随心,逍遥自在。快活也——”
贾珠几步赶出去,就看到外头有人拦下了他们。
自是允礽。
允礽背着手站在廊下,俊美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抬起那张脸,只注视着那癞头和尚。
半晌,他露出个毫无温度的微笑。
“孤,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法师呢?”
“有缘,自会相见。”
…
太子,贾珠和那僧道的对话,让人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太子蓦然出现在府上的事情,却是将贾府吓了一跳。
直到贾珠和太子追着那僧道离开,这荣庆堂内,才有了一点人声。
宝玉捧着刚才兄长抛给自己的通灵宝玉,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这就是家里一直让我带着这石头的原因?”
“什么石头!”王夫人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连忙将这东西给宝玉带上,“都让你要带在身边,可你却是总不听。”
王熙凤好奇地看着那宝玉,她是后来嫁进来的,一些事情,张夫人也没跟她说。
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王熙凤而言,都很新鲜。
贾政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眼宝玉,最终才心思沉重地看着贾母,“母亲,刚才太子殿下……”
“莫要说了。”贾母闭了闭眼。
刚才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不管是太子还是贾珠,面对那僧道的态度都别有不同。
那正说明,这僧道说的话,是可信的。
“宝玉,你这几日,且记得将这东西带在身上。”而后,贾母看向王熙凤,“最好,你们白日无事,就且在一处,不过几日,就忍忍,听师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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