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何背辛久很简单,辛久也很配合地帮姜何省力。可到了对面的终点线,该互换的时候;姜何和辛久都很有默契地站在原地不动了,歪头事不关己地去看其他组“滑稽”的战况。
很值,很精彩。姜何和辛久好几次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要不是为了配合姜何说的“重在参与”的方针,辛久根本一开始就懒得出发。不过也无所谓咯!反正被姜何背着跑这么长一段,受累的又不是自己。
意料之外的惊喜并没有发生。
起码是没有发生在今天,没有发生在姜何和辛久身上。
两人都很清楚,他们这个娱乐局阵容,再怎么走运也跟前三名搭不上关系。所以趁着其他人还在等三个项目全部结束,期待最终花落谁家的时候;早早走完过场的辛久和姜何决定抓紧时间,趁着这会儿淋浴室没什么人,快点洗完澡然后回去。
毕竟周末花店是不会排休假的,辛久一个上午的假期还是姜何跟赵以温争取来的,代价是一顿海鲜烧烤。
姜何在的这间健身房带了一个泳池,所以也相应地有淋浴间。淋浴间不算大,位置上也没有帘子或门,但彼此之间有很高的磨砂玻璃隔板。
姜何和辛久选了两个相邻的位置,把衣服搭在中间的隔板上,各自开了水冲澡。很快,安静的淋浴间里就有了水声,也升腾起了两片融在了一起的白色水汽。
“这个开放日活动还挺有意思的。”水流声中,辛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吗?”姜何听到了,关掉了水龙头,往手心里挤了洗发液,调侃道:“哪里有意思?我们不是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吗?”
“不是这个意思。”辛久那边的水流声还是没停:“我是说这种方法。设置那么诱人的奖品,又设置那么难的游戏;如果一起来的真是朋友的话,肯定会觉得是自己实力不够,才没让对方赢到奖品。健身房就是利用这种心理落差和情感联系,把自己推销出去。相当于立马给了一个问题解决方案,可能很多人一冲动,也就掏钱了。”
姜何之前只意识到,所谓的开放日活动其实附加了宣传性质,但只觉得这就是普通推销;听辛久一讲,才恍然明白了其后的道理:
“对啊!而且因为自己的朋友也在这间健身房,就更容易信任他们了。怪不得……”姜何不由想起了之前小陈跟他说工作日活动时的样子,忽然有些明白了那天有点不适的感觉从何而来。
还别说,辛久在意想不到方面,居然还挺聪明。姜何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姜何的“下意识”蔓延到了语言系统:“抛开所谓的营销策略,就算只是出于朋友交情,我倒也挺愿意跟你在一间健身房运动的。”
“哈哈哈哈!”辛久爽脆的笑声从隔板另一边传过来:“醒醒啊大老板!我现在既没固定住所,还负债,哪有钱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姜何一怔,蓦地有些不甘,张了张嘴想说“没关系啊我有”;但话甚至还没到嘴边,姜何自己就也觉出了不合适。
有钱,可别人不一定就愿意用。就如同有房间,别人也不一定愿意住下去一样。
大多数情况下,钱是很有用;但并不能因此看轻一个人的尊严,不能因此约束一个人的自由,更无法以此交换到一个人的心甘情愿。
这是姜何不知道第几次发现:即便已经摆脱了经济上的烦恼,可这个世界里,还是有很多让他无法遂心如意的存在。
第23章 22.别离开我
意料之中地,姜何这个澡洗得有点久。但辛久好像比他还久。
姜何都已经关了水,擦干了身体,把浴巾围在胯骨上准备离开了;辛久那边的水声却还不停。
姜何有些疑惑,站在自己的隔间里没敢动,用手指叩了叩辛久那一侧的隔板,试探地问:
“还没好吗?”
辛久那边的水还是没关,辛久的声音有些模糊:
“我没洗发水和沐浴露……”
辛久只当自己是来陪姜何“出席”一下,哪能想到要带洗护用品?穿双运动鞋就不错了!谁知道一早上又跑又跳出一身汗,最后还进了健身房的淋浴间洗澡?
姜何的健身背包里一直带着小瓶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运动——洗澡——回家”这个动线走得太熟悉了,一时间没考虑到辛久毕竟是第一次来。
姜何一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洗护用品,从隔间走出来,在辛久的隔间正前方站定。
辛久头顶的水龙头一直没关,热水带着薄薄的半透明水汽,填满了整个小小的隔间,还一点点地朝外涌着。辛久侧身对着姜何站着,背别过去一点,髋骨也微微弯曲;眼睛稍稍眯着躲避降落的水滴,脸朝着门口的姜何转过来。
这个姿势既显得没那么刻意,也确实避免了所有不该暴露的位置暴露出来。姜何稍稍愣了一下,目光随即落在了辛久由于髋骨的弯曲,而显得异常浑圆的臀部。
姜何瞬间触电般跳开了目光,赶忙转而望向辛久的脸,并且把视线稳稳地定在了一处,刻意得像是想在那处烧一个洞。
“哥?”辛久看看姜何手里的沐浴露,又不解地看看姜何的眼睛:“给我呗?”
虽然此时淋浴间里的空气湿度绝对不低,可姜何竟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你……需要吗?”
姜何没在逗辛久,他的确是在认真问这个问题。因为面前朝他扑来的水汽里,分明是一阵一阵如浪潮般、湿润的、让人隐隐发晕的白花香气。
“啊?”辛久惊得瞪圆了眼睛:“老板,一瓶沐浴露咱还不至于舍不得吧?”
姜何一下子意识到了辛久的误会,以及自己的失态;一时慌乱,一甩胳膊就把沐浴露朝辛久抛过去了。
方向不太准,好在辛久眼疾手快,也“啪”一下就伸手抓住了。只是这个条件反射般的动作调动了全身的肢体配合,原本隐藏得很好的部分也在某个瞬间“漏了陷”。某团没长骨头的地方,因为过分迅捷的动作改变而产生了弹动,全然落进了姜何眼底。
虽然对一个拥有高含金量硕士学位的人来说,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但,姜何的确完全没有近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姜何却猛地有了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伴随着不间断袭入鼻腔的潮湿香气,姜何觉得自己的耳朵在难以抑制地发热。
真是见鬼了!都是男人,看到这种画面为什么会这么尴尬啊!
姜何仿佛做贼心虚,语速飞快:“我先出去了!”话音甚至未落,姜何就已经转身背朝辛久,大步朝淋浴间外面走了。
这天从早上起就是阴天,辛久和姜何从健身房出来的时候将近11点了,可天色仍旧没有明亮起来的意思,反而似乎比早上还要更黑一点。
姜何请辛久在Tims吃了三明治和咖啡当Brunch,之后才一起去店里。
可能是天气原因,这个周日的客人没有往常多,不管是线上订单还是线下的客人,可能都因为这个有点吓人的天色改变了计划。事实证明他们也很明智,下午三点左右,南州市的临市就发了白色台风预警。
很快,南州市也刮起了大风,云层越来越厚,天色暗得很夸张。这种天气没有晚上继续开着店的必要,晚上七点的时候,姜何跟赵以温和辛久一起下班了。第二天要不要上班也不确定,如果天气没有好转的话,只要来店里给花换水剪根,就能回去了。
虽然,考虑到这天白天在浴室发生的奇怪反应,姜何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不太适合跟辛久躺一张床。可是听着窗外风过时的啸叫,看着楼下张牙舞爪的树枝树冠,姜何还是悄悄作罢了。
辛久在大雨天的时候更容易感觉到骨头的酸痛,可能是因为禾鼠的本能,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是会睡得轻一点。
雨是从凌晨开始下的,肆虐一般地。疾风裹着大片的雨点和树叶,胡乱地敲在卧室的窗户上。“啪”一声,一段断掉的树枝砸在了玻璃面上;辛久立时打了个颤,在黑暗里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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