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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君情(87)

作者:北苍树 时间:2023-06-29 10:42:08 标签:互宠 甜宠 年上 双向暗恋 竹马竹马 甜文 强强

  池向晚像是知道他不信,轻轻招呼着他继续看:我便是抓到了她这个把柄她才同意我将湛安生下来的,只是从那之后她便日日都给我灌药,公子可知那些药会伤身,若不是如此,湛安也不会一出生就病恹恹的。

  楚樽行将她写的内容过了一遍,总觉着有何处梳理不通,他摇了摇头,断定道:“明贵妃定不可能放过你,也不可能任由你将湛安送出去。”

  提及此事,池向晚面上也反常地带了些捉摸不定,她指尖提起又落下,良久后才断断续续地写到:我也想不出其中缘由,那阵也多亏明贵妃数月以来一直给我灌药,湛安比我算的早了两日出生,刚巧赶上她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后来如何了?”见她摸了半天都寻不到水杯,景何存便将其推近了些。

  池向晚回忆着道:湛安出生后明贵妃不知为何竟也没来寻仇,我知道我应该是活不了了,只想着能把孩子送出去便也算全了我最后一愿。再后来便是何太医来给我送了些补药,说来惭愧,我自小也没做过什么苦累活儿,初进宫时身子累出了毛病,也是多得何太医照顾。

  她一番话写完,垂眸双手合十朝远处鞠了一躬。

  文字并非只能以肉眼看见,更能凭耳朵听见,听见落于桌上那无声却又震耳欲聋的感谢。

  池向晚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我知道何太医是个好人,便求着让他替我把孩子送了出去,送去哪都成,能让他活下来便是了。

  云尘听着沉思不语地点了点头,在霜寒岛时他以为这事是顺帝授意的,可这阵看来顺帝好像并不知情也从未参与其中。

  何明哲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怎可能无缘无故给一个婢女送药?又能一声不吭地将她的孩子瞒过明贵妃的眼偷偷送到楼仓手里?这背后多半是受人之托,还得是个能压得住明贵妃的人。

  至于这背后授权者是谁,他心里也大致有个了人选。

  池向晚忽而起身从板车旁的布袋里取出那只骨笛隔在桌上:你们可知这是什么?

  “骨笛,也有别名称鹰骨笛,一般是由鹫鹰翅骨打磨制成的。”景何存随口接了一句,在看到云尘递来颇为赞许的眼神后挠着头嘿嘿一笑,“好哥哥别这么倾慕地看我啊,我家那边常见得很,不稀奇,不稀奇。”

  云尘干笑两声,自从遇到景何存后,无言以对的情况是逐日增多,纵他素日里舌灿莲花,对上这人也属实是无力反驳。

  池向晚将骨笛在桌上叩出了响,随后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左臂:确是骨笛,只是并非是鹰骨,而是人骨,明贵妃用我的左臂剔出来的人骨,制成笛子赠于我应该也是想让我留个记性。

  上一瞬还你言我语的屋内骤然安静下来,池向晚侧着耳朵听了下,将方才没说完的后话说了出来:我本还天真地以为我能将湛安送出宫外是明贵妃心软默许的,可后来才知道她也是被瞒着的。也不知为何她都将我折腾至此了竟还留了我一条烂命扔到宫外,后头还是何太医给了我这夜明珠,又替我安排了辆马车送来庐州,这才让我又多活了几年。

  她不知道她能活着离宫是得了何人相助,也不知道这相助之人会不会复而取她性命,更不知道她费尽心思送出去的孩子如今是生是死。

  初到庐州那阵她日日都是提醒吊胆,失明失声带来的威慑,即便是一点极小的动静都能将她吓得心脏颤动。

  她说白了也只是个平常女子,一个人扛下的这些时日,当真是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若说没想过一死了之怕是也无人相信,可是哪个当娘的不想见一见自己的孩子?人没了才是当真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虽说是看不见吧,但她还尚且留了一只手臂,还能摸出来她孩子的模样来,这不也能过得去。

  杯子里的水空了大半,桌上的印记是干了又干,时辰转眼已是戌时三刻,池向晚抬起又落下的手指也不再动作,可屋外的风雨却依旧不曾停歇。

  云尘眸色深沉,站起身在阴暗冗杂的烛火下轻声向她承诺道:“你且好好活下去,我日后定会让你同湛安相见的。”

  池向晚难得地有些含蓄,像是很久都没做过这个表情了,面上别扭得稍显生硬。

  她朝云尘的方向含笑行了礼:我不知道公子是何人,但我信你。

  将几人送至门口时,她又突然拍响大腿做了个“等等”的手势,回身敲着竹棍在屋内不断翻找着何物。

  云尘看了一阵,出声问道:“在找什么?”

 

第92章 老屋棺材

  池向晚将桌上的夜明珠原封不动地包好系了个结,又将剩下的米糕切匀,绑在屋内唯一一把小伞上一并递给了几人。

  她屈膝欠了欠身,手指先在喉咙处比划了一阵,随后才在门框上写到:公子既是宫里来的人,便劳烦替我将这夜明珠送还给何太医,我日后都讲不了话了,欠何太医的一声谢,也请公子替我还了吧。

  “放心。”云尘点头应了句好。

  这夜明珠但凡是有点眼力的人见着都能认出是宫里的东西,哪怕不认识也难保不会心生贪念,留在她身边指不定还是个祸端,带走了倒也少些横事。

  道上的秋雨如烟如雾,绵绵下了好几个时辰属实是少见,路面上坑坑洼洼积满了浅滩,自由又闲适,并驱争先地肆意绽露着水花。

  三人撑一把小伞终归还是勉强了,走不了多一会儿衣尾便已被水滴爬了个遍,黏漉漉地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云尘伸手贴了贴楚樽行有些发凉的手背,微微皱眉叫停了众人,朝周围上下搜寻了一圈。

  “先找个地方躲躲,等雨停了再走。”

  他们脚下这条路是个旧宅地段,基本都是些旁人不要或是搁置下来的空房,若是遇上有需要又拿不出太多银两的苦难人,便压低价位租赁出去,也算是做了善事积些薄德,改日投胎见着仙官了也好多些筹码。

  鳞次栉比的老屋早已被风雨侵蚀洗刷,褪下了原先饱满的明色,摇曳在呜咽声中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有几家还亮着温黄的烛火,云尘不愿扰人清净,便随意挑了间无人居住的进去。

  “冷不冷?”他趁着屋里昏黑摸了摸楚樽行的脸,拉着他坐下,“身子可有不舒服?”

  “无事,殿下别忧心了。”

  楚樽行摇头安抚着,掏出卷火折子缓缓照亮周遭,还没待他转头多看两眼,便被人猛地拽起身来。

  “还不快些起来!”景何存一手拉着一个将两人甩到旁边,嘴里连连惊呼了几声“阿弥陀佛”,夺过楚樽行手上的火折子照了照他身侧,后怕地拍拍胸口,“我说殿下啊,这可胡乱坐不得啊,半夜怕是要鬼上身了。”

  “别胡说。”云尘借着火折子的光偏头看去,这才发现两人刚才坐着的竟是具棺材。

  那棺材也就到几人膝盖的高度,可却是比寻常的棺木大了不下一星半点,整个横在屋子中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棺材被凝集的烟尘掩盖了上头的花纹,盖子上因两人方才那一坐,生生朝外拖出了好几条深痕。

  “这屋里墙面脱落成这样看着也像是许久都无人来过了,在里头放具棺材做什么?”楚樽行将云尘拉后些许,说着便要上前查看。

  这平常家中摆放棺材一般都是留给寿数将近的人安身用的,且一具棺材所需的银子委实不像是能轻言舍弃的数额,特别是在庐州这种只刚够温饱的地方,更是乖谬得很。

  云尘不放心他自己乱来,于是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他原以为楚樽行会让他回去,却没想到那人只是略微犹豫了一阵,叮嘱他小心些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楚樽行咽下嗓中的话,他知道云尘并非是处处需要旁人护着的人,他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从前是他忧心过重总舍不得放手,可这今后……他也只能多放手试试了。

  云尘不知他短短一瞬想了如此多,只是跟在他后边绕着棺材走了一转,确认并无异样后才继而重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景何存见二人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感受不到何危险,心下也耐不住好奇,索性上前推开那棺材板往里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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