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祝时宴的心里泛起了绵密的疼,他抓住席暃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一脸认真的说:“是真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没有做梦,我也不是你的幻觉。”
第35章
席暃摸着他的脸, 死死地抱住他,“我不敢睡,我怕醒来你就不见了。”
在幻觉最严重的时候, 他也做过类似的梦, 梦到祝时宴说喜欢他,说要跟他在一起, 但醒来便成了一场幻影。
那种巨大的失望和落差能将他逼疯,他需要时刻时刻看到祝时宴才能安心。
祝时宴知道他有一点心理疾病,但没想到已经到了有幻觉的地步。
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他安静地窝在席暃的怀里, 双手回抱住他,“我就在这里, 哪儿也不去。”
席暃收紧手, 低声问:“我能不能睡在这里?我不做什么,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
祝时宴往旁边挪了挪, “上来。”
席暃连忙爬上床,他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老老实实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 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祝时宴伸出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很晚了, 快睡吧。”
席暃的睫毛在他掌心下眨了眨, 手摸索着伸进被子里拉住他的手, 然后闭上眼不动了。
祝时宴的嘴角往上翘了翘, 假装翻了个身,状似无意地滚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他的梦里全是粉红泡泡一般的美梦。
两人本就住在一起,谈了恋爱后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非要说的话,席暃更宠他了,而且每天都要缠着他亲亲抱抱。
沙发床自从第一晚之后就彻底弃用了,席暃每天晚上都找各种理由爬他的床,不是怕黑就是怕打雷,连害怕自己一个人睡觉这种鬼理由都能扯出来。
祝时宴最开始还担心他是不是想做点什么,但他一直很老实,似是隐约能感觉到他因为那件事对做.爱有些心理抗拒,所以硬生生每天晚上都盖着棉被纯聊天,连亲吻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擦枪走火。
12月考研日期临近,祝时宴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中。
搞对象的不好在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席暃最近很清闲,连公司都很少去,整天围着祝时宴打转。
但祝时宴忙到根本没时间搭理他,就算他只穿着一条短裤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祝时宴也只当没看见。
席暃不满自己被忽略,非要坐在他旁边骚扰他,不是偷亲他一口,就是抱住他的腰不撒手,像个粘人的大型挂件。
祝时宴拿他没办法,不得已跟他约法三章:一,考试结束前分房睡。二,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进书房骚扰他。三,每天最多只能亲三次。
他每说一条,席暃的头就往下耷拉一点,等他说完,他的头已经快低到脖子里去了,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跟你分开睡。”
“不可以。”
“那,那一天亲三次太少了。”
“不少。”
“不准进书房,我想见你怎么办?”
“你每天都在见我。”
“......”
席暃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就会像我一样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
祝时宴:“......”
他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存心不想让我考上是不是?听话,我考完试就好好陪你。”
席暃得寸进尺:“那你现在亲我一下。”
“就亲一下?”
“就亲一下。”
祝时宴仰头亲上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席暃掩耳盗铃般捂住他的耳朵,嘴巴跟他的嘴巴黏在一起,舌尖急不可耐地在他口中扫荡。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祝时宴推了推他,含含糊糊地说:“去开门。”
席暃不想去,搂住他的腰当作没听见。
门外的人像是笃定了有人在家,敲门声越来越大,祝时宴都怀疑对方在拿脚踹。
他将席暃推开,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走过去开门,“来了。”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对陌生但十分眼熟的夫妇。
女人在看到他后眉头紧皱:“你怎么在这里?席暃呢?我要见他!”
听到这个嚣张的语气祝时宴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席暃不在,这里也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慕辞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目露鄙夷:“不过是我儿子养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谁给你的胆子跟我们这样说话?滚开!”
“你儿子?”祝时宴嗤笑一声:“真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什么?!”
慕辞脾气暴,不管不顾地就要一巴掌扇下来,祝时宴及时拦住他的手,扭头喊:“席暃!有人上门欺负我,你管不管?”
席暃原本以为来的人是助理或者慕景栎,听到他的话连忙跑出来,看到是这两人后表情一变,立即将祝时宴挡在身后,目光冷厉:“谁允许你们过来的?”
女人一改之前在电话里的嚣张和声嘶力竭,嘴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小宝,你弟弟快不行了,你去看看他吧?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啊。”
“别这么喊我。”席暃一脸嫌恶的移开视线:“我没有想要我命的弟弟,更没有你们这么恶心的父母。”
“你个小畜生!”慕辞怒骂:“你能有今天的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让你换个肾给你弟弟又不是要你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祝时宴越听越生气,他捂住席暃的耳朵,悄声道:“你别听他放屁。”
他从他身后站出来,冷声道:“他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凭他自己,你们可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帮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慕辞怒斥道:“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祝时宴挑了下眉,拽住席暃的衣领在他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扭头道:“我是他男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不心疼他我心疼。张口闭口小畜生,他要是小畜生,你们俩就是老畜生,从出生到现在你们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找到他后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挖他的肾,真以为我们稀罕你们慕家?一群虚伪至极的小人!”
慕辞气的手直哆嗦,“席暃!你就任由这小子羞辱我跟你妈?!”
“嗯。”席暃揽住祝时宴的腰,是一副全然保护的姿态:“你们两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根寒毛。”
祝时宴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表情得意:“听到没?你们在他眼里屁都不是!有本事你们就把权势夺回去,没那个本事你们就滚远点,再也别来找他。”
慕辞气不过,正要破口大骂,慕景栎带着人匆匆赶来,哭丧着脸道:“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泄露了地址,才让他们俩找上门来,我马上就把他们带走。”
席暃瞥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地说:“米国分公司最近缺个负责人,我看你......”
慕景栎差点给他跪下:“哥,哥!你是我亲哥,千万别把我送过去,会出人命的!”
他将求救的目光转向祝时宴,祝时宴拽了下席暃的袖子:“好啦,他也不是故意的,别为难他了。”
慕景栎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边慕辞还在破口大骂,席暃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若是再敢来闹事,我不介意加速你宝贝儿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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