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巫欲然声音闷闷的,还有点抖。睫毛被溢出的眼泪浸透,泡成湿哒哒的一绺,看起来格外可怜。
好像过去的六年透支了他所有的冷静和镇定,现在一遇到陆知斐,就总是忍不住生出过分酸软的情绪。
巫欲然答的很慢,生怕自己说错话,一点点开始细数自己觉得不对的事。
“不应该凶你,不应该觉得你一直在利用我,不应该不考虑你的想法,就随随便便把你绑在身边……”
他越说越难过,直到最后说不下去,化成数不清的眼泪。
他想,怎么办呢,原来我一直在往错的方向走,根本没有走上正确的那条路。
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过了一会,陆知斐清润的声线才在巫欲然头顶上响起。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胸前洇上深色的柔软布料,轻声说:“答错了,巫欲然。看来你还是不懂。”
巫欲然绝望的抬起了眼,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名为陆知斐的利刃穿透。持续不断的噬骨之痛攀附其上,让他觉得自己跌落进了最深的深渊。
他难受的要死了,但仍然不知道陆知斐要的答案是什么,表情短暂的变成了茫然的空白。
随后,他又不死心的,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都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陆知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活下去?”
怎么样你才愿意留在这个世界上?
拜托了,让我知道那个答案吧。
他的话里带着最深的恳求,可是他的祈望没有发挥作用,这个问题的答案陆知斐什么也没说,好像还在思考。
陆知斐长时间的停顿让巫欲然又忍不住把自己的指尖搓的通红,他强忍着不在那上面掐出血痕,又像不敢面临答案的学生一样,忐忑的移开盯着陆知斐的视线。
房间被阳光铺的很满,可是巫欲然的心却在这样的暖意中,随着流逝的时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他有些僵硬的眨了眨眼,心里的那点疼无比清晰。
然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停顿片刻,好像想起了什么,病急乱投医似的竭力卷起衣摆,露出苍白的腰线。
巫欲然走投无路般的慢慢把自己送进陆知斐掌心,低声细语的同他商量。
“什么我都可以试……你什么都可以说。”
Omega甜腻的讨好信息素被开发到了极致,在房间内猛烈炸开的同时又一点一点蹭上了陆知斐后颈的腺体。
于是腺体上面可怖的伤口被信息素格外温柔的舔舐,泛起了淡淡的香甜。
但陆知斐还是不肯说话。
其实他看出了巫欲然的难过和崩溃,Omega眼神中的希望重组又被打碎,好像无处宣泄,只能独自崩坏的木偶。
他想让巫欲然明白一件事。
只有这样痛过,才会狠狠记住的一件事。
巫欲然知道了陆知斐也在乎着他,因此更不能接受这个人的离开。
即使他知道死亡对陆知斐来说是解脱,他也仍然忍受着心里的痛苦,贪婪又自私的恳求陆知斐留下来。
陆知斐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但他是真的没想到巫欲然修改后的答案也这么笨蛋——阳光下Omega露出的腰线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滑滑的贴在他的手心。
这是个充满过分暗示的动作,但在陆知斐眼里,巫欲然就像个不得要领的笨蛋小狗,翘起尾巴在自己面前团团转。
于是陆知斐带着点薄怒压了压眉心,把小狗的尾巴提了起来。
巫欲然眼睛轻轻睁圆了一点,有种自己随手填的错误答案却正好蒙对的震撼感。他一直觉得陆知斐也许不太喜欢他的身体,但是今天……?
他有些仓皇不定的勾住陆知斐的腰,小腿崩起柔软丰嫩的弧线,慢慢晃了一下。
接着,刺目的阳光让他没忍住眯了下眼睛,随后他感到天旋地转,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陆知斐从床上拎了起来。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昏暗。巫欲然下意识的往陆知斐身上贴了一下,眯起眼辨识着过于熟悉的景象。
然后他身体一僵,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狭小的杂物间。
巫欲然没有动过陆知斐留在房子里的的东西,但却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盖起的箱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六年前跪在这里的回忆涌上心头,巫欲然不由得攥紧了手心里陆知斐的衣角。
但陆知斐全然忽视了他的情绪,随后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那些潘多拉的魔盒。
接着,他语气捉摸不定的问巫欲然:“你确定……什么都可以?”
巫欲然抿了抿唇,随即咬着牙笃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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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软的胶带不由分说的扣住了细瘦的腕骨和下颌,瑟瑟发抖的小狗抬起眼想往主人身上蹭,却又被平静的被按了回去。
昏暗的光线里,陆知斐清隽的侧脸白的像剔透的玉。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用力,透出蜿蜒曲折的淡青色的筋骨,格外勾人,此时正漫不经心的将手指嵌进了打开的口腔,轻轻按上了搭扣。
盛满了汁水的葡萄果肉外皮被一点点打开,溅湿了陆知斐的衣服下摆,于是他毫不留情的摊开手在滑如凝脂果肉上抽下一道红痕,带起一阵又一阵水淋淋的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葡萄表皮变得深红糜艳,才开始因为痉挛的肌肉逃避呜咽。
他用手死死抵着小腹,求救似的把脸贴在了陆知斐的颈侧。
而陆知斐颈上也慢悠悠溢出一层薄汗,莹莹发亮,像最名贵的绸缎。巫欲然被他轻柔的困在合身的茧中,有些怔然的靠着陆知斐肩上凸出来的一小截骨。
薄薄的皮肉匀称妥帖的包裹住他瘦削有力的身体,那上面正透出一点绯红,把原本清冷淡然的陆知斐勾勒上了一层凡尘的欲望。
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只有此刻,才是诱人的,无法抗拒的,宛若被拖下神座的堕落天使。
可是,被打湿的衬衣又忠实透出了陆知斐身上的纹身。荆棘锁链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动,贪婪的缠绕在倒悬十字架和陆知斐的心口之下,刺激又可怖,仿佛要一点点把巫欲然蚕食殆尽。
他被这样的场景刺激到了,却又说不出话,只能低声发出破碎的呜咽。
陆知斐偏了偏头,长睫掀起,慢慢问:“在看什么?在想谁是弄脏我衣服的罪魁祸首吗?”
巫欲然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却得到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批评。
“坏孩子。”
Alpha冰冷如湖水的信息素被他推到最满,让Omega柔软的内口也乖顺的打开。
之前巫欲然喜欢的那条小狗尾巴重新被捏在了陆知斐的手里,于是他胡乱蹬了一下莹润的长腿,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满的的握住了陆知斐的手,连连摇头。
葡萄汁液打湿深色的皮扣,粗粝的长梗透过饱满的果肉,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啜泣。
陆知斐解开手下的结,垂眸问:“想说什么?”
撑不住了……
巫欲然攥紧陆知斐的手,带着厚重的哭腔摇着头求饶道:“不要了……不要那些,我要,我要陆知斐。”
“但是你答应过的。”
陆知斐让他靠在自己的手上,轻声反驳他,“你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的。”
巫欲然胡乱的思考了一会,眼泪打湿了整个苍白的下颌,好一会他才松开手,哽咽着说:“对,对不起。”
陆知斐抬了下手,巫欲然就条件反射般想要逃跑,像跃起的鱼一样,轻轻动了一下。
然后他把自己按了回去,努力压抑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磨到顶的那种可怕的感觉,乖顺的躺在陆知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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