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输的小组要在脸上画涂鸦的这种神奇惩罚。
游天磊第一个不同意,大呼小叫起来,说:“不行不行,怎么能给我们沈哥的脸画上涂鸦!暴殄天物!”
“就是,太没人性了。”廖韵笑着接话,紧接着,整个旅行团都对节目组“无人性”的惩罚产生了抗议。被逼无奈之下,pd退而求其次,说只要涂鸦在皮肤上都行,也可以是手背或者别的地方。
这下大家不反抗了,开始兴奋的向陈冕和沈听川推荐画哪种涂鸦可爱好看。
一番讨论之后,沈听川伸出手,任凭陈冕接过笔,在他手背上认认真真的画了只小猫。
紧接着,他就笑着转了转递过来的油性笔,问节目组:“不规定涂鸦内容,对吧?”
pd点了点头。
于是沈听川拔了开笔盖,用画着萌萌小猫的手按住了陈冕的后颈,微微把他的圆领T恤往下拉了一点。
游离的水汽慢吞吞的侵蚀着陈冕的后颈,让他忍不住微微蜷起了手指。他心想沈听川会在自己后颈画什么?小狗吗?
单薄骨架上的皮肉被沈听川的手指轻轻按住,笔尖慢吞吞的移动着,又痒又酥麻,陈冕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于是沈听川勾住他的肩,垂眸笑着打趣他,低声:“这么爱抖。”
陈冕不敢动了。
半晌,沈听川才失笑着盖上笔盖,拉上了陈冕的衣领。其他人站在旁边往这边看,却只能看见突出来的笔画。
陈冕犹豫了一瞬,问沈听川说:“你画了什么?”
沈听川笑的很狡黠,他说:“你自己看。”
所以陈冕只能站在角落里,一个人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努力掰过自己后颈那块被蹭的发红的软肉。终于,在指尖擦过泛痒的肌肤时,陈冕看清了那上面的三个字。
是三个字的涂鸦。
——沈听川。
第66章 积雨
陈冕的掌心不争气的漫出了点湿汗,沈听川低头勾着他的肩涂鸦的时候,细碎的长发挡在了镜头前。于是镜头对准的,就是他被雨雾浸湿的眼睛里,那点捉摸不定的笑意。
镜头里的沈听川看起来不像是在玩惩罚游戏,他更像是查理大桥上能够偶遇的,浪漫潇洒的流浪画家,在精细描绘自己笔下的缪斯。
陈冕的衣领拉上之后,黑色油性笔涂出的图案就看不太清楚。而沈听川写完就站在了导演组面前,颇有些故意的同他们讨价还价。其他人笑着接话去堵他的嘴,一时间他们忘记了去看陈冕的后颈的图案,只留下陈冕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忐忑不安的打开了自己手机的摄像头。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笔一划的,沈听川三个字。
令人心跳加速。
没过多久沈听川就拿着导演组分过来的2000克朗走回陈冕身边,pd领着摄影师一起过来,意思是补拍一下陈冕后颈的涂鸦。
但一直还算默默配合的陈冕,此刻却动作弧度很大的往后退了一步,是个拒绝拒绝的意思。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盖住自己的后颈,掌心黏连的湿汗浸润着那块红痒的肌肤,带来更加隐秘而持续的刺激触感。
陈冕心中有着压抑不下来的悸恸,他喉结滚动片刻,不知道怎么给出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
想被看到,又不能被看到。
这时沈听川在他旁边低声笑了一下,他目光扫过了陈冕有些局促的神情,落落大方的对pd说:“小冕不好意思了,没办法,怪我。”
pd笑着问他:“沈老师的画技难道这么不好?”
“不是我的长项嘛。”
见沈听川也开口帮腔,节目组就不强求陈冕现在展示了。毕竟做一档节目最重要的是卖点,留个悬念,放在最后成片的片尾揭晓也很有意思。
于是他们笑了笑,说:“那小冕自己把图案拍下来,最后一天让沈老师再画一个,节目播出之后把对比图发上微博,看看沈老师有没有进步。”
陈冕:“这个不……”
“可以啊。”沈听川打断了他的话,弯起眼尾,笑意盈盈的说:“我会精进画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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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是每个组自己带着经费去城市中拍摄他们的短篇,晚上再在民宿集合活动。
经费最充足的尚乐菱和金明哲那组决定直接坐出租车去老城广场,廖韵那组依据廖韵的想法去了莱特纳公园,于是沈听川对陈冕说,我们去查理大桥。
他们没选择坐机场快线,而是对着攻略研究了半天,选择了最耗费时间的复古有轨电车。
他们走进站台,红色和奶油色的电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住。车厢里宽大的车窗和有些斑斓纹路的木质座椅,一看就是有很多年历史的陈旧内饰。
两个人在没什么乘客的车厢内坐下,车窗外都是布拉文加德的城市风光。
车厢内的灯光无比柔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仿佛是很多年前的旧时光。
坐在这样的地方,总会给人一种时间流逝的格外慢的错觉,陈冕轻轻看了一眼沈听川,希望这样的错觉能够成真,让这一刻再久一点。
布拉文加德的绿地面积占城市面积的28%,陈冕默默的注视着窗外的景色,色彩斑斓的巴洛克或者哥特式建筑和流动的森林交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景观——因为沈听川,他现在才能坐在这里。
罕见的,沈听川也在欣赏这样漂亮的景色。他心想,这样的世界真像某种易碎的玻璃器皿,漂亮美丽,里面的所有人在水晶罩里娱乐,狂欢。
然后沈听川回神,想了想,举起手中的相机对准了陈冕。无比和谐的流线型内饰中间是微微仰着头的陈冕,他的肩颈露出一截冷白的弧度,怔然时,脸上有种冷酷的美感。
但当他看见沈听川的镜头时,神色就很快变得柔和起来。沈听川调整了一下取景框,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电车叮叮当当的经过查理大桥,桥上的圣者雕像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而桥下伏尔塔瓦河的河水波光粼,映照着两岸迭起的建筑。
他们在这一站下车,沈听川提着箱子,突然拍了拍陈冕的肩膀,笑着说,陈冕老师,我饿了,要请客吗?
在他们来的路上就对着镜头把2000克朗平分成了两半,不过此时,沈听川还是理直气壮的让陈冕请他吃午饭。
但他想品尝的只是这里的传统小吃,比如烟囱蛋糕和炸奶酪。
谁知道陈冕拿出手机翻了翻,问沈听川说:“Terasa U Prince行么?”
沈听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他:“这一家……你确定?”
“嗯。”陈冕轻声说:“这个应该不算难吃,不会很麻烦的。”
他说的很随意,完全看不出来手里只有节目组给的1000克朗。
本来被这两个人在复古有轨电车上安静又好看的对视彻底征服到安静的直播间,又疯狂刷起了弹幕。
「哈哈哈哈为什么陈冕居然有一种淡淡的霸总味啊!!救命!人设弄反了吧你们两!!」
「Terasa U Prince吃一顿也得小1000克朗吧……孩子你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自己的钱给沈哥花了?」
「好了,现在我相信陈冕没对沈听川耍大牌了,他之前说不熟纯粹就是害羞是吧。」
「呃这不是陈冕在打肿脸充胖子吗,不会真的有人觉得他是好人吧……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吗?他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吗?现在还在沈听川面前摆谱未免有些好笑」
「楼上不知道这里不欢迎奇行种吗?你倒是在评论区摆上谱了,v我1000请我吃饭,我可以考虑对你上面那条评论复制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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