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笙拆了包装精美的表盒,将那支林资选中的精美、昂贵的腕表递给邢寒,“不收你会后悔的。”
“林资在百货大楼转了两个小时,第一眼给你选中的礼物”,薛宁笙闲聊般,笃定邢寒拒绝不了,“可惜林资没钱没办法买给你,最后是我掏的钱,但是他不想花别人的钱买送给你的礼物。”
薛宁笙抬起眸,声音缓缓,“邢寒,你以后要让林资给你买礼物的钱都没有吗?”
你不是对他最好,难道让他连选择最心仪礼物的钱都拿不出,让别人买单?
那你这样算是对他好吗?
薛宁笙锁定邢寒脸上逐渐冷凝的神色,加重语气重复道:“你会喜欢的,这是林资第一眼就想送给你的礼物。”
邢寒果然结过薛宁笙手里的腕表。
薛宁笙知道,邢寒无法抗拒“林资”这两个字。
邢寒收起腕表,掀起眼皮,“钱我会给你,其他的别想了。”
邢寒不会搅进薛宁笙的浑水里,就像邢寒告诫林资那样,不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打破这宁静的生活。
邢寒更不可能主动招惹关于薛家的人和事,钱他可以用别的方法赚,要是因为薛家祸及林资,那绝对是他不想看到的。
孰轻孰重,邢寒分得很明白。
薛宁笙笑容微敛,神色也淡下去几分,意味不明道:“希望你有天能改变主意。”
薛宁笙端起温和的假面,“到时候来找我,我也会保持今天对你的态度。”
邢寒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邢寒支走林资的理由很简单,今天国营厂的洗澡房烧水,让林资去他宿舍准备一下。
林资回到邢寒宿舍,拿着脸盆装好毛巾和香胰子就等着邢寒回来。
邢寒打开宿舍门,看了眼穿着自己在宿舍常备衣服的林资,伸出手,“走吧。”
国营厂的洗澡堂是免费,不过一周只有两次。
林资身体娇,用不了凉水,邢寒在家里会给他晒水、烧水。
这还是林资第一次赶上国营厂洗澡堂开放的时间。
洗澡堂没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邢寒从宿舍多拿了个盆扣在另一个盆上,短暂防水。
“这里”,邢寒将林资带进最里面的小隔间。
洗澡堂有水泥板挡着,但是没有帘子,基本上有人经过一览无余。
邢寒的找的地儿僻静、人少,脱下衣服洗完澡再穿上衣服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挡着林资,林资也不会被人看光。
林资并没有觉得跟邢寒在一个隔间洗澡有什么问题。
邢寒给他往身上搓香胰子,正好省了林资动手的烦恼。
“哥”,这种狭小的空间跟亲近的人待在一起越能催生出兴奋感、表达欲。
邢寒面对着林资懒懒抬眸,低沉的声线扬起,“嗯?”
林资摸了摸邢寒对着自己脸的胸肌,乌眸水润润弯起,“滑溜溜的。”
邢寒对林资这股小孩子般的激动没什么想法,还是应和两句,“嗯,都抹好,冲一冲就可以出去了。”
林资瞧着邢寒身上的肥皂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肥皂沫,问道:“哥,我滑溜吗?”
邢寒拎起林资两条细胳膊,开始错林资光滑玉软的背。
“也是滑的”,邢寒视线停留在林资被自己掌心茧子剐红的后背,声音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还嫩。”
林资还没听清邢寒说的是什么,汹涌的水流就从头顶浇了下来。
林资眼睛被大水流冲得睁不开,“哥?”
邢寒握住林资四处找人的手,将林资转过来,手指将林资前额的发丝拨到后面,让林资可以看清自己,“在这儿。”
林资眨眨眼,有种捉迷藏的新奇。
林资情不自禁,隔着水雾搂住邢寒的脖颈,微微抬起水淋淋的小脸儿。
邢寒下意识搂住林资的腰身,无法抗拒地低头攫取林资温软的红唇。
空气氤氲着热腾腾的水蒸气,接吻都那么令人舒服、惬意。
邢寒和林资接吻只是接吻,舔林资的娇嫩的舌尖,吃他嘴里甜蜜的津液,时不时扫过林资敏感的上颚,让林资更舒服点,也就没什么了。
邢寒很少说些什么。
这一次,邢寒却在抽出在林资嘴里搅动的舌头时没有离开,而是爱怜地贴着林资唇瓣,唤道:“宝宝。”
林资身体忍不住被邢寒发哑又深切的嗓音惹得颤了颤,望着邢寒同样被水雾打湿显得格外深邃的黑眸,心脏紧贴着皮肉悸动。
林资忍不住呢喃道:“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邢寒只是深深地看着林资,重新覆上林资湿软的唇,“宝宝乖。”
不会分开的,林资想要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林资不想跟他分开,他就永远追随林资的脚步。
第175章 我可会不惯着你
两人冲洗干净后,邢寒用毛巾将林资的湿发吸到不滴水,又用另外一条干毛巾搭在林资头上避免被林资夜风吹着。
自己则随意用擦过林资身体湿哒哒的毛巾擦了遍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就领着林资往外走。
洗澡堂里宿舍有段距离。
邢寒握着林资的手腕默默摩挲着林资手腕内侧的软肉。
“哥”,林资被邢寒拽着,不用劲儿,顺着邢寒拉扯的力道慢慢往前走,像是被大人找到归家的孩童。
邢寒朝后偏了下头,眼神询问。
林资舔舔唇瓣,乌眸澈润地看着邢寒,“嘴巴痛。”
邢寒手上用了些力,一下子把缀在身后半臂距离的林资扯到身前,带有薄茧的指腹揉开林资微微红肿的唇瓣,低头察看着唇肉上面微小的齿痕。
邢寒蹙了蹙眉心,指尖轻轻碰着林资软糯的唇瓣像是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低声道歉,“不是故意的,哥下次不这样了。”
林资在邢寒面前就是很乖、很好哄。
林资柔嫩的唇角漩起小小的笑涡,“不怪哥。”
林资平时说话就带着一股脆甜,被热腾腾水汽浸过后,犹如融化的蜜糖汁,直直淌进人心坎儿里。
邢寒眼底抑制不住,跟着林资扬起的笑脸儿融开,抚了抚林资湿漉漉的发尾,“乖宝宝。”
“邢工?”
突兀的男声散在厂房空旷的场地上,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林资倒是没有被吓到,好奇地越过邢寒结实的臂膀,探出小脑袋去看是谁在叫邢寒。
有点眼熟。
季予晨掠过邢寒臂弯处那张洗完澡过后出水芙蓉般俏丽的小脸儿,简直跟月光仙童般灵动漂亮,眼眸怔了怔。
他不是下午的时候还跟薛宁笙在一块吗?
薛宁笙还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他喜欢但是根本不适合自己的表。
现在怎么又跟邢寒待在一起?
季予晨寻找着头脑深处的记忆。
他第一次见到邢寒的时候,邢寒好像就是跟这个漂亮的小男生一起去西餐厅点餐。
只是自己只看到了出手阔绰的邢寒,没有注意他身旁的林资。
“有事?”邢寒低沉的声线唤回目不转睛盯着林资的季予晨。
季予晨回神朝眉目冷淡的邢寒望去,努力装作自然地提了提唇角,恢复正常的语气道:“邢工,我会说服我爸让你回到原来的岗位,工资和奖金照旧,你…不要辞职了。”
邢寒对季予晨的“热情帮助”没什么触动。
反而是林资小小惊呼出声,诧异道:“哥,你辞职了?”
邢寒还没有告诉林资他辞职的事,现在被季予晨兀地捅到林资面前,却也不是个好时机。
邢寒宽大的掌心按压了下林资细白柔软的后颈,眼帘低垂,“一会儿再跟你说。”
林资被邢寒短暂地安抚住了。
邢寒掀开眼皮,落在季予晨身上的目光浅冽,“这是我自己的事。”
一句话就回绝了季予晨的“好意”。
季予晨上过大学,比他那个当了半辈子技术工的父亲懂文化、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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