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图木木地转动眼球。
自从他和祁珏被计阙救了,祁珏信任计阙,将他带进舒、柳两家藏匿之处。
两个月,仅仅两个月。
他家和他外祖家完全覆灭,落了个比上一世还惨的下场。
而他和祁珏也被计阙带进这里囚禁。
舒箐图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更听不懂计阙的话。
计阙古怪地笑了声,“我也不会让你死,命运之子被天道眷顾,你和他死了,又要重来一世。”
计阙不会让那种事再发生。
惊慌和恐惧完完全全占据舒箐图心神,半点精力也分不出其他。
更无法分辨计阙的意思。
计阙忽然道:“不过,你要是自己愿意死的话,就不会重来了。”
计阙转着刀子,寒光凛凛在漆黑的屋子多了份阴森。
“蝼蚁尚且贪生”,计阙轻飘飘将刀尖抵在舒箐图眼皮。
舒箐图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大叫的冲动,温热的血液从眼皮落下来,舒箐图甚至能感受到眼球在刀刃下转动的冰冷。
“你听过人彘吗?”既然舒箐图不想死的话,那就让舒箐图一直活着,活到他的资资离开这个世界。
舒箐图眼球颤动都能感受更多的鲜血落下。
计阙想剜了他的眼睛。
舒箐图认识到这件事,手脚麻木地发着抖。
舒箐图咬牙,努力使颤抖的声线平静,“你跟我一样都是前世来的,是不是?”
“你是前世的祁旗。”
尽管舒箐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重生还是他自己,祁旗的上一世又多了个躯壳。
计阙没有否认。
舒箐图牙关发紧,“你上一世鸩杀我,还不够吗?”
计阙放下了刀刃。
舒箐图不知是恐惧还是有了求生的希望,说话流利起来,“你为了一支簪子翻了林家的案子,为了林资落水让我眼睁睁看着张嬷嬷以及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奴仆活生生被水溺死,因为林资从马背上摔下来,铲除五个世家,那血腥气整整一个月都未散尽。”
“你知不知道满京城、不!”舒箐图声音逐渐尖锐,“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暴君!”
“祁旗,你就是个疯子!”
计阙轻“啧”了声,并没有被舒箐图责问触动,而是漫不经心道:“可是我觉得还不够。”
他经历漫长的岁月,在无数的轮回中,面对各种各样的小世界,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林资本来不用经历前世的。
他只要给林资脑海中补充虚假的记忆就够了,就像前几个世界那样。
林资会在他仅有的正常的切片的保护下经历这些小世界,幸福美满地度过这一生。
而不是经历那些反抗不能的狗血剧情,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虚弱。
“祁旗你无能,你保护不了林资,所以把怒气发泄到我身上!”为什么不够,上一世上百条人命赔给林资还不够吗?
祁旗既然觉得不够,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保护好林资,不给他们下手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于事无补给林资出气。
“你最应该恨你自己!”
祁旗要是不娶林资,祁旗要是不把林资立为皇后,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他们也不会针对林资。
林资一切都是祁旗造成!
计阙静静听着舒箐图的话,没有反驳,“你说的对。”
计阙确实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林资进入第一个轮回,恨自己没有及时始阻止林资。这一世明明这么好,他的资资会快快乐乐成为他的妻子,享受古代的山水。
偏偏林资进入了他未处理完的第一个轮回。
或许是第一个,计阙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个小世界轮回多少次,但是这一世才是他为林资挑选的。
完美的世界。
“现在我要查漏补缺了”,他要弥补他的错误。
计阙的刀重新落到舒箐图身上。
两个时辰后,计阙走出了暗房。
“主子。”
计阙抬头看了眼熹微的天光,“里面的人还活着,找人好好照顾他们。”
侍卫拱手,“是。”
计阙离开了这里。
侍卫将将靠近门口,就被里面的血腥气逼退,心脏颤了下,还是迟疑推开。
侍卫看到里面的场景,双眼瞪大,然后迅速跑到旁边的草丛里吐了出来,胆汁都吐得一干二净,胃囊清空都没压下想要反胃的感觉。
冷汗侵袭侍卫的身体,让他的腿瞬间软了下去。
里面的……还算是人么?
————
“我的心肝儿当不成皇后可怎么办”,祁旗含住林资的唇瓣嘬舔,“老公不能给我的宝贝儿最好的了。”
林资扶着祁旗朗硬的肩膀,仰起纤细柔腻的脖颈,承受祁旗不老实的舌头闯入。
林资滑腻香甜的舌尖被祁旗勾进他的嘴里含弄,这还不够,祁旗吃完他的舌头,还要搜刮他口腔的津液。
“心肝儿,你怎么不吃老公的舌头,你也舔舔老公,好不好”,祁旗含混不清地朝林资撒着娇。
林资嘴都快被祁旗亲麻了,哪里还有其他精力配合祁旗。
林资微微后退,半截被祁旗嘬得愈加艳红的舌尖停留在空气,喘息几声收了回去。
祁旗瞧着眼热,贴着林资红肿的唇瓣磨蹭,“乖宝宝,再亲一会儿。”
林资不想亲了,撇过脸。
祁旗黏黏糊糊捱着林资的脸蛋,“宝宝,你是不是因为没当上皇后,生老公气了。”
林资瞪了手不老实扒他衣领的祁旗一眼,“我没有。”
祁旗散开林资的腰带,从林资雪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轻咬他精致的锁骨和雪白圆润的肩头。
“你就有”,祁旗指责道:“你这个纳安侯根本不想娶我这个侯夫人。”
林资被祁旗亲得发痒,躲了躲。
“我没有!”
林资被祁旗惹恼,狠狠扯了下他的耳朵,可惜沉浸在林资软腻皮肉里的祁旗,这点痛根本阻止不了他对林资身体的沉迷。
林资真的没有,祁旗根本不适合当皇帝,他要是来做皇帝,禹朝不出十年,祁家攒出来的国本就得被他玩儿完。
朝臣从宗亲里挑出一个皇子,扶幼子登基,仪贵妃作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祁旗为了验证他的方法可行性,他花了三天三夜给他妈讲授了一个女皇武则天的故事。
仪贵妃对祁旗教养是平平安安,无痛无灾,祁旗对他妈的指望是,希望他通过他妈,让他和他的心肝儿做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于是祁旗和林资的小日子愈发滋润起来。
只是有一件事。
“你就有!”祁旗委委屈屈道:“你没有,你为什么晚上不让我碰?”
“你说只要你当上王妃就可以的”,祁旗对这种事记得不能再牢了。
托林资巴掌的福。
现在林资是祁旗的享云王妃,祁旗是林资的纳安侯夫人,双重关系,仪贵、不,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旨。
很不合理。
然而在林资做妾时,祁旗都能在病逝的先皇面前,给林资求爵位。
这点不合理也就正常可接受很多。
林资被祁旗一通指责,脸颊又气又羞,“我没不让你碰,可是…可是好疼啊…”
祁旗亲着林资柔嫩的唇,在林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什么破建议。
林资被祁旗流氓似的话骚扰地脸红,耳尖发烫地呵斥他,“闭嘴!”
祁旗瞬间噤声,讨好地去蹭怀里气到脸红的小辣椒。
祁旗捅进自己胸口那一刀没有伤及要害,流的血大多也是血囊,可是还是伤了皮肉,惹得林资又哭了顿。
林资对祁旗的容忍度持续到现在,因为祁旗的伤口堪堪愈合。
祁旗现在恃宠而骄得厉害,见怀里的宝贝没有更生气的意思,得寸进尺小声道:“宝宝,你要是怕疼,我用舌头给你舔软舔开,好不好?说不准会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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