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舟的名字对沈飞来讲具有一定的魔力,就像某种开关,轻轻一拧便让沈飞从昏睡的状态转为清醒。
他突然睁眼,吓了三人一跳。
其中一个长得像猴子的男人正用手指刮着他的下颌,他长这么大,除了维舟以外没人敢调戏他,于是他朝对方的腹部狠狠地踹一脚。
接下来的发展可以想象,直到维舟闻讯赶来。
“我记得你当时的表情,”说到这里,沈飞想起维舟扬言要宰了那几个人的狠话,脸上立刻浮现警惕和担忧的神色,“他们人呢?”
维舟看穿他的心思,如实说:“进去了,跟你学的。”
沈飞默默松口气,无论如何,他不允许维舟因为这种事走错路。
“还不够,”像他这种有仇必报的人,不会轻饶了那几个祸害,“他父亲在鄂萍有一定的影响力,等这阵风过去了,交一些罚款人就能出来。”
“没那么容易,”维舟不慌不忙的补充细节,“警方在他的车里搜出不少东西,他会被起诉非法持有毒品,他老子再有本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捞人,最起码要在里面待上几年,而且这件事备受媒体关注,当场抓捕是为了让警方在他们血液里检验出违禁品成分,至于照片和视频这种不能作为实质证据的东西是专门留给媒体的素材,对某些人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沈飞蹙眉道:“这么做会波及到你吗?”
维舟自信且笃定:“不会。”
“他父亲那边我去聊,”沈飞喝一口汤,神情变得严肃,思索一会儿接着说,“必须让李家知道他们得罪了谁,不然姓李的会找你麻烦,这里毕竟是鄂萍,你还要在这边拍戏,这段时间万事小心。”
维舟懂得地头蛇的厉害,点头同意:“我会的。”
沈飞舔了舔唇角,忽然露出一抹笑:“维舟,你昨晚很紧张我。”
维舟凉凉道:“换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你是因为我才进的医院。”
沈飞轻微耸肩,低声说句:“嘴硬。”
维舟没有反驳,至少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
他一夜未眠,脑海中反复播放沈飞被人压在地毯上的场景,如果再晚到一步或者沈飞中途没有清醒,那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他最担心沈飞被丧心病狂的李少爷注射毒品,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很抱歉,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这是第二次,我保证不会有第三次。”
一阵深邃的沉默后,维舟用微微沙哑的嗓音打破凝固的空气。
沈飞刚吃完早餐,擦嘴的动作一顿,面带惊讶地抬眸看去,似笑非笑道:“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向我道歉。”
维舟的声音里透着深沉的冷静:“你记得。”
“我不敢大言不惭的宣布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但具有深刻意义的话我倒背如流。”沈飞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拿起维舟刚刚用过的水杯喝一口,“这件事不怪你,是我不够警惕,我在其他地方只喝沈鸿递来的酒水,可是每次和你约会我都超出寻常的兴奋,有人说感情可以降低一个人的智商,我不否认这句话。”
“你真的这样想?”维舟认真的问,上半身朝沈飞的方向稍稍倾斜。
沈飞郑重地回道:“是,你不用感到愧疚,更不需要道歉。”
“那太好了。”
说罢,维舟像摆脱千斤重担那样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甚至有闲心的伸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几声愉悦的轻响。
沈飞不可置信的半张着嘴巴:“你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维舟没接茬,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恢复冷酷无情的模样:“里面是衣服,你换好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取文件。”
不等沈飞提出疑义,维舟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病房。
几分钟的功夫,维舟从外面踅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沈飞穿上与昨晚同款的连帽衫和休闲工装裤,正在低头系鞋带。
维舟把文件袋扔到男人怀里,说:“打开看看。”
沈飞瞧瞧文件的正面又瞅瞅背面,眼里闪烁着探索的光芒:“里面是什么?”
维舟面色如常:“你要的惩罚。”
闻言,沈飞失笑,脸上挂着孩子般的纯真:“我以为你会因为这次的事故取消惩罚。”
“一码归一码。”维舟伸手一指,比教导主任还严厉,“背熟资料,方方面面都要做到。”
沈飞愈发好奇里面的内容,以老板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拆开牛皮袋,他从里面拿出一份不算薄的资料,低眸一看,封面标着‘个人简历’和‘职位要求’这两行字。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本来翘起的右腿慢慢从左腿上移开,当他读懂第一页的内容时,老板的气势荡然无存,瞬间化身为收到降职通知的苦命人,满脸惊讶之情:“你让我扮女人?”
维舟的脸色依旧保持从容与淡定,眉宇间多了一丝挑衅:“听你的语气...性别歧视?”
“.......”沈飞的嘴角抽搐两下,‘啪’的一声合上文件,“这跟我预期的大相径庭,我以为所谓的惩罚最多三天就可以结束,你竟然让我做临时助理,还是一个黑长直的女助理,你存心要我难看?”
维舟讽刺道:“你不是喜欢增高鞋垫吗?满足你特殊的愿望,高跟鞋来的更直接。”
沈飞被怼的又一次无语,嘴角微微张开,迟迟没有合上。
片刻后,他捏了捏眉心,露出为难的表情:“可以讨价还价吗?”
维舟心底生起不快,眸中闪过失望的光:“你反悔了,还给我,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让我想想。”沈飞立马改变口风,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犹豫。
他刻意回避维舟的目光,视线落到文件袋出神几秒,曾经夸下海口保证兑现诺言,想不到刚迈出第一步就这么难。
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涌现在脑海,沈飞想象自己扮成女人的样子,光是想想都辣眼睛,不过为了挽回心爱的人,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我能问问原因吗?”沈飞抬起脸,露出妥协的笑容,“是因为我曾经让你扮过女保镖,你才有这种想法?”
维舟缓缓摇头,眼神专注而深邃,给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我不觉得扮女人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我之所以会想到女助理,不想让人认出你的身份是其次,最重要的原因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解决,至少在我这里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沈飞,如果你真心想让我重新接纳你的感情,你必须做到这一点。”
“我是真心的,”沈飞急于表达内心的急切,拿着文件走到维舟面前,“你感受不到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
维舟盯住他的眼睛回道:“我感受不到,需要你用行动证明。”
沈飞略显失落,但不气馁,接受现实地点了点脑袋:“OK,没问题,不就是穿女装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止如此,”维舟瞄一眼他手里的文件,颇为好心的提醒,“设定的助理功能你也要做到,比如才艺表演街舞和一星级厨艺,最好还是个停车老手。”
“???”沈飞刚刚只看了一页就被劝退,根本没来得及欣赏后面的内容,这会儿赶忙翻开资料查看,“街舞?你疯了..”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扮成记者用这种方式整蛊维舟,真是一报还一报,“你真的很记仇。”
维舟冷哼,阴阳怪气地说:“傅伯勋的舞蹈功底很扎实,你可以拜他为师。”
如果是被表白之前,沈飞会毫无顾忌地接过话聊起这个人,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他会下意识的心虚,忙不迭把话题拉回正轨:“我尽量学几招让你满意,可是厨艺方面,我从来没进过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你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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