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征性地敲了三声门,随即推门而入。
进去后,病房的门自动关上。
何帆看向一旁的沈鸿,意味不明道:“沈先生进医院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沈鸿仿佛没听见:“咱俩没必要在这里当门神。”
何帆用抬下巴的方式指向隔壁的房间,“进去。”
另一边,VIP病房的气氛有些微妙,但不糟糕。
维舟坐在病床上,举止略显闲散,刚刚吃完一碗青菜瘦肉粥,有点热,脸皮红润了些,看上去不像是受过爆炸冲击的病人,手脚活动自如,唯独手臂有几道刮痕。
他为了拍警校的戏份,头发剪成寸头,这种发型一般男人驾驭不了,可他却格外的适合,整体感觉要比长发时有气质。
沈飞站在门口端详一番,确定人没有大碍,这才迈开步子靠近。
维舟看着男人一点点走近,眸光微闪,抬起手挠了挠发痒的下巴颏。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沈飞走到床尾停下,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近距离的观察维舟的身体。
维舟一身蓝色的居家服,眼睛晶亮,扬起脸勾唇的样子真的有点像警员。
【是那种不太守规矩的警员。】
沈飞在心里默默补充。
“我头疼,”维舟懒洋洋的表情性感又欠揍,“看见你会更疼。”
沈飞对他的毒舌攻击已经免疫,两只手从兜里拿出来,杵在床尾的挡板上,微微俯身说:“有吃的吗,我饿了。”
维舟床上的医用餐桌还没有撤走,上面摆着空碗和他用过的餐具,还有一个未拆盒的米饭套餐,看盒子的LOGO应该是鄂萍菜。
他拿水杯喝水,说:“想吃就吃。”
沈飞毫不客气,稍微把袖子往上一抻便迫不及待地坐在床上,他今天没有穿正装,下身是灰色的工装裤,上衣是一件质感很好的绵料黑色卫衣,很薄,穿在身上很舒服,发型也比较随意,碎发都散落在额头。
米饭套餐果然是鄂萍菜,精致考究,荤素齐全,医用餐桌勉强摆下。
“真不错,”沈飞尝了一口,舔舐唇角,“你为什么不吃。”
维舟屈起一条腿,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声音无情无绪:“知道你要来,我就饱了。”
沈飞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语速很慢:“如果让你恭维我一句,是不是相当于要你的命。”
“差不多,”维舟依旧操着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说不出口,看见你我只想自由发挥。”
沈飞微不可察地轻哼,低眸继续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生闷气,一连吃了好几口榴莲做的小披萨,真是又苦又甜,他皱眉,嘴唇有些发红,“你为什么不待见我,聊点真心话,你是在跟我玩套路,还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维舟挪动身体往后靠,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人。
“维舟,”沈飞轻唤一声,正好维舟有一只腿伸直,裸露的脚刚好在他腿旁边,他一把握住那温热的脚踝,“别睡,我有正事跟你谈。”
维舟睁开眼睛,同时皱起眉头:“松手。”
在沈飞的世界里不存在听话,他服从性低,完全不在意:“我知道你在创办子公司,你之前投资的影业净利润还没有达到要求,短时间内建立兄弟公司需要一定的资金支持,如果有需求,你尽管开口。”
一般人听了这话肯定会大喜过望,尤其是对上沈飞那充满善意的眼睛,可维舟是二般人,他能透过沈飞的皮囊看见里面的内核。
“不需要,”他直接拒绝,“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利益瓜葛。”
沈飞闻言松开他的脚踝,低眸掩盖不悦,采用一种沉稳、悠长的态度说:“怕我利用投资人的身份干涉你的决定?”
“没错。”维舟的回答简洁又令人吃惊。
沈飞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所有动作,抽出纸巾擦拭着嘴唇,用很多人都忌惮的眼神回视维舟,充满着刺探和愠怒。
维舟的目光比他更深邃:“我知道你会这么做。”
沈飞危险地眯起眼眸,沉默几秒后倏地笑了,不过这笑容跟开心一点也不沾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遵守上次见面的承诺,维舟一点也不惯着他:“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
沈飞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决定换一种角度观察维舟,用老板在面试高管时的洞察力。
很多人说他深藏不露,他也觉得自己挺会伪装,可眼前的维舟总是能够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常常让他处于下风,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读心术。
“你要是吃完了,就走人,不送。”
维舟下逐客令,抬起腿下床。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发现沈飞还坐在那里没反应,又道:“我洗澡了。”
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他推开门走入洗手间。
男人洗澡很快,就算生病了也不会影响速度。
不到十分钟,维舟就趿拉着拖鞋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沈飞没有离开,好整以暇地坐在单人沙发椅里,旁边的三脚小圆桌上放着两盒衣服,是沈鸿在最短时间内送来的男士睡衣。
在维舟质疑的注视下,沈飞如无其事的开口:“我决定,不走了。”
软硬兼施都不行,沈飞想试试无赖的方式。
他站起身,迈大步与维舟擦肩而过,进入洗手间之前说:“我也洗个澡,铺好床,我要在这里过夜。”
无赖加自负,所向披靡。
要不是沈飞关门的速度快,估计维舟会进去踹一脚。
半个小时后——
“沈飞,你别得寸进尺。”
维舟有些沉闷的声音绕过肩膀飘到耳后,传入沈飞的耳朵里。
沈飞已经换上新睡衣,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毫无心理障碍的上了床,维舟背对着他,无情无义的样子,他扯了扯唯一的枕头,凑到维舟耳畔说:“让给我一点。”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米二的单人床上,实在不方便。
他们要紧挨着彼此才不会掉下去,沈飞第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可又舍不得离开,他为了让自己舒服些,用膝盖顶了顶维舟的大腿。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像火焰一般点燃维舟心里的导火索,原本半阖的双眼瞬间睁开,褐色的瞳孔逐渐变深。
他在沈飞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骤然翻身,眨眼间,已然隔着薄薄的毯子压在沈飞身上。
沈飞微怔,随后搂住了维舟的腰,饱满的嘴唇掀起很浅的弧度:“怎么了,又想锁我喉?”
维舟的压低头,温热的气息扑在男人的脸上,“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不会对你动粗。当然,你想打架我没意见。”
“改天去搏击俱乐部玩玩怎么样,上次在靶场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应该找时间完成赌约。”沈飞抛出邀请,为下次见面做铺垫。
可能是见面的方式不同,维舟这次没有拒绝:“好,我很期待。”
“那就这样说定了。”沈飞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维舟的嘴唇,“你特别想赢我对不对?”
说话间,沈飞的手很不老实,先从维舟的腰窝往上移,然后落到腰侧,手指在点着节奏,好像在数维舟有几根肋骨。
“你是不是忘了,”维舟这具年轻的躯体经不起撩拨,他的嗓音比早晨醒来时还要沙哑,“我不仅想赢你,我还想睡你。”
沈飞好像真的忘了,手指头立马不动,表情也僵了一瞬:“我也对你说过,想都别想。”
“呵..”维舟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视线落在男人粉色的唇角,话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上次你咬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再低点头,我就没法呼吸了..”沈飞的理智和欲望在打仗,意识在警告他赶紧掀翻维舟,可那两只手就是舍不得,接着,他的感官很快察觉到维舟身体的异样,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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