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医生说完赶忙溜了,一边走一边用手扇着风。
何帆回到房间,手里拿着化验单。
此时的维舟端坐在床上,正在仔细打量房间。
外面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汽笛,凭借多的那份记忆,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不过还是问一嘴:“这是哪里。”
何帆把单子放在床头,观察着他的脸色,说:“沈先生的私人游轮。”
“你告诉他了。”维舟看向窗外,淡黄色的天空与波光粼粼的海面互相交织。
“有人报警,烟花都会不安全,我只能找他,”何帆走到窗边,用遮光帘挡住外面的光亮和风景,回过头接着说,“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快速解决这件事。”
维舟不否认,若有所思地点下头:“玫姐呢?”
“她六点落地海港,还有一个小时。”
何帆回到维舟身边,低眸打量他的状态,唇边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你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医生都被你吓跑了。”
“我不是故意的。”维舟的脸上浮现歉意,还有点委屈。
他已经很能忍了,如果要求他像圣人一样没反应,是不是太苛刻。
何帆扬起眉毛,压低声音说:“没关系,沈先生很快就到。”
“........”维舟别开热气腾腾的脸,视线落在床铺上,罕见地流露出不好意的神情,而腹部聚集的一团火在某个人的名字驱使下越烧越旺。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他深吸口气,转移了话题:“照片上的人。”
何帆脸色微变,立马心领神会。
本来打算等维舟的情况转好后再谈这件事,看来要提前了。
“我让你保存的照片,里面有四个人,”维舟用沙哑的嗓音说,“昨晚我看见了其中之一。”
何帆不悦地眯起眼睛:“这么说...是庞项伟指使的?”
“应该不是,”维舟摇摇头,分析着说,“魏景钧已经警告过他,按照他的做事风格,没那个胆子搞事,我昨晚见到的人,是他的秘密男友,别看庞项伟这个人不怎么样,他在公子圈里混得不错,男友是他的迷弟,可能是自作主张想替他出口气。”
“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应该把他们端了。”何帆少见地义愤填膺,他朝维舟递过去一个眼神,传递某种信息。
照片是一张牌,如果曝光,就算捏不死照片里的人也能让他们声名狼藉。
维舟盯着房间的某一处出神,理性地思考着,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淬过的利刃。
片刻后,他换一种表情看向何帆,带着一丝诡谲的笑:“不急,沈先生肯定有话要说。”
“你想让他解决这件事吗?”
“我本来不想,可你通知他了,那就由不得我想不想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隐约听见有人叫沈先生...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飞来了。
接收到这个信号,维舟的眼尾迅速泛起红晕,是一种极度兴奋的表现,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继续克制身体的冲动,腹腔的那团火已经烧到了眼睛,瞬间撕裂了他的思维。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很多人慢慢变成一个人。
趁自己还有些理智,维舟赶忙拉住何帆的衣摆,呼吸有些急促:“帆哥,不能让他进来。”
何帆异常冷静地说:“你觉得我能拦住他吗?”
尾音还未消失,门就被人推开了。
沈飞一身黑色,带着冰冷的气息走进来,黑色衬托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冷峻,像一座矗立的雪山,静默而强大。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维舟揪住何帆衣服的那只手,极具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眸,沉声道:“松手。”
维舟与他对视,慢慢地松开手。
后来的几分钟里,维舟陷入短暂的思想混乱,记不起何帆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回过神时,沈飞已经坐在床边,脱掉外套,摘了手表,随意地解开衬衣的几颗纽扣,然后把脸一点点凑过来。
“难受吗?”沈飞细细地端详维舟这张脸,因为忍耐而变得通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如同新生的朝霞。
维舟呼出的气息灼热,身上又开始发汗,沙哑的嗓音里仿佛潜伏着即将逃脱囚笼的猛兽:“你不该来,现在出去。”
“你说的不算,”沈飞轻飘飘一句话就挡了回去,用眼尾扫过维舟的身体,“我来之前,有人碰过你吗?”
维舟的脑海里浮现医生年轻的容颜,很快就变得模糊。
只是一瞬间的分神,还是被沈飞敏锐地逮到了。
他一把捏住维舟的下颌,凑得更近,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火,既愤怒又无奈,快要被自己的陈年老醋酸死了,慢慢地,他的情绪高涨,嘴边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归我了。”
维舟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满眼的克制和犹豫,几乎是肯定:“我会伤到你。”
“不会。”沈飞把手按在维舟的大腿上,用一种半是命令半是蛊惑的语气说:“这次听我的,别乱动。”
...
...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落,房间里恢复平静,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气息。
沈飞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低头在维舟沉睡的面颊落下一吻。
连续几个小时的浴血奋战,维舟身上的热度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乌云压顶般的疲倦,除了睡觉别无选择。
沈飞也很想休息,可他约了人,不得不克服困难,他心里的不悦严重超过身体的不适,必须尽快消火才行。
他在自己的游轮上接待了商会长,双方在豪华的船舱见面,他比对方先到,找一张舒适的软椅坐下,确定没问题才叫人进来。
正好赶上午饭时间,沈鸿提前备好了酒水和菜肴,客人进来后,侍者开了一瓶威士忌,为他们各倒一杯威士忌苏打水。
两人坐的很近,沈飞坐在主位,商会长在他的左手边。
离得这么近,肯定要仔细打量一番。
就算是钢铁直男碰到沈飞这种相貌和能力同样出众的男人,也很难不多看两眼。
沈飞穿着深红色的睡袍,领子很开,一点也不介意露出锁骨上的吻痕,他的脸色还很红润,可眼神里的东西绝对跟友善不沾边。
印象中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刻意坐主位,穿的还这么随意,很明显要压制商会长,变相地告诉对方他很不高兴。
“沈先生,您的朋友还好吗?”商会长举起酒杯,露出亲切的笑容,有点假,却不讨人厌。
沈飞抿一口甜滋滋的酒,放下杯子,执起餐叉拨弄着餐碟里的配菜,头也不抬地说:“没有生命危险。”
商会长见多识广,继续维持笑颜:“那么,之前你说放弃西区的竞标...”
“条件是你要处理好这件事,”沈飞慢悠悠截断谈话,吃了一口东西,脸上挂着思考的神色,“前半段还不错,后半段呢?”
不等对方回话,他略带警告地补充道:“商会长是聪明人,最好别绕弯子。”
商会长有些为难地点头,眼里都是精明的算计,笑呵呵地说:“人是在烟花都会出的事,我是都会的股东,我有责任,大概是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一时糊涂干了蠢事,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
沈飞一听就笑了,放下手里的杯子,两只手握在一起,微微抬起下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跟我讲证据,看来我在商会长的眼里也是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
“沈总,你太会开玩笑了,”商会长立马收起假笑 ,摆出最严谨的姿态,“这个人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这样,把他送进去改造几天。”
“不好,”沈飞直接驳回,晃了晃手里的餐具,“力度不够,假如我今天离开海港,他明天就能放出来,有必要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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