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
宋春风大踏步地朝外走去,随手关上了门。
“没事,”
他背靠着门,微微地笑了起来,语调平静。
“烟抽多了,不小心给地毯燎了个洞。”
-
“阿嚏!”
阮榛从网吧出来,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他讨厌抽烟的味道。
可偏偏刚才在网吧里,旁边坐着几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大声地吆喝。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宋春风的照片传上了公司内网,就扭头离开。
密码并不复杂,曾经的剧情里,就有兄弟几个最后为了争权夺利,大打出手,以至于破译父亲账户,互相甩黑料的情节。
阮榛记下了那串数字。
现在遗憾的是,怎么能加快速度,让这几位狗比玩意,能够快点撕咬起来。
以及,要是宋书灵愿意出手推一把,就再好不过了。
阮榛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踩着林荫道上的落叶,边走边吃。
其实到现在,他还有点摸不准宋书灵的目的。
原书中的笔墨太少了。
唯一知道的是,这人对于自己的大哥,感情非常复杂,可能一方面是对于兄长的敬重,另一方面是看不惯其所作所为,再加上点别的隐情,就远离家乡,甚少回来。
要不是阮榛的觉醒,按照之前的故事线,宋书灵早就走了。
这几个少爷们没了制约,更加的胡作非为。
煎饼果子的咸香充斥口腔,阮榛安静地咀嚼着,心里还在想,那个仿佛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总之现在,宋书灵似乎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侄子们的作孽,所以打算借自己的手,来整治一番。
挺好,各取所需。
一整个的煎饼果子吃完了,阮榛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满足地拧开瓶子,喝了口冰冰凉的汽水。
今天砸宋春风太舒坦了。
下次还要。
手机响了,屏幕上亮起的是陌生号码。
阮榛没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
沉稳的男声传来:“阮榛。”
好吧,能这样规矩认真叫名字的,也就只有宋书灵。
他上学早,在班里年龄差不多是最小的,同学都爱喊他小汤圆或者树懒,在家里,张老头叫娃娃,而在宋家呢,他被称呼为“小夫人”。
阮榛这会儿心情好:“什么事?”
“收拾春风,又把照片发出去的人,是你吗?”
“嗯。”
阮榛毫不在乎地应声,觉得宋书灵反应还挺快,当然,他可是直接发在内网最显眼的地方。
对面似乎笑了一声。
阮榛敏锐地抓到了这点笑意:“三爷觉得,我干得漂亮吗?”
宋书灵倒是捧场:“不错。”
哦豁。
阮榛怪会顺杆儿爬,立马跟上:“那有什么奖励吗?”
无论是物质上或者精神的,都好!
他快穷死了。
被牵扯进宋家这群变态时,所有的兼职都被迫中止,人际关系也被斩断,阮榛现在没什么收入,有时想使坏都没办法。
“你想要什么?”
好,老狐狸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阮榛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心里琢磨了下。
宋夏雨被废得差不多,短期内掀不了风浪,宋秋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自个儿苦恼去吧,而宋冬柏目前还挺低调,并没有跳到他的面前。
只是不知道,宋春风经此一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人自诩聪明,认为自个儿城府极深,其实一戳就破,跟绣花草包没什么两样。
还非常的“易碎”。
估计今晚要拿无辜的人泄愤了。
“要不,您给大侄子教育教育?”
阮榛琢磨了下,冤有头债有主的,宋春风在他这里吃了亏,转头欺负别人也不算事,干脆塞宋书灵那里得了,叔侄俩门一关,爱怎么吵怎么吵,说不定能让对方老实一段时间。
他也能找机会,去学校递资料。
录取通知书被撕了,休学手续被办理了。
但他人还在,活生生的阮榛站在阳光下,他就有机会绝地反击,并永不认输。
“好,”
宋书灵沉吟片刻,答应了:“今晚我会见他……而你,阮榛,”
有辆洒水车从旁边缓缓经过,挥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
阮榛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车辆消失在路口,才回过神来。
听到了宋书灵的后半句话。
“也能见见你吗?”
第21章
阮榛愣了下, 没理解宋书灵是什么意思。
见他干什么?
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是叔侄二人的教育时间吗?虽然想起宋春风的嘴脸,他就有点犯恶心, 觉得这垃圾玩意没什么值得教育的了,重开拉倒。
想想也神奇, 作者为了写古早狗血文,给主角设置得如此没下限, 所有的剧情全为开车服务, 纯粹满足自己的个人性僻。
所以宋春风就是, 纯坏。
一时间,两人居然都没有说话。
洒水车过去了,路面颜色变重, 空气中是一种很湿润的气息,行道树的枝条疯长, 投下的阴影里满是惬意。
电话那边, 是宋书灵磁性的声音:“要见吗?”
可能是景色好,连带着这会儿心情也不错,阮榛顺着人行道溜达:“之前不是见过了……这会为什么还要?”
他指的是宋书灵去往柳坡巷,见张老头这件事。
“那是因为我要查东西, ”宋书灵倒是不隐瞒:“你的资料太少了,我很好奇。”
“拜托。”
阮榛踩碎了一片落叶:“要是结婚前,你们查人家的身份背景就算了,现在人都死了,想起来查我了?”
对方承认:“对,所以在心里, 我是以宋琴文弟弟的身份,去见的你爷爷。”
这大尾巴狼, 还搁这儿装呢。
阮榛嘲讽地扬起嘴角:“有什么收获吗?”
“有,”
这次的回答,没有之前那么的坦率,而是带了点浓重的笑意。
“看到了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穿着裙子,抱了布娃娃。”
阮榛的脚步顿住了。
而宋书灵继续:“还有张大哭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老先生说是因为你跟狗比赛跑步,没赢……”
还没讲完,那边唰地一下给电话挂了,特利落。
伤自尊,生气了。
忙音中,宋书灵的拇指在手机边角摩挲了下,剩下的半句在嘴边转了圈,还是讲了出来。
“很可爱。”
车窗升起,遮住了男人英俊的侧脸,和含笑的眼。
哪怕给阮榛惹恼了,他也要说,此行真的收获颇丰。
宋书灵理解了,为什么阮榛的资料并不多,只有那么薄薄的一片纸,因为他的经历和生活,不是写在冷冰冰的背景调查上,而是在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和带有岁月痕迹的物件上。
“这个小草篮,他自己编的……小娃娃手嫩,还生,编不好就自己抹着眼泪哭,哭完还要继续,编好了特开心,笑出个鼻涕泡。”
宋书灵端详着那个快散架的草篮:“他经常哭?”
“不是,”张老头摆摆手,“小时候爱哭,这孩子没啥安全感,长得也俊俏,有时候坏孩子们就欺负他,他不反抗,也不跟我说,怕我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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