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木头小,扔远了根本使不上劲儿,皮都扎不破。”
球坐在飞的身边,忽然停下做梳子的手。
飞以为他做累了,默不作声地拿过来自己继续弄。
球拉了拉飞的衣袖,轻轻道:“弹弓。”
耳朵尖的黑狼立马捕捉到球的声音。
“对啊!弹弓!”
见还有兽人没有反应过来,立马有黑狼进行补充:
“咱们打鸟的时候不是会用弹弓吗!把这个叫做箭的东西架在木头上,这边靠着牛筋拉直……”
“架子可以做大点!”
“这个箭是长木头,容易从兽皮筋上滑下去。”
“那……那在木头上挖个凹槽出来?”
“可以!”
白杬笑得一脸欣慰。
果然,头脑风暴还是有用的。他们黑狼还有红狐聪明着呢。
白杬为了满足他们的兴趣,当场做了一个简易版的弓出来。
就是木片两头用兽皮条拉成弯弓状。
绑紧了,白杬拿着做好的箭靠上去,对着洞外的空地上一拉,松手。
“嗖”的一下,箭头就飞了出去。
“嗷!”
“哇!就是这样!我想的就是这样!”
“我想的也是这样!”
湖出去把箭捡回来,箭头扎在地上,沾了一点点泥土。湖擦了擦,眼里满是兴奋。
“阿杬,是这样对不对!”
白杬笑笑不说话。
球看了一眼白杬,他专心低下头想……
忽然,他眼底划过亮光。
“阿杬!箭头的力气太小了,划不破兽皮!”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是这样,球说得没错。”
白杬夸赞似地冲着球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有经验。”
“这个木头弯起来的东西叫做弓,跟箭一样,做法也有讲究。我刚刚只是随意弄了一下,只能用来玩儿。猎物肯定是杀不死的。”
“那要怎么做!”
白杬神秘一笑:“先做完了箭再说。”
“阿杬……”兽人们齐齐哀嚎。
白杬轻叹,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兽人们抓肝挠肺,心痒痒得紧。
“阿杬,你就说嘛。”
“我箭头还没做完呢,这个做完了我再做弓。不做我光讲,也没我边做边讲着清楚对不?”
“阿杬~”
“小阿杬~~~”
白杬搓了搓胳膊,笑得眼睛弯如月牙,招人得紧。
曜睁眼,张嘴正要唬人,白杬提前预防着轻轻把他的嘴巴捏住。
曜看了他一眼,大爪子盖在白杬手背,继续睡了。
“那我示范一下?”
“好啊好啊好啊!!!”
兽人们屏息,全将白杬周围堵了去。
白杬用石头在地上边画边讲,完了还用短木片比划了几下。
“阿杬,胶是什么?”
“就是黏糊糊的,能把两个东西沾到一起的东西。大家应该见过的就有树胶。”
“那树胶也可以用吗?”兽人在大荒生活了许多年,确实知道有树会分泌黏糊的东西。
“大家也可正离以试试。”
“我说的是鱼胶,就是用鱼泡熬出来的。”至于哪种鱼的,也得慢慢试出来。
树胶要是能用,那自然是好的。
白杬几乎将自己知道的做弓箭的知识倾囊相授。
大家愣是把每一个地方都问得清清楚楚,所有兽人都听得明白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地儿继续做手上的东西。
木梳去集市的时候要带着,不能耽搁。
箭矢要做,下次打猎他们就可以试一试。
还有今天的兽肠没有处理……
念着急着想去做阿杬刚刚说的弓箭,大家纷纷屏气凝神,加快手中的动作。
大家你帮我,我帮你,短短半天,四十几个兽人把手里的活儿全部干完。
接着立马着急地顶着雨出去找做弓箭的材料。
跟吃饭的积极性相差无几了。
白杬:……
早知道就不说了。
他捏着曜的耳朵扯了扯:“雨下大了,他们会不会着凉?”
曜抖了抖耳朵:“不会。”
白杬思考了下,轻轻挪开压在自己手上的狼爪爪。
“不行,我去煮点刺刺草汤。”
*
黑狼出去大半天,白杬在洞口望了望,依稀能看见在树林子里乱窜的兽人们。
白杬看着看着忽然闷笑出声。
“阿杬哥哥,你笑什么?”阿毛像小毛球一样挪过来,一爪子抱住白杬的腿。
白杬弯腰将他抱起,点了点小狐狸的呆毛儿:“笑你可爱。”
“走,哥哥给你们蒸蛋去。”
该是做下午这一顿饭的时候。
白杬跟曜挨个儿将山洞里的锅倒上水。水开了放肉,再扔点调味的草叶子进去。就等着它烧就是。
白杬专门余下了一口锅,给小家伙儿们做个蒸蛋。
锅里的水不用太深,巴掌高就成。
上面卡上几根儿交错编织起来的藤条,盖上大木板子,让水先烧着。
白杬找来一个干净的木碗,将灰灰鸟蛋打进去,用筷子搅拌搅拌再兑上大半碗的清水。
清水跟蛋液调匀了,片上一点点肥肥的肉当油用。
接着打开锅盖往藤条格子上一放,盖上盖子,水开了等上十几二十几分钟就好。
东西入锅,出去的兽人们扛着抱着东西,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阿杬!蛋!”
隔着几百米,白杬听到这声儿还以为是他们闻到了蒸蛋的味道。
“阿杬,我们又找了好多蛋!”
近了,白杬才看清走在前头的湖抱着兽皮,动作小心翼翼的。
白杬疑惑:“不是说不好取灰灰鸟的蛋吗?”
曜幽幽道:“怕是翻悬崖了,活腻了……”
不管是黑狼还是红狐,对上白杬身后曜那双灰色的眼睛,齐齐缩了缩脖子。
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做箭,《天工开物全鉴》
第37章
山洞里, 辛辣的味道弥漫。
蔫头巴脑的兽人们顶着一头湿润的长发,围坐在火堆旁。中间的两口大锅里,“咕噜噜”的气泡升起又破开。
清俊的少年搅拌着锅里的草根汤, 笑眯眯地拿过一旁叠得高高的木碗。
手起汤落,满满一碗草汤绿得发亮。
“喝吧, 喝完了还有一锅。”白杬低语,像邪恶的巫师。
曜腿一曲一伸, 杵着下颚坐在一旁。看似闲散, 但一双灰沉的眼睛却盯着众人。
“咕咚。”兽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是怕这汤还是怕沉着脸的曜。
“喝。”曜简洁道。
“咕噜咕噜咕噜噜。”
“好烫!”
“嗷嗷嗷!刺嘴巴刺嘴巴。”
“呕!”
“为什么汤里加一点刺刺草好喝,全是刺刺草的汤就这么难喝……呕!”
白杬看他们皱得发苦的脸,不厚道地捂着肚子笑得厉害。
“该!”白杬悄悄瞥了一眼曜, “雨都下得那么大了还在外面呆着。”
曜幽幽点头:“忘了还有这一茬。”
“雨都下大了还去爬悬崖。”
“既然这么有精力,那在部落集市之前, 就别休息了。”
“不——”
曜掀开眼皮,露出沉冷的眸子。“不什么?”
树直起脖子要辩,但迫于曜的威压,只能像斗败的大鹅默默抱着腿坐到草的后头:“不、不要紧。”
草胳膊肘子往后撞了他一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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