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蛇畜竟敢在此放肆,”众人抬眼望去,白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纯阳仙君正缓缓走来。
巳玥君心里咯噔一声,他自诩大乘期大能有半仙之体独步修真界,但见到这白衣乌发的人他就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浑身就像麻痹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弯曲的膝盖想跪下来。
膝盖“扑通”一声砸在地砖上,他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其他人也跟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跪在地上。
他心底惊疑不定,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和林秋白又是什么关系!?
他强忍住颤抖,咬着牙根问道:“是你对我的剑动了什么时候手脚?”
寒临霄走到林秋白身边,对于他的质问根本置若罔闻,他低头凝视林秋白,他的青年皮肤釉白醉酒后就染上一层绯红,唇瓣也呈现同样诱人的绯红色水润光泽,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你喝醉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秋白虚着眼神偷瞄近在咫尺的人,糯牙咬住下唇:“我没喝醉。”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寒临霄指尖压住他的嘴唇,把饱受蹂·躏的嘴唇从小奶牙下解救出来:“好,没喝醉。”
“时间不早,已经到休息的点。”
平时林秋白做什么寒临霄从来都不会指手画脚,但他的作息时间规定的非常严格,林秋白眯着眼睛说:“那……我们回家。”他挪动屁股离开岩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刚往前迈了一步就直直倒下来,宿霭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一股无形力道推开,林秋白稳稳当当落在寒临霄怀里。
在场一时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吸声。
巳玥君被无视得彻底,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瞪得冒火,就连额头也气的崩出青筋他咬牙又质问一遍:“是不是你对我的剑动了什么手脚?”
寒临霄依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目下无尘,不愿意瞥去一眼脏了自己的眼睛。
宿霭倒是知道原因——
无情剑道是剑道中的王者,所有剑道在无情剑道前都低一了头。
纯阳剑前天下无剑。
寻常剑在纯阳剑前连剑都拔不出来。
见林秋白已经醉得晕头转向,寒临霄托住他的腰臀把人抱起来,扑面而来都是熟悉的气息林秋白下意识拿脑袋蹭了蹭,但他还没有忘记惦记的烧烤:“……蛇蛇,烧烤……”
寒临霄凝起眉稍,听了两遍才明白他的意思,冰冷漠然的视线终于落在巳玥君身上。
巳玥君承受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不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缕金光熠熠的梱仙绳从袖口抛出,宛如层层叠叠的金光将人从头到尾捆得严严实实,周围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发出声音,寒临霄宽袖一挥,抱着林秋白和梱得结实的巳玥君御剑离开。
徒留下鸦雀无声的一群人。
宿霭见林秋白在他眼前就要被带走,有些不舍下意识追了两步:“秋白!”
声音还未落下,三人身影就在茫茫夜色里失去了踪迹。
…
寒临霄抱着林秋白回到海岛小楼,步履刚刚落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轰鸣声,一缕浓稠抹彩的丹云冉冉升起,想到是云流玅又在闭关炼丹。祝西烛双手置在脑后,翘着腿正坐在树杈上眺望远处,眉心皱巴巴的,他身份特殊肯定没有办法和林秋白同时现身,只好守在视野最好的地方等人。
见林秋白被抱回来,他从树干一跃而下:“人给我,我带他去洗澡。”
寒临霄移眸冷凝望着他,两人互不相让对视片刻,祝西烛如愿以偿从寒临霄那里接过阖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秋白。
倒不是寒临霄乐意把人给他,而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和剑灵重新融合,如果和林秋白太亲近,最近逐渐安静的剑灵说不准会死灰复燃这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来日方长。
他这样想。
祝西烛刚把人接到手里,就忍不住把脸埋进青年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凶神恶煞的脸舒展开来露出一个飘飘然的表情,宛如病入膏肓的瘾·君子,然后他就注意到地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白蛇正瞪眼看着,眼神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巳玥君被梱仙绳束缚后修为被完全限制,不由自主就退化成长尾白蛇的原形。
到了岛上他才发现,这区区小楼里竟藏着三位气息深不可测的大人物。
这林秋白怎么回事,上哪里结交的这么多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祝西烛做出这样沉迷且痴汉的动作,就又被深深震惊了。
祝西烛拧起眉头,他不明白寒临霄为何梱来一条平平无奇的白蛇,但他非常不喜欢这条蛇阴鸷狞戾像饱含恶意的毒汁瞧得让人怪不舒服。
于是他打了个呼哨,正在树杈上休息的黑凤凰睁开双眼。
闻声而动。
为了避免招摇引人注目,它的体型缩小到巴掌大小扑扇翅膀在头顶盘旋,祝西烛拦腰把青年抱在怀里转身往浴池走,留下一句:“把它处理干净,看着怪碍眼的。”
咸风吹拂沙滩海岸,只有他这么一个活物。
处理谁不言而喻。
对上黑凤凰凶残觊觎的双眼,巳玥君吓得肝胆俱裂五脏俱焚。
恐鸟也是蛇族根深蒂固的传承,莫说他现在被捆得严严实实修为尽失,就是他修为都在身上也惧怕鸟兽,尤其是对方血统上天然的威压。
天性压制。
这是一头修为远在他之上的神鸟凤凰。
而能驾驭得了神鸟凤凰的又是怎样的人物?何林秋白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巳玥君悔不当初,他已经没有闲心去思考这些问题,眼前骤然一暗,就在极度惊恐中被黑凤凰抓起吞入腹中。
…
烟雾缭绕的浴池。
林秋白靠在祝西烛肩头昏昏欲睡,他并不知道自己觊觎的烧烤此时已经进入了黑凤凰的胃袋,兰桉酒后劲比想象中还要大,浑身浸泡在热水里反而催发了蛰伏的酒意。
祝西烛给他清理身体,他就哼哼唧唧往对方身上蹭。
蹭得祝西烛浑身燥热满身火气。
嫌池沿太过坚硬,林秋白不乐意靠在上面反而双臂缠着挂在祝西烛颈子上,他此时已经不困了,睁着水润潋滟的双眸注视着祝西烛的脸,不时用双手搬动纠正:“别……别乱动。”
他现在看人模模糊糊全都是重影,祝西烛本身压根就没有乱动,但也不会和小醉鬼计较:“你乖乖的,后背还没搓到。”
“寒……师尊呢?”林秋白隐约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祝西烛不想提这个名字:“闭关。”
林秋白歪着小脑袋枕着祝西烛的胳膊,用迟钝的脑子思考片刻闭关的含义,祝西烛不愿意他想寒临霄,掐住他的下颔把脸转过来不满道:“本君累死累活帮你搓澡,你竟然还想着其他人!?”
醉酒的林秋白软得像水,尖翘精致的下颔,巴掌大脸近看有种惊心动魄糜妖的冲动力,尤其是仰起一双水汪汪波光潋滟的眸子似垂落漫天星辰,祝西烛满腹怨怼一泻而空,面对这双眸子他觉得被蛊惑了,蓦然低头噙住对方的唇。
沿着唇线推进去,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间满是炙热混乱的鼻息,林秋白仰着头含水的双眼直望着摇曳的漫天星河,逐渐浑浊水流哗啦哗啦作响,直到两个时辰过去,轻云避月暗桂飘香,林秋白才挣扎着推开祝西烛。
里里外外吃了两遍,祝西烛意犹未尽干也解了馋,把怀里抱着从浴池里站起身,水流哗啦哗啦从他紧实宽阔的背脊往下淌。
一路把人把进内室,祝西烛躺在床榻,林秋白就趴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双腿蜷缩起来看上去听话又乖巧。
但祝西烛知道这都是表相。
这就是个天生凉薄狡猾且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除了招惹了他,还招惹了其他人,祝西烛眼底赤色一闪而逝,他非常想和另外两个人痛痛快快分个胜负,但他不能不顾及林秋白的感受,另外两人的想法恐怕跟他也不径相同。
所以暂时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上一篇:别人家金丝雀也这样吗
下一篇:暗卫挡刀上位手册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