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鸿?”
这回对方有了反应。低垂的面孔慢慢抬起,水珠沿发梢滚落,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已泛起了血丝。
“你管那些叫‘不愉快的事’?”
“我……”
“是,是不愉快的事,我也想忘了它……我已经忘了,是你逼我想起来!你亲手杀掉我,又亲口告诉我,逼我再死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熬过来?你居然说‘熬过来’了?是,你熬过来了,但我没有……我到现在,此时此刻还在煎熬!这三年来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苦难,除非真正和你在一起,否则我永远不可能走出来!”
白项英眼看霍今鸿的目光变得散乱狰狞,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是白费口舌,对方显然已经听不进劝,且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像方才那般做出狂躁之举。
可天知道他是多么害怕暴力。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为了生存强迫自己学会顺从。霍岩山对他不算非常粗暴,但也不容许他有一丁点的反抗和二心,久而久之哪怕轻微的怒火也会令他紧张和恐惧,认为自己错了,或是还不够“规矩”。霍岩山把他交给齐继尧随意惩罚,他忍耐到极致依旧不能得到饶恕,那时候真是绝望极了,因为不知道除了听话和示弱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减少辱骂和殴打。
没有谁生来就擅长顺从,他花了整整七八年的时间才找到“体面”的方式,在霍岩山身边勉强活出个人样。可眼下来自于霍今鸿的怒火却是全然陌生的,面对未知的暴力他毫无办法,无措到极点唯有害怕。
心又狂跳起来,捂都捂不住。
“别说了,今鸿……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乔七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
“是……”
“是不是!!?”
“不要再说了!”
一遍接一遍的逼问仿佛尖刀挑拨他的神经。白项英受不了了,使劲挣脱束缚逃也似的跨出浴缸,然而脚未及地又被一把抓住拽了回去。
霍今鸿这回用了十足的力,像对待一件物品似的,不管水滑地湿,不管他挣扎抗拒。白项英侧身直挺挺地倒下来,小腿撞在浴缸沿上,上身却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水已经凉透了,热度隔着一层布料从背后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伴随心跳,狠狠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
霍今鸿抱住他,两手横着勒住他的胳膊和胸膛,下巴抵靠在肩上,仿佛情侣间带玩笑意味的撒娇:“哥哥,你今天累了,回答不好就算了吧……”
白项英喘息着,良久才从晕眩中缓过神来。胸前的手臂勒得这样紧,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可比起窒息更令他惊恐的是这羞耻的姿势。
印象里两人曾未如此“肌肤相亲”过。即便从前背着霍岩山一起睡觉,更加出格的事都做过了,可他为了避嫌总不肯纵容对方太过亲近,而霍今鸿想归想,闹归闹,得不到允许也只能干着急。
可现在,完全成熟的男人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后,稍微动作就能感受到那地方的形状,不知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
很久以前,当对方还是个听话的孩子的时候,自己尚有能力管束他,制约他。现如今一切失去了控制,“孩子”不再听话,而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自己早已没有反抗的余地。
包含惧意的羞耻感令他说不出话来,四肢不敢移动分毫。
“不说那些了,来吧,我们来做该做的事……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问你。”霍今鸿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双腿往两侧张开,刚好在身前空出一块可供人躺下的空间。
“你们刚刚要试什么……那婊子,你经常跟他做这个吗?”
“不,不要……”白项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又挣扎起来。
勒在胸前的手松开,缓缓滑下落至腿间。
“用不着他,我会让你舒服的。”
第124章 57 残忍
“用不着他,我会让你舒服的。”
勒在胸前的手缓缓松开下滑至腿间,一把抓住毛发下那疲软瑟缩的东西。
白项英像触电似的,腰部猛地挺起又落下,而后疯狂挣扎起来,并拢膝盖想要护住私处。
霍今鸿一手死死禁锢住他的双臂和上身,另一只手执拗地lu动。胳膊被手指划出道道红痕,他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到被夹得实在难以动作才不得已掰开对方的膝盖,用小腿交叠着抵住。
被迫打开身体的无力感使白项英愈发恐慌。那是他心中无法克服的羞耻,一直以来他通过屈服和顺从来避免落入这样的困境,可这一次他做不到。
那是霍今鸿啊!不是霍岩山,不是付聘,不是其他任何人,如果连他们之间也只剩下屈服和压迫,那自己苦苦维持的“体面”还有什么意义?
“放,放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哥哥,我在代替那婊子做让你舒服的事……交给我吧,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我不需要,我不需你做这些!”
“不要我,要他?”
“不……”白项英注意到对方语气上的变化,仿佛能预感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但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胸前的手臂如铁索般牢牢禁锢住了他,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他不愿相信这是今鸿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也不愿相信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荒唐事,可无论愿不愿意身下的刺激仍在继续。
霍今鸿抱着他厮磨,嘴上温言细语,手下却毫不留情。
“不是?那为什么要拒绝我?刚才他帮你舔,你不是很开心么,在乔七面前,你说你有的是方法找乐子……”
“我……”
“怎么,只有他能给你乐子,我不能?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个婊子?”
白项英不堪忍受地露出哭腔:“他只是我花钱雇来的下人!你为什么要同下人比呢!”
“下人……下人与你无亲无故,你给他钱,跟他做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对我却丝毫不念旧情……为什么呢,哥哥,你好像对所有人都很宽容,唯独对我冷漠透顶。”
回想起在金松饭店见到的那一幕。言语无法描绘的心痛,仿佛胸腔深处被狠狠挽掉了一块血肉。那不仅是血肉也是他的命,是他赖以生存的珍贵的过往,如今那里被生生掏出一个空洞,脉搏尚在,但血液冰凉。
——如果能吃掉他就好了,只有将他咽进肚里,这儿的洞才能够堵上。
霍今鸿张开嘴,口鼻并用贪婪地吸取对方身上的味道,还有熟悉的花香。水下动静趋于狂躁,然而手里的东西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在寂寞中自娱自乐的一场独角戏。
“果然……只有我不行,只有我……”
合紧牙关咬住嘴边的皮肉,撕咬,shun吸,将带有血腥味的唾液囫囵咽下去……这样还不够,他放下胳膊摁住白项英的膝盖,将那条腿紧贴浴缸掰到最大,另一只手用尽全力lu动。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哥哥是如此的虚弱,哪怕现在自己赤手空拳,只要狠心花点力气就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他。
可是很久以前,小的时候,对方也曾高大和威严过。他仰视他,追逐他,讨巧卖乖地贪图他的偏爱,他笑的时候是多么可靠和令人心安啊!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他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笑容,也无从依靠和信任,就连曾经熟悉的身体都要重新摸索和求证。
“哥哥,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起睡觉,我憋得难受,你问我想不想要,然后用手帮我……你明明是爱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呢。”
霍今鸿提起这些,心里涌起一股酥麻的暖流,手上力道也缓和了些许。他想那时候哥哥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温柔和宠溺不是装的,他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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