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秋人面对这爱的担忧,也只能点头。
“不要着急啦舅妈,只是去学校报名,考试要到明年的一月份呢。而且,夏油同学有经验,会告诉我怎么做的。”我给自己系领带,就算是绫辻行人,今天他也得乖乖回家,接受绫辻妈妈爱的唠叨。
坐在旁边的夏油杰捂嘴偷笑,他今天特地请假来看我,看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春和同学就听宫村夫人的吧,报名也不是小事。”夏油杰笑着说,“去年,我妈妈也是拉着我念叨了很久注意事项。”
又不是考试,真的不用如此兴师动众。我无语地想,看凤同学多淡定。
“你们还没有好吗?”绫辻行人在外面敲门,他居然已经收拾好了。
“绫辻夫人都没有拉着你说什么吗?”我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又不像你,这么容易让人担心。”绫辻行人先和宫村舅妈问好,然后才回答我。紧接着,又开始催促我。
“再不出发的话,你就要迟到了。”绫辻行人说。
“有备无患,小心为上。”凤秋人沉
稳地说说。
报名很顺利,只要填一下表格就好,下午甚至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于是,我回到了横滨。
“我的人生好像马上就要被钉死在横滨了一样。”就着夏末的余温,我吃了一口草莓味的刨冰,吃多了应该不会拉肚子吧?
“啧,总感觉当时去管横滨的闲事是个错误选项。我就应该拉着你们去夏目那边隐居的。”我再次恨恨地挖了一口刨冰,嘶,冰得头疼。
“是想要把这个排进你的退休心愿单上吗?”绫辻行人可是半点不怵某个在闹脾气的幼稚鬼。
“不要挣扎了,春和同学你下半辈子都要和这座城市纠缠不休了。”凤秋人不想在这种时候感冒,所以没有碰冰。
“饿死了,早知道在地铁站口买几个面包了。”我坐在海滨路边上的赏景长椅上,阳光很好,风也很温暖。
“春和同学你不是说不想给那群海盗海鸥喂面包,所以就没有选面包。”凤秋人悠悠地说。
“然后,卖可丽饼的小摊没有开。”绫辻行人回想起对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忍不住轻笑。
“最后只能吃刨冰。”绫辻行人和凤秋人齐声说到。
彳亍囗巴。
两人一起笑话我。
而我们三人之所以坐在这里悠闲地看风景,是因为忽然出现在横滨天际线上的白色大鱼。
“47分钟了,大鱼没有动,一直停留在公海上方的交界线处。”凤秋人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信号发过去都超过半个小时了,要是满1小时还没有回复,可以让人上去看看了。”
这也是那些零食摊贩没有开的原因,他们都被紧急疏散撤走了。
横滨太小了,要是那只大鱼砸下来,整座城都要炸。
“所以,我们这里算是前线了?”我挖了一勺刨冰给我肩膀上小鱼尝试一下。
这片海域之下,小章鱼也在准备着。
滴滴滴——
万年不变的初始铃声。
“你好呀,菲茨杰拉德先生。”我带着一点了然,接通了这通意料之中的电话。
“春和明,想来你这个控 制 狂应该就在绝佳的观众席上看着白鲸吧。”菲茨杰拉德重重地呼吸,似乎压制着不可饶恕的愤怒。
似乎考虑到看见我这张脸,他会控制不住直接让白鲸砸下来,所以菲茨杰拉德还只是语音通话。
“白兰告诉我,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恐怕连上天空号这件事,都无法独自做到吧。”菲茨杰拉德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般,挑衅道。
“说我是个控 制 狂也太过分了点吧。”我无可奈何地嘟囔着。
“袭击者在一定界限之外,你无法打开笼罩整个横滨的防御网,这个情报白兰也告诉我了,看来分界线是公海,这个情报是正确的。呵。”菲茨杰拉德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他身边屏幕上被监控着的白兰。
“海中甚至还待守着巨大海怪。”
“确实,几乎无懈可击。”
“但是,如果朝着公海定向投入足以引发海啸的弹药,你保护着的城市依旧会被毁灭。”
我听着电话里,一个快要疯了的男人在嘶吼。
而我只是冷淡地开口,“啊,白兰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啊。”
我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米国FBI抓人软肋来威胁的速度无论何时都是一流的啊。
“如果是想搞自鲨式袭击的话,我现在同样有办法让你消失在我的面前。”
“泽尔达……我的妻子,她很坚强,即使在这个境遇,她依旧很坚强。”
电话里面的男人语无伦次地说。
啊啊,果然,开始了。
我在心里叹气。
“我会打败你。将泽尔达救出来。”菲茨杰拉德咬牙切齿地说。
“你确定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无奈地说。
“如果不是你怂恿我…不,是你动摇了米国的金融系统…”
“你确定?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推手,做决定的人,一直都是你们才对。”
“动摇了米国的人,是你们自己啊。”我越说越想笑,我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我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
只不过,我向来是一个运气不那么好的人,我不怎么相信所谓的顺利。
我起身冲着身边的人笑了一下,让他们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来。
“根本不用和那个已经疯了的男人说话,太危险了。”凤秋人拉住我的胳膊,“横滨的结界以现有的科学技术完全无法被外力打破。”只有属于我们这边的“内力”→齐木楠子能够破坏。
换而言之,待在原地不动是最安全的事情。
“安心。”我对着他们挥挥手,下一秒,经由齐木楠子的瞬间移动,我出现在了白鲸飞行器的外侧。
哇哦,在天上近距离看,白鲸真的是超级大诶。
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抱歉,我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到这句话。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白鲸的皮肤,滑滑的。和在水族馆里摸到的鲸鱼触感一样。
天上的白鲸是活着的。
“你难道还想要狡辩吗?如果不是你指使白兰提前引爆投资银行的债务漏洞,银行们的流动性危机不会这么快出现。”菲茨杰拉德出离地愤怒,影子国会山对他的要求是将黑太子在米国操纵股市获取到的所有财富用来填补本次危机造成的损失。
他们坚信黑太子一定在本次金融危机中获得了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财富,收押对方的不义之财,一定能够安稳度过本次危机。
轰的一声,距离我不到三米的窗户忽然炸开。
站在阴影当中的菲茨杰拉德看上去就像是被逼入绝境的亡命之徒,赤红的双眼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为了改造天空号,我花了几亿美元,光是这一扇窗户就花了我三千多米元。”菲茨杰拉德甩了甩自己的拳头,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这一拳,就花了我一万米元。”
“有点浪费了,不是么。”菲茨杰拉德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恨不得咬死我。
“说得引雷这件事,我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挥了一下手,缠在我肩膀上的小鱼立时便是一尾巴,给天空号上的窗户上又开了一个洞,让我安稳落到天空号的内部。
“我以为至少要等到明年才能够看见各大银行爆雷,白兰比我想得还要厉害诶,果然,他到现在都不开公司还债是故意的。”我气定神闲地站到了铺上华丽红地毯的走廊,心里暗叹一句,果然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米国佬,这个触感很棒诶。
不过我更喜欢红木地板,赤脚走起来的感觉更棒。
和我从容不迫的神态截然不同的,是菲茨杰拉德死死盯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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