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逃避,自以为偷懒成功,最终生活都会反馈到你自己的身上。
“那么,你是要继续往下走,还是回头呢?不论是何种选择,生活都不会让你逃避下去。”
我感觉我说这话简直就像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所以,人还是要清醒一点,生活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挫折和低谷是逃不掉的。
来,这碗毒鸡汤一起干了。
终于打发走了发酒疯的年轻社畜,我回头就看见不妙的事情——凤秋人一脸的若有所思,拿出小本子就开始写写画画了。
我:等、等一下啊。
在绫辻行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我拦住了似乎又在记录什么言行的凤秋人。
“来来来,先吃饭,先吃饭。”
幸好,有屏风挡着,没有多少人看见刚刚那人发酒疯的样子。后面按铃叫人帮忙把人抬走结束了我的神棍扮演。我也不至于太社死。
我想着,很快又听见了一道和气的声音。
“春和同学,周末来横滨玩怎么不提前和你唐叔说啊。”我年纪还小,唐老板直接跟着叫同学。最近有夜斗保驾护航,又少了地痞流氓敲诈勒索,店铺的收益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刚好到了饭点,我叫人加了一副碗筷,唐老板甚是爽快地坐下来一起吃。刚好他也没吃。
“春和同学的朋友?你好你好,长得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唐老板坐下来对刚见面的绫辻行人就是一套中式彩虹屁。
“你好……”绫辻行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热情招呼,僵硬地和对方握了一下手。
“我是想和唐老板再谈一笔生意。”饭桌上谈生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想。
“好说好说。”赚了小钱钱的唐老板,看上去很好说话。中华街向外扩张商业步伐,而不受骚扰是靠夜斗的武力。我这种介绍的中间人,也得了几分面子。
“说实话老唐我很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我靠春和同学的点子挣了钱,加上有夜斗先生在,中华街的大家过上了难得几天的安生日子——”
饭桌上变得絮絮叨叨的唐老板心里有点慌,他猜不出来我究竟想要什么。
他观察过我吃饭不挑食,放进碗里的菜都会好好吃下去。可是吃下去,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能看出来。
他儿子在这个年纪还挑食呢。克制自己欲望,不放纵,从小事就能看出来,此子不凡。
我:实际上我就是什么都吃:)只是好吃的更喜欢吃。
如果连钱都填不满我的胃口。
那么,究竟要用什么才能填饱我的胃口呢?
一想到这,唐老板便有些不安。
“因为都是唐老板在做事情,钱自然是您赚啊。”我一没投资,二没出什么力,给我钱干什么呢?我只是提了点建议。
唔,等下,好像不能这么说。我希望唐老板继续把生意做大做强,好好改善我的生活条件。不知道是不是战争的原因,国际物流发展太慢了。
“不过,我确实有真正想要东西——在后面。”
前面的都是开胃小菜,您跟不跟。
我弯眼笑,想到三天内到达的快递,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一种心花怒放的状态。
一开心,我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横滨的港口您至少要占掉一半。”这样清关才好清啊。我想。
唐老板深吸一口气,努力拒绝,“这生意的体量太大,我可能吃不下。”
怎么可能不吃呢?
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荒神诞生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地想。快要到冬天了,如果不做好准备的话,今年冬天会死很多人吧。
——
我说了,我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诅咒会被负面情绪吸引,不要忘了,诅咒也会在负面情绪中诞生——
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面目狰狞的怪物站在地狱的中心。
我站在了地狱边缘看到了荒霸吐降世。
第25章
我被爆炸的冲击摔到地上,宁静的月色是那么美丽,与之相对的是荒霸吐比我想象中的要来得可怕许多。
和那非人的造物对上视线,我明确地知道了,那不是人间的事物。
“拦住他,夜斗。拦住他!”
“就算是我死了!那也将我制作成神器,拦下他。”
我听不见凄厉的喊声,鲜血涌上我的喉头。在冬天来到前,我就已经写好了一切都计划。我相信,就算是我变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神器,我也会按照计划行事。
时到今日,我依然确信我的灵魂是红色的。
……
天气越来越冷了。
出门必须要穿外套,才能抵御带着凉意的风。港口的海风更是变得越来越无情。
“头发真的是越来越长了。”我烦恼地抓了一把被风吹到眼睛,有点扎眼睛的头发,但是为了瞒住绫辻的异能,不让特别的人注意到。最近实在是忙到了挤不出时间好好地去理发。
加上我喜欢在店里面洗头的时候好好享受按摩头皮的感觉,往往都会在头发这上面花上半个多小时。
“旦那,要不然我来帮你剪头发吧。”夜斗唰的拿出了一把理发专用大剪刀,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
“不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帮我洗的时候按摩一下头皮。”我老神在在地拒绝。
“我也可以的啊,旦那。”夜斗侧了大半个身子,几乎是在倒着走路。
夜斗不依不饶,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类似于学生制服的衣服——我找来的,夜斗那身运动服真的不能看了,学生在租界也不是容易被人警惕的身份。于是我就让夜斗都穿着学生制服,是我夜北一中的校服,只不过撕去了校徽。
不是我穿过的,我的尺码太小。
“小心。”我拉了一把倒着走的夜斗,免得他撞上路人。我抬头看头戴一顶小礼帽的金发男子,留长的头发还扎了一条小小的麻花辫。
感觉像是花里胡哨的砝国人。我的第一直觉是这么想的。
那名砝国男人投下灰蓝色的一瞥,在夜斗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两拨人不动声色地继续走在自己的路上。
“好,就在这个位置。”夜斗把我拉到灯塔区外的安全区,临街的视野开阔,而且容易逃生。
“……本来,旦那没有必要过来的,太危险了。”夜斗忧心忡忡地整理了一下我的头发,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像杂草,“旦那是不相信我吗?”
“刚刚太危险了,那个外国人。”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种非人的感觉,“太危险了,夜斗你随便指给我看就好了。”
“不行不行,像间谍这种东西,一定对视线很敏感,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夜斗摇头,他不明白我的坚持,就好像这次我是背着凤秋人和绫辻行人偷偷来横滨的。不过,回去一定会别发现我偷溜跑了。
祓除我身上的低级咒灵也是一个好理由。
“啧,夜北乡怎么这么多脏东西。”夜斗抱怨着,“被这些东西沾上,身体会不好的。”
我自然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都是从我的负面情绪里诞生的——我本来有机会阻止荒神降世——依靠齐木楠子的力量。
她一定会嘴上说着,我才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生死,那些人也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不可能救下每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意外死亡的人类。
然后口是心非的来到战场。
可是,这个捷径消失了。我的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真的很难不对五条悟怀有埋怨,齐木楠子退场得太早了。
同时,不可避免地对自己产生了失望。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吧。
就像是珍珠港,等待着袭击,然后名正言顺地反击。
没有亲眼看见过爆炸的我被爆炸的冲击掀翻,很痛,世界天旋地转,马上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得这么近。
还好,我拼命说服自己。像是和被奔跑中的人撞了一下,五脏六腑被震了一下,我缓缓神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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