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粉白色的发旋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兴许是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恭俭良连双刀都放在桌子上,手中唯一的武器是支黑色签字笔。
“雄主。”禅元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连带着雄虫的字也歪歪扭扭起来,“你在我身上写什么?”
“写你是个变态。”恭俭良骂骂咧咧。
他得想个办法让所有人知道禅元是个变态,这样才能为后续“正当防卫”做铺垫。别以为他不晓得,禅元不和自己玩的半个月,简直是获得一片赞誉。
维修组的人说他细心体贴,做事认真。锻炼室的人说他刻苦认真,严以律己。就连之前受恭俭良欺骗的长官,都开始对雄虫说,“您的雌君怠慢您都是有原因的。您既然已经是军属,还是要多为他考虑。”
考虑个屁。
恭俭良手上用力一点,听见禅元发出舒服的声音,整个人越发暴躁,“变态!被我这么打,你一点都不喊疼,你居然还脸红了!你刚刚还说嫌弃我的床,现在居然这么舒服!!”
事实证明。反社会人格与智商高低应该没什么必然联系。
禅元一旦坦然接受自己的xp,马上在脑子里形成了一套如何有效利用恭俭良的方案:
首先刨除掉恭俭良怒上心头把自己打死的可能性。遇到眼下这种不是当庭暴毙的情况,试试看给雄虫顺顺毛,稍微哄哄,再带雄主去吃点甜品啊什么。当然,同时考顾及到雄虫下手不分轻重,马上体能锻炼安排上,脱身训练安排上,玩得开心,但不能被打死。
禅元觉得,自己得到完美雄主的概率其实非常大!
不,已经是超级大!
他想好,就决定开始做。
“雄主,做完之后,我们去吃甜点吧。”
“不要。”恭俭良拿着学习笔记啪啪啪打着禅元的脸,“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禅元觉得也挺刺激的。
“好好好好,吊起来吊起来。”他哄骗道:“现在不是没有吗?过两天,我就给你把环打上,钩子找出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真的吗?”恭俭良转过头盯着禅元看,“我怎么感觉你挺高兴的?”
确实挺高兴的禅元:……
作者有话说:
问:如何评价恭俭良这次行动?
答:他雌父会蒙羞的程度。
——*——
这章不太清楚观感,索性写完就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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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面对这种局面,不要慌,先糊弄一下。
禅元飞快过了一下哄骗大法,重点参考自己雄虫弟弟五岁时不想做手工作业的情景。
“雄主高兴我就高兴。”
恭俭良挑挑眉,一脚将禅元踩在脚底下,他的裤子还没有脱,百无忌禁地坐在雌虫身上,“你是不是在笑我。”
禅元发现没有生命威胁后就放下了警戒,他板起脸温柔说道:“我怎么会笑雄主呢?”
禅元还是缺少直面真实变态的经验。
他满以为恭俭良的情绪是幼崽化,思维导向只需要适度引导,注意力就会偏向其他方向。可他忘记了,眼前的雄虫已经20岁了。
他的思维早就在前二十年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闭环。
“我知道了。”还不等禅元后半段表忠心,恭俭良已经自己脑补了所有逻辑链,“你是嘲笑我刚刚还在看笔记,觉得我没经验——嘲笑我不会来事,做的还不够变态——这也是你给我找雌侍的原因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小,看不起我?所以连蛋糕都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雌虫?!”
禅元:?
等等。你不要把所有事情圆上啊!
恭俭良越说越自信,他用学习笔记啪啪打着禅元的脸,书页扇在雌虫脸上,不会留下印子,却颇有被师长责罚的羞耻感。
恭俭良道:“你,有感觉了。”
他凑上前,贴身背心汗啧啧地黏在禅元的肌肤上,两人带着湿热水分与干涸血污躺在被单中,恭俭良的脑袋慢慢贴在禅元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音。
“跳得好快。”
禅元下意识夹紧双腿。
但下一秒,他的下颚骨就被雄主抓住,求生意识和酥麻麻的触感随着雄虫暴力行为一并爆发出来。恭俭良整个人压在上面,他这次不再需要糖果做辅助,唇舌突入,狠狠咬住禅元嘴中一块肉。
轻吻,湿吻都不适用。
禅元咽喉收紧。在雄虫逐渐失控的亲吻声,和背心上粘稠带着稚气的汗味铺天盖中,他张大嘴,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恢复清醒。
——把身体全权交给恭俭良是死亡的前兆。
他环住雄虫的腰,双手发力,从上至下,双方交换了体位。恭俭良猝不及防摔到了床铺上,而禅元身上结痂的伤口崩开,几滴新鲜的鲜血滴落至雄虫脸颊。
恭俭良“啪”得给了禅元一巴掌。
生气的小雄虫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泄愤把禅元的衣服统统丢入家用垃圾桶中,“滚!”
禅元终于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一件美事。
在洗手间门口喊了半天“雄主”都得不到回应后,禅元灰溜溜将垃圾桶里的裤穿上,对着镜子,用凉被把自己身上的字遮住,鬼鬼祟祟回宿舍。
宿舍中,只有一个金蝉种在休息。
禅元猫着腰,换一身衣服,收拾东西去洗洗澡。
“禅元?”金蝉种室友问道:“你回来都没声音啊。咦?你的嘴?”
禅元扭过头,镜子里,他嘴唇殷红,破了一道口子。
完蛋了。禅元在心里想到,他真的把雄虫惹恼了,回去真的会被杀掉吧。
对此一无所知的金蝉种室友倒更好奇,“你的雄虫也太热情了。”
“嘘嘘嘘嘘。”禅元噤声,“别和其他人说。”
对方冲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等禅元冲澡回来,整个宿舍五个人齐刷刷搬好了小板凳,静候禅元传授“爱情大法”。在雄虫雌虫可怕的性别比面前,别管什么螳螂蝉的,只要能讨一个长得好看热情似火的雄主,这份恩情足够让整个宿舍团结一心,指哪打哪。
“你们做了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雄虫喜欢吃什么?约会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如何做到让雄虫牵肠挂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开始办事?”最后问问题的青螳螂举起双手,老实交代,“我没看,是奥斯汀在螳族小群里讲得。”
很好。
禅元作为一个雌君,前三者统统不想回答。第四个问题,他直接杀入主题,“奥斯汀是谁?”
两个被恭俭良痛殴过的螳螂种室友支支吾吾。
“那个……应该算是……你的情敌。”
如果是以前,禅元必将欣喜若狂,恨不得上去给对方一个兄弟拥抱,锣鼓喧天请对方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
可去恭俭良屋子里走了一遭。意识到自己拥有释放内心黑暗面的机会,禅元对外人的加入倍感怪异。
他不希望自己的怪癖被更多人知晓。
若非恭俭良和自己网聊了七年之间,且提前主动暴露不正常之处。禅元笃定自己未来嫁人,也会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雌虫”。
蝉族,是一个很注重脸面的种族。
禅元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做一个正常意义上的“好学生”,不需要特别拔尖,也不会特别丢脸,顺风顺水地度过正常人的一生,这就是普通蝉族的一生。
这位未曾谋面的奥斯汀,除非他可以接受一起玩变态游戏……
室友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关于你那些流言……暴打吉央……还有刷新记录这些消息都是他散播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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