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知道。”恭俭良郑重和幼崽承诺,“雄父割了他的舌头,他就不会凶扑棱了!”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不会说话就不用说话了!
禅元:装聋作哑,内心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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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恭俭良前段时间杀了个爽, 正处于修身养性的阶段。他原本还想着在星舰上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好雄虫,叫禅元找不出什么把柄,到时候好好和自己狂妄自大的雌君掰扯一下, 什么叫做“对雄主有求必应”。
现在不一样。
恭俭良势必要弄死眼前这个雌虫。
哪怕他几分钟前, 还给自己送了好吃的蛋糕。
“嘶。”军雌诺南摸一把脖后, 手掌中几分血丝, 明晃晃地告知一切都是真的!他被一个雄虫给打了。
难怪禅元会被绿。诺南心中默念,二话不说, 直接冲向门口, 丝毫不恋战。这么凶的雄虫要出轨, 禅元一定对雄主积怨已久, 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哭无动于衷。
“站住!”恭俭良怒而大喊, 又不舍得哭唧唧的幼崽,只能快速抄起近处的健身设备,朝着诺南砸过去。
咚——诺南连头都没有回。
论挨打经历,他比禅元还丰富一些, 仅凭借背后呼啸的风声,迅速张开双翅加速冲刺, 力求让自己不被困在不利状态下。
他的猜测只是猜测,在没有得到实际证据之前,禅元还是有一定出手概率的。诺南都不敢想象自己一口气把两个天菜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促使他们一致对外……
不能打!就算一对一,也不是现在。
门近在咫尺。
诺南的指尖触碰到门面,就在下一刻, 他脚下被踉跄一下。整个人囫囵着跌出去, 从下至上闪烁过一道黑影。禅元猛然伸出的脚宛若绊脚石, 先是叫诺南失去平衡, 又在此刻化为长鞭狠狠击打在对方的腹部。
“呕。”诺南小声恶了一声,很快翻滚一下稳定住身形。他都不需要回头,巨大的阴影连带着杀意从上至下砸来。双手撑地,诺南飞快起脚,架住破碎的椅身,翅膀发力,半身扭转而来。
他的脸也顺势与恭俭良面对面。
雄虫剔透如红钻的双瞳,专注地望着自己。相比于多数人会产生的厌恶、憎恨,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杂质,一切都是纯粹又单纯的。
杀意。
刀叉透过椅子框架,穿透诺南的套路,狠而准地钉在他的大腿上。刀叉三分之二没入血肉中,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并非雄虫不想继续用力,是他需要一个把柄。
“等等!”诺南惊呼一下,恭俭良的手比他的喊声更快。
刀叉随着手臂,从大腿划拉到膝盖。诺南一声不吭,就在刀叉越到小腿的一刹那,他那条冒血的膝盖拧动,活生生用小腿肉将塑料刀叉拧断,残留着半数渣滓,挣脱出来。
“在孩子面前动手,你们是这样做家长的?”诺南挠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不是。嘶。你们这……有点太奇怪了吧。”
漂亮、有肌肉、有杀气的雄虫。
稳重、有肌肉、有前途的雌虫。
以及一个哭哭唧唧,还不知道是什么出轨产物的幼崽。
“你们这样不太妙啊。”诺南微微低下身体,像是弓般鼓起腰背,“我会很感兴趣的。”
他越来越想要加入这两个人的家庭了。
禅元快速将扑棱抱起来,通讯器编辑好定位发给提姆,“扑棱。去提姆叔叔那里玩,好不好。”
“哼。不要。”幼崽还是和恭俭良学了点东西,对雌父顶着哭包脸就开始撒娇,“要雌雌雄雄一起。”
禅元:……
恭俭良已经开始和诺南以拳会友了。
双方完全摒弃了武器,拳拳到肉的打法,空气中的破空声互相逼近。两者躯体挨揍和揍人发出的声音,简直和急行军号角一样令人焦灼。
诺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留下一块擦拭后的血污。恭俭良相对好一点,头发凌乱,手臂和腹部也有几块小淤青。他们二人看上去尚且还抱有余力,没有出最切实的杀招。
可,谁能保证呢?
说不定哪一个变态先杀上头了,直接不管不顾幼崽在场,表演一个血溅当场。禅元想想那种血腥画面,再看看面前气鼓鼓的扑棱团子,苦中作乐。
“扑棱,雌父雄父都在忙哦。”
“不要呜呜呜。”扑棱哭得扑在禅元怀里,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蹭到雌父衣服上,不甘心地道:“扑棱呜呜呜啊怕。扑棱不要呜呜呜。”
禅元还是第一次见这孩子哭得这么厉害,难免有些纠结。
怎么办?难道丢在恭俭良,先把扑棱安置好?万一自己没看住,恭俭良把人给杀了?或者恭俭良被这个变态糟蹋了呢?禅元想了下不同的结局,头疼不已,怀疑自己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折寿三十年。
“雌雌。”娇气的小雌虫已经手脚并用,爬到禅元的怀里,湿糯糯的小脸埋在禅元脖颈处,哭腔依旧,“雌雌。我怕怕。”
嗯。
禅元懂了。
他看着正在打架的两人,想起了他们共同的克星。
十分钟后。
裁决处军雌及紧急调配过来的提姆,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强行锁在审讯椅上的恭俭良和诺南,桌子上是二人劣迹斑斑的案底。
大冤种提姆先翻了翻陌生军雌诺南的案底,五分钟后,为了不对自己的身心造成巨大污染,他选择合上电子书,看上熟悉的雄虫。
恭俭良正在对自己的雌君口诛笔伐,“你居然举报——禅元禅元你居然把我们举报了。你这个混账,你把扑棱还给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弄死你,你这个变态变态。”
很好。
冥顽不灵。
恭俭良还是当年的恭俭良。
提姆目光逐渐下移,看向自己膝盖上本次事件的导火索.扑棱.幼崽。小家伙正抱着热牛奶开心地嘬嘬吸吸,屁股底下则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偶鸭鸭。
提姆无奈叹口气,将鸭鸭从幼崽屁股底下抽出来,塞到他的怀里,“不准坐他。”
“唔~”扑棱环抱着鸭鸭,两只手扶住大奶瓶,开心到冒泡泡,“提么。鸭鸭。”
至于禅元绵绵不断,力求在恭俭良咆哮中辩解一二的“你听我说……我不是……我们是在星舰上……遵纪守法。雄主,遵纪守法,对方是变态,我们送他进去就好了啊”,完全是整个房间第二重的噪音污染。
第一重是诺南。
这个军雌身经百战,无论是老师办公室、警署调解室、军部纪律处,还是眼下的星舰裁决处,他都能自豪地说一句“爷来过!”因而,从看见提姆等人冲进来的那一刻,这个军雌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哭得声泪俱下,同时挨了恭俭良七八拳,脆弱宛若白花倒在地上。
顺便将地面搞得鲜血淋漓,还颇有心机地往门口爬行一二。
这些操作,都给恭俭良搞不会了。
他一边“我根本没有下死手,他都是装的。”,一边“禅元你居然举报?”同时享受裁决处的玫瑰金手铐。
单纯且惯用暴力的雄虫不懂老油子的快乐。
诺南哭得眼睛红肿,愣生生把自己搞得头昏脑涨,说是恭俭良对自己的头部加以重击,一口气将椅子砸过来。可裁决处说要让军医看伤口,这个雌虫又说“会不会太麻烦了”“我怎么能抢其他同伴的医疗资源呢?”
“我没有打他脑袋。”恭俭良振振有词,“虽然我想过,但没有打到。”
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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