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夫郎不一样,从小没人帮衬着,做的糙活重活不比汉子少,他打第一眼见到他起就心疼他。
就想什么都不让他做,好生养着,冬日里更是半点不想让他冻着。
可对方倒好,春寒料峭的,这人居然敢脱了鞋子就下水,他是当真有些恼了。
但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夫郎,就是气急了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更别说真的打他一顿,只能给他摆个脸子吓唬一下罢了。
可这事要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压根不会让他长记性。
知道他在乎孩子,特意说得重了点,让他以后做事总得好好思量些。
可哪知道他吓过头了,一抬眼夫郎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水,薄红的眼眶承受不住的掉落下来。
顾庭风心头一慌,又赶忙安慰道:“我刚刚话说得唬人了些,当不得真,你只要以后注意些,我们定会有孩子的。”
他说什么宴清霜都信,眼泪憋回去了些,又问了一遍,“真的?”
第110章 拆洗被褥
顾庭风叹口气,把烧好的热水舀出来,“是真的,先过来泡脚,祛除寒气。”
“好好。”
宴清霜连忙抹了一把眼泪,脱掉鞋子,将裤管挽到膝盖上,把脚伸进去泡着。
刚哭了鼻子,圆润小巧的鼻头泛着淡红色,鸦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整个人显得十分乖巧,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凳子上,没忍住还又抽泣了一下。
顾庭风瞧着好些好笑,伸手摸了一下他脑袋,“说两句就哭了?嗯?”
宴清霜仰起头看他,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没有哭,还凑过去亲了一下他嘴角。
这次顾庭风可没有不理,手掌扶着夫郎后脑勺,探下身子亲了回去。
不似往日里的珍重,带了些惩罚与掠夺的意味,没一会屋子里就发出些暧昧至极的声响。
宴清霜有些/坐在小凳子上,矮了点。
被顾庭风揽着后腰,整个人提起来,那扑面而来的侵略感让他有些心慌。
小黑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尾巴扫在宴清霜腿上,虽然它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但是宴清霜还是觉着有些臊,手下的推拒加重了些,“别…别,小黑进来了。”
顾庭风充耳不闻,手下愈发放肆。
最后宴清霜浑身发软,眼瞅着就要滑进水里去,顾庭风手臂穿过他腿下,把人抱起来换了个地方……
大白天的胡闹了一场,宴清霜臊得将被子拉高遮住脸,手掌在肚子上悄悄抚摸了一下。
晌午时分天空飘起了细雨,不远处的山上被薄雾笼罩着,顾庭风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发现这雨估计得到晚上去了。
家里的腊肉腊肠多,天气忽冷忽热的最容易坏,顾庭风全部换了个地方,挂到了炕上挨着火气。
上去检视了一下,每块都还好好的,没坏,便到柴房里劈了些柴火把大灶点上了。
宴清霜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把散乱的头发束好,出来看见顾庭风正在灶台前检查腊肉,脸上刚下去的热意又升了起来。
顾庭风压下嘴角的笑意等他过来,“先到堂屋里坐着,这边烟有点大。”
既如此,宴清霜也没进去,把侧门开着扭过头问他,“腊肉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你想吃我取一块下来,咱们晚上炒着吃。”
宴清霜起身进去检视了一下,发现还有些软,说:“等再过段时间吧,外面落了雨,竹笋也快出来了,到时候我去山上挖些笋子回来一起炒。”
去年家里没腊肉,就只晒了些笋干,蒸了两笼鲜肉笋包,今年挖些竹笋回来好好炒一顿,还可以用腊肉一起煨汤,汤白味浓,吃着尤其鲜美。
“听你的,”顾庭风下来把冬日里烤火的炉子又翻了出来,从大灶上夹了几根烧着的柴火放进去,提到堂屋里两人坐下来烤火。
顾庭风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痕,以及温软清香的身体就挨坐在自己身边,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精力旺盛,平日里也要得多些,加上最近要做的活计没多少,这一闲下来就有些忍不住,就想重重抱他。
――当然忙的时候也想抱他。
可才要了几回,要是再来夫郎真该恼了,只得老实下来,“腰还酸吗?我给你捏一下。”
宴清霜见他手又揉上来了,连忙拉下来,“不酸,好着呢。”
顾庭风见他这防备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见自己最近太荒唐没节制,都吓到夫郎了。
诱哄道:“我不干什么,就给你捏一下,这样舒服些。”
宴清霜盯着他瞧了半晌,发现他确实没有不老实的动作也就随他去了。
顾庭风见他同意了,手掌轻轻揉了上去,他知道自己手劲大,每次揉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把夫郎弄疼了,所以这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可夫郎身体还是瑟缩了一下,顾庭风手上动作顿住,有些恼自己,“是不是又青紫了?”
宴清霜面板白,哪怕常年在外面晒着也没怎么黑,尤其是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夜里看着都白得晃眼,又嫩,摸上去滑腻软凉,简直叫他爱不释手。
只是手上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他有时候兴头上管不住自己,莽撞起来伤了夫郎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看,对方腰侧上一片青紫,还有他鲜明的粗大手指印,显然是被他握得狠了。
宴清霜瞧他自责的模样,宽慰他,“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顾庭风看着他没说话,他知道夫郎在床榻上很是迁就他,哪怕受不住也很少叫停。
只是手指攥紧他衣襟,小声啜泣着任他索取,犹如刚出生的幼猫一样,软的叫他愈发想大力折腾他。
顾庭风凑过去碰了一下他嘴唇,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
“那明天我去把水田理出来,你在家里休息,我答应了大壮和虎子,若是他们谁过来牵牛,你就让他们牵回去,虎子你也是见过的。”
宴清霜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可惜第二天谁都没能出门,春雨连下了好几天,刚开始霏霏细雨,落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后面愈下愈大,这也不好出门。
两人又在家里闲了两三天,等天开始晴朗顾庭风就抗着钉耙去田里干活了。
宴清霜则留在家里,把冬日的厚被褥全部拆下来清洗,他怕冷,被褥盖了两床,常常把相公夜里热出一身汗,早就想换了。
但是顾庭风怕他冻着不让换,热的时候就自己钻出来凉快凉快。
今天太阳大,还起了风,宴清霜把以前的薄被拿出来晾在院子里,晒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蓬松又暖和。
拆下来的被褥又大又厚,家里盆子小洗不干净,宴清霜就先放在一边,等待会拿到河里去洗。
怕回来又被相公说,灶上还特意烧了些热水,准备待会带着去,兑着冷水洗,这样暖和些。
现在他可不敢大意了,就怕真的如相公说的那样。
――
最近衣服被褥都比较厚,皂角用得快,家里没剩多少了,就想等树上结皂荚的时候多去摘些回来放着。
顾庭风早在开春时候就把棉衣换了,那时候天气冷,就堆放在屋里,今天一块全部洗了。
第111章 河边
院坝宽敞,宴清霜直接在院里拉了根麻绳,又架几根竹竿,洗好的衣服被褥全部晾在上面。
洗到一半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他记着相公说的话,说会有人来牵牛,忙去把门开启。
虎子站在院门外,对着来开门的宴清霜笑着说:“我和庭风说过的,来借你家牛耕两天地。”
宴清霜点头道:“我知道的,先进来吧,我去把牛给你牵出来。”
“好。”
顾庭风毕竟没在家里,虎子也没多留,牵了牛就离开了,宴清霜继续回去洗衣服。
轻薄小件的衣物洗完晾晒好,又把刚才放着的大件装到盆子里,准备拿到河里去洗。
捂了一个冬天了,难得今天天气好,河边人还挺多的,多是来洗冬天的厚褥子的人群,还有把家里的大锅和桌椅都搬到河里来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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