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种红苕的时候,整根横着放进去压在苗根部上,埋上土,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长。
宴清霜割了满满一大筐,看着桐树下还有好多枝叶茂密的树条,便又割了一捆抽出些藤蔓绑起来。
这种叶子茂密的顺便一起丢在鸡粪上遮一下,免得晒干了没甚效果。
“溪哥儿,你猪草割好了没有?”
溪哥儿在玉米地里听到宴清霜的喊声,连忙应道:“好了,马上下来了。”
回到家看见顾庭风已经回来了,宴清霜忙问:“怎么样?有查到谁去抓买过药吗?”
顾庭风眉头拧着,先接过他背上的竹筐,声音低沉的说道:
“没查到,镇上就那么几家药铺我们都问了,掌柜的都说最近只有去看病的,没有抓药的。”
宴清霜顿时泄气了,“那这就抓不到人了!”
顾庭风也是一筹莫展,提着竹筐准备去剁鸡食,宴清霜连忙拦住,“这是我割来盖粪的,就上面有把鸡草,下面都是蒿草。”
顾庭风一听先把上面的鸡草拿了出来,再把里面的蒿草全部倒出来,割的是长条,有些还卡住了。
忽然顾庭风好像看到了什么,连忙用手把蒿草拨开,看着最底下的长条。连忙站起身语气急切的问夫郎,“这个也是你在山上割的?”
“对呀,怎么了?”
宴清霜不明白这这枝条有什么问题,继续解释道:“我看它叶子茂密,刚好可以用来捆东西,就随便扯了一些,待会你一块扔在鸡粪上吧。”
顾庭风一把扯过夫郎,连忙给他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相公,你怎么了?”宴清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扯的这个枝条叫鱼藤,是有毒的。”
宴清霜一听说有毒,也吓了一跳,“那我已经碰过它了会怎么样?会不会中毒了?”
“没事,我刚刚看过了,只要身上没有伤口毒液就渗不进去。”
这也是他关心则乱,都忘了这也没多大事,鱼藤甚至都还可以外敷入药的。
听到顾庭风的话宴清霜才放下心来,但是还是心有余悸,连忙把两只小狗抱远了一些。
宴清霜说:“我以前上山也没注意,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东西。”
“这个我以前和爷爷上山采药的时候挖过,可以用来入药。
以前村里人常年下地干活关节腰背直不起来,来找爷爷看病的时候,他老人家就会把这东西的枝叶捣烂加酒煎煮,然后温敷,要不了多久就见效了。”
顾庭风见夫郎听得认真,又继续说道:“还有身上有疥疮的人都可以用来熬汤洗澡,可以止痒,除了做药以外,夏天驱蝇虫也不错。”
听相公说完,宴清霜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睨了他一样,这也没那么可怕啊!而且作用还很大,怎么刚刚就急成那样子。
顾庭风见夫郎直溜溜的盯着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刚才也是一时着急乱了分寸。
这种植物平日里摸一下没事,但是身上有伤口的人最好别碰,否则里面的毒液会渗入伤口处使人中毒昏迷。
但是刚刚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头抱起鱼藤和蒿草铺在鸡粪上,宴清霜满脸笑意的跟在他身后。
“那这个鱼藤是用来喂鱼的吗?”
要不然为什么叫鱼藤?宴清霜好奇的问。
顾庭风失笑,“当然不能,虽然它叫鱼藤,但是鱼吃了会被毒死。”
随后顾庭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动作,扒开刚铺好的鱼藤,一拍脑袋,“对呀,想闹鱼不一定非得要去镇上买药啊!”
如果凶手真的是用鱼藤毒鱼的话,那他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
这东西村上知道的人不多,就算偶尔有几个知道的,也仅仅只晓得可以做药,不知道可以杀鱼。
别人听名字也只以为鱼可以吃,就像宴清霜一样。
想到这些顾庭风当即就拿着鱼腾枝条去了村长家,村长一听连忙叫上人就去了那户人家家里。
顾庭风不想看见那家人,就没有跟着去,在村口等结果。
相公匆匆忙忙的走了宴清霜不放心,连忙把门锁上也跟着去了,“怎么样了?”
“慢点,”顾庭风见夫郎来了,摇摇头道:“还不知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村长带人去搜了。”
宴清霜没再说话,两人就等在村口,没一会前面的小巷子里就吵吵嚷嚷的走来了一堆人。
宴清霜听着心都提了起来,但愿这次真的能抓到人。
“小霜,你先回去吧。”
顾庭风看了一下前面闹哄哄的人群,料想自己应该没猜错,最近大家都因为这事憋了一肚子火,待会动起手来谁都拉不住。
宴清霜也明白,嘱咐了两句就先走了,顾庭风目送夫郎上了小路,直到看不见他身影以后才走了过去。
第59章 人赃俱获
巷口的小路上,顾承仁被几个汉子拖着过来,其他人手里皆抱着鱼藤,还全部都是打了叶子的根块。
“你们快放开我儿子,凭什么抓他。”
陈秋菊哭喊着跟在后面,刚刚村长带着一堆人闯进自己家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到处翻找。
当看到柴房里堆放着的东西以后,她就知道儿子做的那些事暴露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正在怒头上的汉子们冲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顾承仁抱着脑袋四处逃窜,最后被虎子一把扑在地上。
众人瞬间蜂拥而至,顾承仁倒在地上大声求饶,可众人都打红了眼,谁能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就连村长都站在旁边默许了,陈秋菊哭天抢地的想要上去拉开,被憋了好几天火气的顾守礼一把甩开。
陈秋菊见拦不住,便在人群外破口大骂,骂他们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众人听着她这通骂,下手愈发毫不留情。
直到人群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众人这才停了手。
顾庭风看着被两个人架着的顾承仁,还有地上那拖着使不上劲的左腿,知道那腿肯定被打断了。
村长见他等在这里,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后就带着人去祠堂了。
顾庭风明白村长的意思,他也没打算趟这蹚浑水,等在这就是为了看一个结果。
第二天顾守礼就拿着半贯钱上门来了,宴清霜给两人拎了一壶早上刚泡好的枸杞子后,就安静的坐在顾庭风旁边听他们谈话。
“口都快渴死了,”
顾守礼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和他阿爹跑了一早上上了。
凡是村里买了鱼苗的都挨家挨户的发银子,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
这会见了水,一连灌了两碗才缓过来,从怀里摸出银子递过去,“给,这是赔给你们家的银子。”
顾庭风接过银子递给夫郎,转而问道:“确定了是他做的吗?”
“确定了,那怂包就只敢在背地里使绊子,加上昨天被打断了一条腿,还没到祠堂就一股脑的交代了,确实是用你说的那什么树枝枝闹的。”
顾庭风纠正道:“是鱼藤。”
“对对,鱼藤,”随后顾守礼又好奇的问道:“那鱼藤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这一坝子的鱼都闹没了。”
“当然,这鱼藤专门用来闹鱼的,尤其是它的巨大根茎捣出来的白色汁水,比茶枯还要厉害,加上他用的量肯定大,所以鱼都没了。”
顾庭风那天在外面看了一下,抱出来的鱼藤都还剩了好些,说明他肯定挖了很多。
或许还放了其他东西也说不定,虽然那玩意儿不学好,但是看着顾阿爷时常采药、晒药,肯定也懂一些了。
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东西还可以毒死鱼。
顾守礼拿起碗又喝了一口水,这几日的郁气总算释放了,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就叫自作自受,虽然鸡被他偷到了,但是这把米撒得有点大,不仅腿瘸了,还赔了好多银子,估计以后全家都要上山啃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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