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你又找他欢好。
醒来时雨声淅淅沥沥,他翻身,枕褥一片冰凉。
也许那些荒唐的梦境都是真的,以至于他在一夜暴雨中睡去。
他梦见这荒山暴雨,一个漆黑的身影,持一把青伞在雨中等他。
骂骂咧咧不耐烦地抱怨,他怎么让他等了这么久。
他笑着伸出手。
那人便捉住他的手,将伞举到他头顶,牵着他往远处走。
一直走到了黑夜尽头。
再也没有醒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夜中有人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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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刀子!真爽啊!【浑身舒适】
其实还有一些不那么合理、偶然性比较强的,或者跟这几个结局类似重复的,被我偷懒删除了。
留下的都是主要BE,程度应该是越后期越轻,越早期越狠。
毕竟到了后来,狗子的一个一个选择已经注定了阿凝喜欢他~
再一次为身法灵活的狗勾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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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甜味阿凝(一)
【这是发生在之后两三年以后的故事】
1、
你跟江疑时常会斗嘴,从前你以为是他心里厌烦你,时间久了才晓得,你俩天生就是要一句一句对着干的。
江疑从前是摄政的江丞相、说是半个帝王也不为过,雷厉风行不假,却也总带着几分强势。
你就更不必说了,不爱管的事倒罢了,若是你要管、却跟他对上了,那非要一句呛一句,顶着说不可。
他在你面前向来没有那八面玲珑的做派,一句一句拧巴着说,吵过了又觉得累,恹恹不爱张口,看些无关紧要的闲书公文。
他不说什么,你也就懒得开口,人偏偏还是抱着的。
风过时,窗外的花静静地落,偶尔他会说一句:“想吃酸枣糕了,少放糖,酸一些才好吃。”
一句话说的你舌根发酸,先头吵什么都忘了,只顾着馋,想起宫人做的,又不是他说的那么个味儿。
你问他会不会。
他说会,便挽袖子洗干净手去给你做。
京城里的公子讲究君子远庖厨,半点儿烟火气不沾,他却并不在乎这些。年少时却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什么都会做一些,手头慢些,却有条不紊,光是瞧着都觉得舒心。
酸枣糕要晾,余下的点心倒是弄了好几样,都是他家乡的口味,漆黑的发丝随手掖在耳后,
你在灶边看着,越看心里越舒坦。
他揉面的时候,两只手脱不开,你偷偷从背后搂他,小声喊相公。
江疑最怕你喊这个,窘迫了一下,让你别乱喊。
你就笑话他:“幸亏你没娶妻,否则人家喊一声你臊一下,丢人不丢人。”
就听他敛眉低目,轻飘飘问。
“谁说没娶?”
后来那酸枣糕你一点没尝出酸味来。
甜得掉牙。
2.
科举一开他总算有了些闲情,他闲不下来,就去带你兄弟那群孩子。
你瞧出来了,他喜欢小崽子,尤其怜爱那种脑子笨、性格软和的。
陈王夫妇的儿子,来时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白胖球,养着养着已经成了糯米球,齁甜又粘牙,天天抱着他的腿撒娇,粘着他不撒手。
一脚给踢出去,都吧嗒吧嗒把自己从地上抠起来,擦擦鼻涕,重新再粘回他身上。
你经常瞧见几个小崽子跟在他屁股后头伺候花草,江疑一路伺候,这群小崽子就一路糟蹋,江疑伺候完了,一扭头发现花草东倒西歪,小崽子们抹着鼻涕冲他傻乐,还向他邀功。
朝里敢这般胡来的,早让江疑摘了官帽连包袱带人都扔出去了。
偏偏对这群小崽子就教得细致耐心。
下棋弹琴也就算了,钓鱼扎风筝、伺候花草捉泥鳅、什么都带着玩,有时候你还能瞧见他教几个小崽子像模像样地龟甲卜卦。
有时候被小崽子缠累了,就睡在殿前、亭里、树下,等着你去把小崽子都赶走,再把他捡回来。
去捡人的时候,江疑已经睡迷糊了,你就干脆给他画了个花脸。
他若有所觉,迷迷糊糊顶着一脸王八看你。
“年纪大了,跟不上孩子闹腾了。”他揉了揉眼睛,揉了一手黑,才瞪你。
你笑得躺到地上去。
你说:“陈王夫妇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回头骗一个来给你。”
你想了想,不行骗一对儿回来也行。
拐几个不是拐,拐些小丫头还能安静些。
他嘴里应了句什么,没睡醒,又困得倒到你身上,枕着你小腹睡了。
你放缓了呼吸,让腹部的起伏平缓些。
鸟叽叽喳喳地叫唤,刹那便是春和景明。
3.
也有吵的凶的时候。
你不生气他跟你吵,就是生气他冷着一张脸不声不响。
他冷着,你就要阴阳怪气。
他让你嘲讽得狠了,他说你昏君。
你说他不过是胃口大,喜欢傀儡皇帝。
他便恼怒说:“我若喜欢傀儡,又何必选你。”
你冷笑:“那是你选的么,那是老子本事大。”
他拂袖而去。
你就砸东西,说早晚要把他扔进牢里去。
——这是做了皇帝之后养成的臭脾气,专门砸给他看的。
你直到上床都很生气,却还是要爬到他床上去睡。
还要四仰八叉一个人把床占了。
他撩起帘子看见你沉默了好一会儿,走了。
你更生气了。
没一会儿,他吹了灯,换了衣裳,轻轻钻上床来。
他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搂着你睡。
“狗脾气。”他骂你。
你轻哼一声,手自然而然扶上他的身体,有些庆幸他愿意服软,又忍不住把嘴角撇得更蛮横,把眼睛闭得更紧。
他哪怕生气,却依然用自己填满你的怀里。
与从前不同,你从前讨厌跟人睡在一起,近来却越来越难以习惯臂弯里空荡荡的感觉。
也许他也是这般。
这样一想,你又忍不住偷偷睁眼看他。
正跟准备偷吻你的他撞了个对眼。
他脸瞬间红透,尴尬地移开视线准备撤回,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却被你捉着亲了好几个来回。
他总是先丢盔卸甲的那一个,强撑着平淡神色假装自己若无其事。
可惜敏感脆弱的厉害,睫毛一直在颤抖,吻一吻耳垂都哼出了声音。
最后攥着你的手腕说:“可以了。”
见他软和了,你便连装也装不下去了。
在他耳边儿哼哼唧唧说自己白天有多生气,质问他难道以前对顾瑢也这么凶,那时候对顾瑢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却对着你摆了好久的冷脸,江丞相真是好大的威风。
他愣了好长时间,最后却轻声笑了起来。
你说:“笑什么。”
他咬着你耳朵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可见是我让你给惯坏了。”
这人想惹人讨厌时,简直令人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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