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吃这种很费事的东西。
宋令薇也许有点爱他,但宋令薇更爱自己。
岑雾垂下睫毛,他卧蚕很深,冷白的侧脸看起来软软的,很认真地在挑鱼刺。
之前怕谢归澜嫌弃他,所以没弄过,但现在谢归澜应该不会很嫌弃他了吧?
“嗯,”岑雾将盘子递给谢归澜,他探过头有点期待,“你再…再吃这个。”
“……”谢归澜望着他,低头一口一口吃掉。
岑雾漂亮的眼睫就弯了起来。
他好像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暴雨的晚上没有月亮,于是他成为了月亮,就好像他已经牵挂他很久了。
岑骁养了条德牧,名字叫公爵,这几天总是下雨,不能出去遛狗,他就在别墅里带着公爵玩了一会儿,公爵却叼着项圈跟牵引绳跑去找岑雾,扑到岑雾腿上直哼哼。
岑雾揉了揉公爵的狗头,说:“我也不能带…带你去玩啊。”
岑骁本来看谢归澜很不爽,但低下头,谢归澜正好拆了个螃蟹,放到岑雾旁边,他终于稍微满意,这还算有点眼力劲。
公爵不愿意走,反正岑雾也吃完饭了,岑骁就先下了楼,让它留下来玩会儿。
巴甫洛夫的狗。
谢归澜还记得那个老警察问他的话,不过他当时确实不知道什么叫巴甫洛夫的狗。
岑雾坐在床边的羊绒地毯上,公爵往岑雾腿上躺,一双狗眼瞥着谢归澜。
谢归澜:“……”
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沉下来,喉结滚了滚,他都没有往岑雾的腿上躺过。
公爵玩了一会儿就又跑去找岑骁,岑雾发现它忘了叼走它的项圈。
黑色皮制的,岑雾冷白的手指攥着项圈,按住暗扣,项圈突然弹开,把他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就对上谢归澜沉晦的黑眸。
怎么了哥。
他还记得谢归澜说要给他当狗,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岑雾攥着那个项圈,凑过去吓唬他,说:“怎…怎么了?你想戴?”
给男人当狗是没有好下场的,虽然不能棍棒教育,但也不能任由谢归澜走上歧途。
但他说完,就突然想起原主跟谢商景确实给谢归澜戴过这种东西,他脸色顿时白了一点,后悔跟谢归澜开这种玩笑。
岑雾刚想道歉,谢归澜殷红的薄唇勾了下,却有点似笑非笑地说:“好。”
岑雾:“……”
岑雾:???
谢归澜半跪在地毯上,男生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过来,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岑雾人都懵了,没反应过来,而且力量悬殊,谢归澜想控制他,他根本挣扎不开,他雪白的耳根都通红起来,一脚踹在谢归澜的膝盖上,谢归澜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色皮质项圈合拢在谢归澜冷白的脖领上,压住谢归澜的喉结。
谢归澜低下头,那张脸沉郁俊美,深邃的桃花眼直直地望着他,就这么攥紧他几根手指,强迫他咔哒一声合上了锁扣。
谢归澜肤色带着种很冷的苍白,项圈却是纯黑色的,喉结攒动时又冷又欲。
岑雾睫毛颤得厉害,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他嗓子也有点颤,通红着脸,眼神有点游移,不敢抬头,“你…你干什么啊?”
谁能顶得住这种诱惑,人都有劣根性,岑雾咬了下嘴唇,本来就薄红的嘴唇被咬得更红,呼吸都重了一点,谢归澜这么冷漠的人突然低头,谁都会觉得爽。
别勾引他了哥,他真的没什么意志力。
“都说好了,我当少爷的小狗,”谢归澜就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他躺到岑雾的腿上,攥着岑雾的手,强迫他摩挲那个项圈,语气幽怨又带着点恶劣,“少爷不想要我了么?”
第48章 公费恋爱
岑雾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开,谢归澜一开始攥着他的腕骨,他不愿意摸,谢归澜就按住他的手背,苍白有力的指尖插入他的指缝。
几乎是个十指交扣的姿势,带着他的手摩挲那个冰冷的黑色项圈。
岑雾冷白的耳朵尖都红到滴血,谢归澜对自己下手也特别狠,攥着他的手,摩挲得有些用力,岑雾指骨被迫收拢,压迫到了谢归澜的喉结,带来轻微的颤栗跟窒息。
谢归澜却始终没松手。
“你…你别这样,”岑雾羞耻到发抖,眼底水雾蒙蒙,结结巴巴地说,“你赶紧起来……”
他甚至有点羞愧,谢归澜脖子上戴的真的是狗项圈,很羞辱人,但他却觉得爽。
谢归澜指骨收拢,用力扣住他的手指,滚烫掌心捂得岑雾后脊都冒出薄汗。
他都顾不上想谢归澜戴项圈,跟谢归澜枕他大腿到底哪个更不对劲。
谢归澜侧过去躺着,岑雾很瘦,但大腿肉是软的,他一转身,高挺的鼻梁几乎抵在岑雾的小腹上,他攥着岑雾的手,闭上了眼睛。
岑雾抬了抬腿,想让他起来,谢归澜却无动于衷,他又使劲推谢归澜的肩膀,谢归澜很低地笑了一声,灼烫的呼吸都扑在他小腹上,他从尾椎窜起股莫名其妙的麻意。
没敢再推。
“都是少爷的小狗,”谢归澜薄唇勾了下,很恬不知耻地低声说,”我为什么不能躺?”
他都还没让岑雾也摸他的头。
这算什么过分。
岑雾:“……”
又当狗了哥。
谢归澜想伸手去搂岑雾的腰,但顿了顿,他没什么立场去搂,顶多这样躺着。
岑雾大腿都开始僵硬,他有点恼火,晃了几下腿,想把谢归澜晃起来,却没意识到自己柔软的腿肉就这么蹭在谢归澜高挺的鼻梁上。
“……”
谢归澜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沉黑的桃花眼垂下来,呼吸也跟着重了一点。
他又躺了几分钟,然后屈起腿挡住。
岑雾之前几次都没发现,但今晚谢归澜很不要脸地躺在他大腿上,他睫毛都被气到胡乱翘起,想把谢归澜给弄起来。
他始终盯着谢归澜,然后一不小心瞥过去,顿时愣了愣。
谢归澜换上了睡裤,布料单薄柔软,就算屈起腿也什么都挡不住。
岑雾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大脑,整张脸都通红滚烫,恨不得给谢归澜一拳。
这什么破直男?!
他原著三百多万字倒背如流,头一次怀疑自己看的到底是不是点家爽文。
谢归澜必然不是同性恋。
怎么对男的都能……
不不不,十七八岁的男高血气方刚,什么都有可能,谢归澜又不是真的坏了,不一定就是因为他。
岑雾憋了憋,但是还忍无可忍,他冷白指骨勾住谢归澜脖领上的项圈,然后红着脸扯谢归澜,语气很颤抖地命令说:“起来!”
他手上用了点力,脖领毕竟是人类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谢归澜被扯得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终于听话地坐起来。
却还在笑。
“浴室…浴室在那边。”岑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伸手给谢归澜解开的那个项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羞耻到抬不起头,谢归澜却仍然是那个冷淡懒散的模样。
这个疯子。
他实在忍不住,往谢归澜小腿上踹了一脚,然后拿起浴巾扔到谢归澜头上。
谢归澜被扔了也没生气,他现在又这么听话,比公爵更像温驯的家犬。
岑雾让他去浴室,他就去浴室。
就好像刚才牢牢按住岑雾的手,非让岑雾给他戴项圈的不是他一样。
岑雾晚上已经去冲了一澡,才出来没多久,浴室里雾气都还没彻底散开,谢归澜劲瘦的肩背泛起薄汗,沿着脊椎滚下去。
但水雾很快被花洒浇下来的冷水冲散。
谢归澜将岑雾扔给他的浴巾挂在旁边,抬起头时眸底浓黑晦涩,鼻梁上水痕冰冷。
岑雾等谢归澜去了浴室,就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浴室明明还有水声,但他总觉得自己听到几声很压抑的低喘,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羞恼地跑过去朝浴室门踹了一脚。
然后又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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