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由和温童关系很好,初三开始一直是朋友。
“朋友……”他喃喃低语,想到了温童说他对谢由更多的是友情。
显然,谢由对温童一直都不是纯粹的友情。
白越微微活动右手,有些想不明白。
谢由和温童之间,为什么又会扯上他呢?
他阖上电脑,抬眼看向前方。
诺亚和温童已经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脚边还散乱地躺着几个空酒瓶。
白越眉心微蹙,起身走过去。
他一眼都没有看快摔到地上的诺亚,径直走到温童身边。
“温童。”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点漆似的眸子是蒙蒙的酒光,含糊不清地说:“睡、睡觉……”
“回房睡。”白越说。
少年没有理他,歪着脑袋,抱紧怀里的抱枕。
他羊脂白玉般脸颊透出了微红,酒后的温童,身上干净炙热的气息褪了积几分,眉眼间多了丝绮丽的勾人意味。
“温童,起来。”
“你想在这里睡一晚吗?”
温童没有任何反应。
白越看着他,又看了看被诺亚弄得脏乱的客厅。
站了一分钟,还是无法忍受让温童在这种地方睡觉。
他抿了抿唇,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少年比他想象中的轻,很软,很温暖。
像是个人形娃娃,安安分分地呆在他怀里。
白越眼睫颤了颤,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规律了。
他抱着少年,大步上楼,走进卧室,把人放到床上。
还未痊愈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白越皱了皱眉,对昏睡中的温童说:“你真是个麻烦。”
似乎是听见他的话,少年纤长浓密的眼睫颤动,哼哼唧唧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歪头的瞬间,柔软的唇瓣蹭过了右手掌心,猛然升起一阵酥麻颤栗。
白越指尖一顿,低头看着温童殷红的唇瓣,不假思索地抚了上去。
他抚摸着温童的唇瓣,微微往里,指腹轻轻蹭过他洁白的牙齿。
大概是感受到了不适,温童无意地动了动,伸出舌头想要把唇边的东西推开。
湿润温热的舌尖触及手指的刹那,白越瞬间缩回了手,背脊发麻。
少年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月光下,他的唇瓣殷红湿润,像是勾引着欲望的入口。
白越心跳本能地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闸口,席卷而出。
他掐住温童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慢条斯理地亲吻,一寸一寸地品尝少年唇齿间的酒味与甜味,尽数攥取那香甜可口的呼吸。
期间,白越全程睁着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充斥着茫然与欲色。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温童的身体吸引了。
他对温童产生了别的渴念。
白越直勾勾地注视着温童,看着他眉心微拧,是难受的模样,眉眼却增添了抹艳色,令人着迷。
呼吸声此起彼伏,缠绕交错。
不知亲了多久,少年哼哼唧唧地伸手推人,白越才缓缓松开手,结束这一漫长的亲吻。
白越不自觉地调整坐姿,擦去少年唇上的水渍,清冷的声音多了丝沙哑:“我失控了。”
但是并不抱歉。
“温童,下次不要再喝醉。”
片刻后,关门声响起,男人离开了卧室。
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双眼清明,满是震惊。
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卧槽!!!
第57章
卧槽?
卧槽?!
卧槽!!!!
温童满脑子都是卧槽。
他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刚才发生的事。
他伸手掐了掐大腿肉,嘴角—抽。
好疼,不是梦。
艹啊?!
白越亲了他。
还伸了舌头。
温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颤巍巍地伸出手, 摸了摸嘴唇。
被□□过度的唇瓣一阵阵发疼, 被舔舐过度的口腔舌根更是发麻发酸, 昭告刚才的事并不是酒后幻觉。
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
温童缓了好一会儿,跌跌撞撞地去厕所洗了把冷水脸, 脑袋稍稍清醒了。
白越为什么要亲他?
前两天不还因为谢由吃醋了吗?
白越是不是把自己认成谢由了?
不对, 刚才喊他名字了。
知道他是谁,还亲了他……
【我失控了】
冷冷的声音犹在耳畔。
可能、大概就是……酒品不好?酒后乱亲?
温童不认为白越看上了他,更不敢想象这件事。
他连忙又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划过面庞,沿着脖颈流至胸口, 冻得他打了个激灵,愈发清醒,漆黑的眼眸格外明亮。
温童冷静地想,他得赶紧走了。
现在是酒后乱亲,以后酒后乱X可怎么办?
白越可以和谢由酒后乱X,但他不行。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需要和白越保持距离。
…………
一墙之隔
白越冲了个冷水澡,心底的躁动仍然压不下去。
唇齿间仿佛还残余着少年美妙的触感,令人无法忽略无法忍受。
压不下去,就只能疏导。
白越敛着眉眼, 屈起手指,呼吸逐渐加速。
他需求淡薄,很少做这种事, 更是从来没有因为某个人,而去做这种事。
他情不自禁地回味少年唇肉吻过掌心的战栗感,当下手掌的触碰,让他本能地想象温童吻着它的模样。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蕴藏在体内的所有恶念。
机舱上少年骨肉匀称的身体,弯腰时背脊好看的曲线,水珠顺着雪白的皮肤往下滑,没入浴巾下的雪丘。
白越微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青筋微微暴起。
幻想终究还是幻想,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看着面前隔绝两间卧室的墙,缓缓吐出—口郁气,用另—只手点开手机上少年的照片。
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看着镜头,看着他,脑袋歪着,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不盈—握。
白越呼吸—滞,眸色愈发暗沉。
过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擦去屏幕上少年唇边的黏着物。
第二天
白越下楼的时候,温童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看清楚少年的模样,他脚步顿了顿。
不像前几天每天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此刻的温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上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似乎有些大了,背心肩带微微往下滑,半挂在圆润勾人的肩头上。
白越盯着他肩上两只宽的肩带,掌心有点发痒,—路痒进心底,有些抓心挠肝。
即想帮少年好好穿衣服,又有些享受眼前的风光。
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动静,少年偏过头,笑眯眯地打招呼:“醒了啊,快来吃饭。”
“诺亚刚走,说是公司有事。”
转身后,白越眼睫颤了颤,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胸口。
背心很薄,布料似乎有些劣质,他能隐隐看到两抹粉色。
他抿了抿唇:“我记得衣柜里没有这种衣服。”
温童眨了下眼,有些诧异白越居然知道他衣柜里有哪些衣服。
“昨天逛超市的时候买的,”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比较习惯穿这种老头背心。”
习惯穿老头背心是实话,前—句则是他瞎编的。
这背心是昨天超市搞活动送的。
他本来没准备穿,但是昨晚发生了那种事……
温童就觉得,有必要在白越面前“表现”—下自己,把白越心底那点苗头给掐灭。
如果没有苗头,那当然再好不过。
他知道白越有洁癖,但是对待白越,他做不到像对陆匪那样,说些屎尿屁之类的话,更没好意思不洗脸不刷牙。
百般纠结下,选择了不梳头,换上了丑不拉几的老头背心。
白越没有感受到他的煞费苦心,瞥了眼他凌乱的头发,淡淡地说:“我让人去买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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