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看了他一眼,缓缓说:“或许吧。”
温童想了想,又说:“诺亚也可能会发现。”
“还是有希望的。”
白越盯着他明亮好看的眸子,没有说出打破他幻想的话,轻轻地应了声。
…………
温童休息了会儿,起身仔仔细细地检查地下室。
虽然白越说没有东西剩下,但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温童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希望外面的能发现他们俩失联了。
一会儿惦记着Amora小姐姐能发现不对劲,一会儿想想诺亚,再过一会儿又琢磨着安保公司总能发现员工有问题吧?
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温童倒是发现了一处问题。
现是搬家公司是陆匪的人,后安保公司是陈金陈银两兄弟的人……
这几人人在泰国,手都伸到美国来操控了?
势力这么大的吗?
还是说……有内应?
温童转身面对白越,试探地问:“你觉得Amora可信吗?”
简单的一个问题,白越瞬间明白了少年的逻辑思路。
他佯装不知道,明知故问道:“当然可信,怎么了?”
温童继续问:“搬家公司的人和安保公司的人都是谁安排的啊?”
“我就是觉得太巧了,感觉不对劲。”
白越平静地说:“有其他秘书负责处理这些杂事,不过具体安排的人员是由对方公司决定的。”
“陆匪和陈金毕竟是商人,肯定在各国都有生意伙伴,说不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留白足够引人遐想。
温童抿了抿唇,白越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会再怀疑Amora。
可能就是那两个公司有问题吧。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背贴着墙,屈起膝盖,百无聊赖地乱想。
现在和白越都被绑架了,多么熟悉的开局啊。
如果谢由能从天而降救好了,谢由救白越,他就能英勇赴死了。
白越时刻关注着他,见他瞳孔微微涣散,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不是在认真思考对策或者主谋,明显是在想些别的事,或者……别的人。
白越冷不丁地发问:“你在想谁?”
温童脱口而出:“谢由。”
听到这两个字,白越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嗓音越发冷冽:“为什么想他?”
“怀疑这些是他做的吗?”
温童没明白他的逻辑,不是陈金陈银和陆匪么?怎么又牵扯到了谢由?
犹豫片刻,他先回答了白越的问题:“我是在想,如果和上次一样,谢由在的话,你……我们俩好歹能活一个。”
“不需要。”白越垂下眼帘,棱角分明的五官投落阴影,宛如艺术家的明暗分明的雕塑,一片冰冷。
“不要想谢由。”
男人冷冽的嗓音回荡在地下室,语调低沉,不怒自威。
温童感受到了他的冷劲儿,也隐隐闻出了一股醋意。
白越在吃醋,甚至有点生气。
因为他提到了谢由,因为在吃谢由的醋。
他不自觉地拧了拧眉,抿紧了唇。
他没有顺从附和白越的话。
一方面是不给白越任何希冀,另一方面是,他突然想到上一次和白越聊起谢由的时候。
在阳台吃甜甜圈那次,白越说了句【不用关心谢由】。
他当时以为白越是在吃自己的醋,可事实是白越根本不喜欢谢由。
所以那个时候,白越是在吃他的醋。
也就是说,当时的白越就喜欢他了。
温童:“???”
片刻后,他不动声色地往远离白越的一侧挪了挪,保持两人的距离。
他后脑勺抵着墙,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绑匪一直没有动静。
温童的神经紧绷一整天,这会儿再也坚持不住了,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少年陷入沉睡,白越缓缓起身,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无声地说:睡吧。
好好睡一觉。
…………
不知过了多久,温童感到脸颊微凉,像是被蛇尾轻轻拍了拍。
“温童。”耳畔响起轻轻的呼喊声。
“温童,醒醒。”
温童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对上白越琥珀色的眸子,他白皙的面庞上尽是懵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睡觉前发生了什么。
白越低声道:“醒醒,他们来了。”
话音落地,温童听见了门外传来数道脚步声。
木门门锁转动,微微一震,紧接着被大力打开。
楼梯上走下三个男人,为首的是刀疤男。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下楼,说的是泰语,温童勉强听懂了几句。
“……是温童和一个叫白越的男人……”
“对,他们……”
“……看一看?”
刀疤男越走越近,停在温童和白越面前。
温童仰头看他,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
刀疤男看着睡眼惺忪的表情,表情微微一顿,接着恶声恶气地说:“你睡得很香啊。”
温童实话实说:“没有的。”
“睡得腰酸脖子疼。”
刀疤男:“……”
他还没有开口,手机那端的人说了句话。
温童离刀疤男很近,清晰地听见了手机端的声音。
经过变声期处理,但能听出是个女声。
说了句他听不懂的泰语。
温童有些诧异一件事,怎么是个女声?
难不成是陈银陈金的老婆?
下一秒,只见刀疤男神情一肃,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冷笑了声,用中文说:“我的雇主要检查检查。”
说完,举起手机,对准温童的脸。
“是他吗?”
刀疤男显然把语音通话切成了视频,温童听见变声器女声说:“是他。”
接着刀疤男把镜头对准白越:“这是和温童一起的。”
“叫白越。”
“怎么处理?”
“白越?!凑近点,我看看。”
刀疤男把手机镜头怼到白越脸上。
“果然是白越,”手机那端的女声变了调,阴测测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抓个温童,居然还送了个白越。”
刀疤男迟疑地问:“那他?”
女声说道:“他就是华国那个白越。”
刀疤男恍然大悟:“就是谢由喜欢的那个人?!”
女声应道:“不错。”
话音落地,刀疤男把手机递给身旁的小弟,挥起拳头,对准白越的肚子狠狠地一拳。
白越被打的闷哼一声。
刀疤男冷笑道:“原来你就是华国的那个白越啊。”
“上次就是因为你们俩,害得金爷被陆匪算计,入了狱。”
说完,他又揍了白越一拳,对着白越的右手又打又踹。
拳肉相交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里,时不时夹杂着白越忍痛的闷哼声。
温童眼睫颤栗不止,心顿时揪成一团。
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看着白越被揍倒在地。
刀疤男似乎是在拿白越撒气,力度很重,拳拳到肉。
眼看白越的脸色越来越白,温童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干看着。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刀疤男握拳的手缓缓松开,又踹了脚白越,扭头看向温童:“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替我的雇主报仇。”
温童磕磕绊绊地问:“为、为了钱吗?我们有钱的。”
刀疤男顿了顿,对他说:“不止是为了钱。”
温童还想说话,手机那端的女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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