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陆匪下楼了。
似乎是刚洗完澡,他裹着件浴袍,胸口大敞着,头发半湿不干地往下滴着水,递到裸露的麦色胸肌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温童不由自主地瞥了眼他的胸肌。
除去陆匪这个人外,他的身材是真的好。
身材挺拔,宽肩窄腰,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
是温童梦寐以求的身材。
陆匪一眼就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胸肌,快步下楼,坐到他边上,顺势把领口敞得更大了。
“乖宝要摸一下么。”
温童:“……”
他嘴角抽了抽,放下筷子。
陆匪瞥了眼他剩下半碗饭:“不吃了?”
温童:“不吃。”
陆匪:“不喜欢这些菜么?”
温童:“嗯,有股味道。”
陆匪怔了怔,拿起筷子夹菜:“什么味道?”
温童面无表情:“骚味。”
陆匪:“……”
他动作顿了顿,反应过来少年是在说自己,偏着头,眉梢轻挑:“这叫男人味。”
温童:“……”
下一秒,只见陆匪伸手,拿起他吃剩的半碗饭,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温童:“???”
“你、你……”
陆匪面不改色地说:“浪费粮食不好。”
温童看着面前这桌足够七八个人吃的菜:“浪费的人明明是你。”
陆匪淡定地说:“嗯,我有罪,罚我吃你剩下来的饭。”
“这样浪费粮食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温童没听进去他的借口托词。
男人说了一堆,归根究底就是,想吃他的剩饭。
有种说不出地难受,这年头谁家坏人还吃别人的剩饭啊。
他不就想了几次陆匪像狗么,也不至于真的变成这种狗吧?
温童沉默片刻,忍不住说:“你的癖好真的越来越变态了。”
“没有,”陆匪淡定地说,“我就是想吃乖宝剩下来的饭。”
他掀起眼皮看向少年,漫不经心说:“乖宝难道没发现,我的癖好是你么。”
温童嘴角抽了抽:“刚才洗澡没用沐浴露吧。”
陆匪:“?”
温童:“油里油气。”
陆匪:“……”
温童喝了口水,准备去客厅眼不见心不烦,一站起来,突然看到了桌上另一角的文件袋。
表面贴着两个大字——谢由。
显然这袋子里装的东西和谢由有关。
温童脚步顿住。
陆匪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完封不动的文件袋,挑眉道:“刚睡醒么?”才看到这个?
温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陆匪两三口吃完了剩下半碗饭,示意帮佣把碗筷都收走。
长臂一伸,把文件袋放到温童面前。
他简单粗暴地说:“这是这几天欠乖宝的证据。”
“关于谢老二的。”
温童无意识地屈了屈手指,没有拆开文件袋。
陆匪等了一分钟,见他没用动作,亲自动手,倒出文件袋里的东西。
把纸张、照片、记录等等一样一样地推到温童眼皮子底下。
“谢由母亲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下厨。”
“什么送饭外卖,只是控制你饮食的借口。”
温童眼睫一颤,抿紧了唇。
“其次,这是你在桐城的房子的第一任户主不是别人。”
陆匪递过去产权证书的复印件,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笑眯眯地说:“乖宝说的不错,谢老二的确认识卖家。”
温童低头一看,愣住了。
第一任户主不是别人,是谢由。
陆匪又拿出了房子购买以及过户的相关资料:“如果还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一问谢由的母亲,她很清楚房子的事情。”
温童屈起手指,怔怔地看着这些资料。
他没有怀疑资料的真实性,陆匪如果想骗他的话,没必要拖这么久。
他就是纯纯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竟然是谢由的房子……”
谢由为什么要卖给他?
直接让自己住不好吗?!
租也行啊!
温童当年其实不想买房,在谢由的再三劝说以及打折的诱惑下,才掏出了所有存款。
没想到啊。
他把谢由当儿子,谢由你丫的……坑爹啊!
缺钱直接和他说啊,为什么要骗他买房?!
陆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温童干净透彻的瞳仁里翻滚着震惊、微怒、茫然等等数不清的情绪。
他屈起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
想要狠狠撕碎谢由的伪善面具,想要让少年看清楚谢由无比阴暗的真实模样。
“乖宝想明白了吗?”
“没有。”温童回过神,翻了翻手边的几张纸,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掀起眼皮看向陆匪,皱着眉头说:“你先告诉我,谢由买房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陆匪微微上扬的唇角一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嗯?”
温童眨了下眼,重复道:“他买房的时候房子值多少钱。”
陆匪沉默了,没想到比起被谢由欺骗感情,他竟然更在意谢由是不是骗钱了。
片刻后,翻找了好一会儿资料,找出一张交易记录。
温童没有放过任何一条详细的信息。
谢由成为户主的时间门是六年前,也就是在高一的时候,刚被认回谢家的那端时间门。
六年前房子价值三百万,没过几年就翻倍了。
谢由劝他买的时候,房子市值至少六百万。
却是以三百万的价格卖给他的,说是熟人要出国,着急卖掉,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温童才有了买房的心思。
按价格来说,谢由不仅没坑他,反而白送给他好几百万。
陆匪看着少年眼底微弱的怒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茫然与不解,忍不住开口:“乖宝被他这点小钱哄好了吗?”
“我也有钱。”
“……”
温童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在想他为什么要骗我买房。”
钱多烧得慌?所以给他送钱?
闲得慌?所以骗他买房?
陆匪:“你不生气他在骗你吗?”
“我要先知道原因,”温童理所当然地说,“再说,朋友之间门说点谎话很正常。”
陆匪微微一怔,这句话令他心底那微弱的希冀膨胀了起来。
说点谎话很正常……
那么自己的隐瞒与欺骗,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温童说的是实话,他是真不介意朋友之间门撒点小谎,他自己也偶尔会骗谢由,比如早起床了、已经出门等等……
至于大谎,那就得看性质了。
见陆匪有些恍神,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开门见山地:“你有查到谢由为什么要骗我买房吗?”
与其他自己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眼前这个人。
“没有,”陆匪看着铺满桌子的散乱资料,继续说,“准确地说,是不需要查。”
温童:“所以你知道?”
陆匪动了动,视线从满桌的资料挪到少年白皙纤细的手上。
浅粉的指甲盖抵在白瓷桌面上,衬得那只手愈发细腻如脂,让人想要攥在掌心,永永远远地握着。
他喝了口冰水,压抑住躁动的内心,说:“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温童:“你倒是快说啊!”
陆匪没有直接说出谢由的真实想法,而是不紧不慢地抛出了几个问题。
“乖宝父母去世后,以前住的房子就卖了吧?”
“是。”
因为他要去远方亲戚家住,要和谢由成为邻居,不会再回原先的居住地,索性就托亲戚把房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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